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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玄符军,你是蛮族妖怪!”发现真相之后,二栓全速扑上去,“我才是玄符军!”
没一会工夫,吃饱喝足的少年纷纷参战,捉对打斗,年纪最小的秃子在边上手舞足蹈,为大家助威,芳芳捂着嘴笑得前仰后合。
这是野林镇少年常玩的游戏,简单而野蛮,正适合消耗过多的精力,一刻钟之后,少年们东倒西歪地躺下睡觉,小秋和二栓还在争论谁有资格当玄符军。
谁也没带被褥,只有芳芳枕着风婆婆准备的包袱,独自睡在篝火的另一边,直到完全睡着,双手才从嘴上滑落。
连续两天奔波,打乱了小秋的睡眠习惯,他没能在太阳升起之前自然醒来,而是被什么东西拍醒,他睁开眼,发现天已经亮了,四周鸟声啁啾,眼前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
小秋一骨碌爬起来,睡意全消,目瞪口呆。
一名全身裹在盔甲里的士兵正低头看着他,刚刚用来拍打他的东西是黑漆漆的剑鞘。
这是真正的玄符军。
小秋像是在抬头仰望一棵大树,只是这树没有一丝绿意,全身都是黑色的金属,就连眼睛也藏在里面,不知道是怎么观看外界的。
黑甲上面镌刻着奇怪的图形,像是文字又像是成片升腾的云雾,小秋曾经远远地望见过玄符军士兵,当时只看到一团黑,这还是第一次见到上面的图案,整个人都被震住了,呆呆地张着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小秋是第一个醒来的,其他少年陆续被拍醒,全都吓坏了,二栓在不清醒的状态下试图逃跑,被一名士兵单手拎在空中,然后狠狠摔在地上,从这之后,再没有人反抗了。
十一名玄符军士兵,十一匹战马,将逃亡少年们团团包围。
虽然二栓早就提醒过此事,他们还是感到不可思议,跟所有镇上的少年一样,他们闹过不少事,有一些比抢亲还要严重,也没有惹来玄符军,而且是十一名,完全是一支小股部队。
没人敢吱声,少年们像一群温顺的绵羊,老老实实地挤成一堆,小秋跟芳芳挨在一起,看着那张惊恐万分的小脸,他心中突然生出一股勇气,挤到最前面,挺胸大声道:“是我抢的人,把我抓走吧,跟他们都没有关系,芳芳……芳芳已经嫁给我了,不能再嫁给沈家,你们把她抓回去也没用。”
玄符军士兵如雕像一般沉默,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根本听不懂少年的话。
好一会过去,终于有一名士兵开口,十一人当中只有他从来没有下马,笔直地端坐在马背上,声音冷硬无情:“违反国法罪不容赦,你们都将受到应有的惩罚。”
秃子再也忍耐不住,放声大哭。
第六章老兵的提醒
十名少年的右手腕上系着细绳,连成一串,前后相隔丈余,顺着旧路往回走,就连芳芳也没有得到优待,她走在最后面,低声抽泣,前面就是小秋。
哭出声的不只她一个人,在秃子的感染下,一多半少年脸上都挂着泪痕,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一次逃亡竟然会惹来这么大的麻烦。
玄符军比传说中还要可怕,他们是大人,骑在马上越发显得高大,身上都配带着长剑与盾牌,偶尔碰撞,发出的声音令少年们心惊肉跳。
唯一发出过声音的那名玄符军显然是头目,只有他腰上系着红色丝绦,从右肩斜下披着一条同样颜色的绶带。
玄符军显然不是按个头选拔头目的,因为此人是十一名士兵当中最矮的一个,可这一点也不影响他的冷酷,正是在他的命令之下,少年们的手腕上被系上细绳,像犯人一样走在前后两伙士兵中间。
回程无精打采,尤其是二栓,是他出主意走小路的,结果还不到一天就落网,他后悔极了,如果再来一次,他觉得应该强迫伙伴们连夜赶路,而不是停下来吃饭休息,或者干脆将小秋和芳芳押回野林镇。望着那些全身乌黑的玄符军,二栓更倾向于后一种选择,遗憾的是他没办法重新选择。
“我爹会救我的,本来就是他报的官,对不对?”二栓小声说,给自己一点信心,也是安慰身后的伙伴。
“咱们这不算大罪吧?”愣子走在二栓身后,带着哭腔问,“咱们就说……就说是小秋强迫咱们进森林的。”
“用不着,只要说服我爹……我能做到,你们不用担心。”二栓虽然后悔帮助小秋,这时候还没想着要出卖他。
楞子沮丧地点点头,“爹娘非打死我不可……”
沮丧情绪立刻传染了整支队伍,秃子哭得双肩不停抖动,深一脚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