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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你鬧了這麼多次,鬧到公司鬧到這裡,現在又當著我合作夥伴的面兒讓我下不來台,不就是想要錢?」祁望語調平直,看著並不生氣,「我忍了你們幾次,你們是不是就忘了我是什麼人?」
祁望轉而看著那男人,男人被看得有些瑟縮,往老太太身後躲了躲,但依然硬著頭皮說:「你、你殺了我爸,要是放到現在,你就是死罪。那些人要是知道了你做過的事,誰還會和你談生意?」
「所以呢?」祁望問。
那人吞了吞口水,露出貪婪的神色:「你給五百萬,我和我奶奶就再也不來了。」
祁望嘆了口氣,站了起來,看著那男人說:「你剛從裡面出來,可能不知道你爸具體是怎麼死的。」他說著,從腰後摸出一把匕首來,刀鋒薄利,在陽光下閃過一道亮光。
那男人嚇了一跳,本能向後躲。
祁望又嘆口氣,上前一步,語氣很冷:「你爸啊,被我捅了十二刀,刀刀致命。」他臉色陰沉沉的,手中做了一個揮刀的動作,將跌坐在地的那人拉起來,「你說錯了,我放到什麼時候,都不會判死刑,因為——」他拖長了音調,聲音壓下去,只用那人能聽到的音量說,「我是正當防衛。」
他說完鬆了手,將刀扔到地上,從口袋裡拿出一塊手帕擦擦手,掃一眼旁邊老太太:「她年齡大了腦子糊塗,你別跟著糊塗啊,你今天來勒索我500萬,我得看心情,是要告你敲詐勒索呢,還是要再正當防衛一次呢?」
「祁望,你、你別太過分,」那男人開始語無倫次,「我爸怎麼說也是你繼父,你殺了他,你、你就欠我們家的。」
祁望用力閉了閉眼,耐心告罄,合著有些人講道理就是不行。算了,還是老辦法吧。
他走過去,抓住那男人衣領,先是兩腳踹得沒了音兒,然後像拖死狗一樣沿著坡道走了下去。那老太太還要喊,後面迅速上來兩個人,將對方眼睛和嘴巴都捂上了。
一群人很快消失不見。站在角落裡的宋昕徹底傻了眼。
他回到臨時辦公室,繼續等。
又過了半小時,祁望推開門走了進來。
正在神遊天外的宋昕猛地站起來,好吧,他承認自己被嚇了一跳——祁望西裝不見了,穿著一件黑襯衣,臉上有汗,剪得很短的頭髮根根都豎著,他和萬重為做派很像,但細品又不像,沒有那種咄咄逼人的威壓,卻帶著點無所顧忌的惡狠狠。
祁望一進門就坐下了,端起旁邊水杯一頓猛喝,咽下最後一口,才看了宋昕一眼,裂開嘴笑了笑:「宋先生來找我,是公事還是私事?」
宋昕穩了穩神,說「都有」。
祁望給了個洗耳恭聽的眼神:「那先說公事吧!」
宋昕便把工作室合作的情況挑挑揀揀說了說。可能是因為祁望氣場太強,也可能是因為方才聽到的那些事太猛烈,宋昕少見地走神,甚至好幾次打磕巴,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好在祁望似乎沒太在意。
終於把公事說完,宋昕便直言不諱地說了另一個來意——他現在只想快點離開,至於之前想要討回什麼公道,現在已經不抱希望了,畢竟剛才有那兩個「討公道」的前車之鑑在那裡。他果斷地決定,祁望這種人,還是少惹為妙——他很直接地問祁望,能不能把白離的消息告知自己。
「你說的私事是白離?」祁望有點意外的樣子,要笑不笑地說,「我還以為你來找我,是因為那天晚上在山莊的事。」
宋昕一聽這個,本來已經打算不計較的心態有點崩,被強壓下去的氣憤又冒了頭:「不然呢?難道我還要找你負責不成?」
祁望看宋昕有點炸毛,忍不住笑起來。兩個人一笑一怒,氣憤竟然鬆弛下來。
「白離的事我真沒插手,之前確實是計劃讓我送他去x國。不過曹家插了手,我們就樂得其所了。」祁望說,「至於到了x國之後去哪裡落腳,我真不知道,時溫也不知道。」
宋昕知道從祁望嘴裡是套不出話來的,他本來也沒抱什麼希望,現在兩件私事都不會有結果,他便站起來,禮貌告辭。
祁望卻沒動,也沒接他要走的話茬,眼睛含笑地看著他:「我們都是白離的朋友,既然如此,上次那件事我給你道歉。」
宋昕一愣,不知道怎麼臉有點紅了。
他有些尷尬,聽出來對方話裡帶著調侃,更不欲多留:「既然是誤會,算了。」
「就這麼算了?」祁望擺出個驚訝的表情,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我還以為你是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