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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柔直勾勾的注视着从容分开的两人,妒意骤然加深,没有仓皇失措,没有面红耳赤,他们根本不避讳她,若不是自己出声嘲讽,他们恐怕此刻还情意缠绵,吻得浑然不觉有人到来。
“小柔,过来一起吃早餐。”殷邪眼芒闪烁了下,修长的手掌还执着砂衣子的手轻轻摩挲着。
“我可以吗?”殷柔微玻�鹧郏��堑那酌艽掏戳怂��
哼,日本女人没资格冠上他们殷家优秀的姓氏,这个藤真砂衣子愈来愈不象话了,登堂入室,视她若无物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连早餐也赖上了她哥哥,她到底想缠她哥哥缠到什么时候?
“你当然可以。”殷邪微微带笑为她拉开椅子,揉揉她头发,“要伯爵奶茶对不对?让我为我们家的小公主服务。”
他兴致盎然的进屋去了,留下颇为优闲自在的砂衣子和像只刺猬的殷柔。
“你的杰儿呢?怎么没有见它?”她知道殷柔不喜欢她,动物该是最安全的话题,她虽无意与殷柔树敌,却也不认为自己有必要讨好她﹐即使她是殷邪的妹妹。
轻扫她一眼,殷柔勾勒起一丝诡异的笑意,“它怕生。”
“哦!”对于殷柔明显的挑衅,砂衣子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这位美貌少女恋兄已达巅峰境界,除了她本人与其兄之外﹐想必所有人都已被归类于“生人”族群里头去了。
“你们感情看起来很好。”殷柔把玩着殷邪的咖啡杯,就着唇,微啜了一口,她神往的闭上了眼睛,半晌之后才睁开﹐瞳眸垂得低低的,“有了你,看来哥哥已经完全忘了她了。”像是自言喃语,嗓音极低,却又清晰得不可思议。
非聋非哑,砂衣子当然听见殷柔在说什么,简单的故事架构浮上脑海……殷邪原有一名女友,感情弥坚,后因故分离,何故,不详。他一直无法忘掉逝去的爱,而今终于由她藤真砂衣子补了他感情的空白,真单纯,不是吗?
“她走的时候,我哥痛不欲生。”见砂衣子没有答腔的意思,殷柔又自顾自的说了下去,手里继续把玩着那只咖啡杯,眼眸也继续低垂着。“你知道吗?都三年了,直到现在我哥的皮夹里还放着她的照片,他太重感情了,一直忘不掉她……”说着说着,她忽而抬起头对砂衣子露出一个同情的微笑。“我告诉你哦,六月十九是她的忌日,每年的这一天,我哥必会失踪,砂衣子,你说,活人实在很难跟死人竞争的,对不对?”
六月十九日,气温二十七度,天气微阴。
那杯茶已经喝得够久了,砂衣子搁下茶杯,瞳眸凝视窗外初夏的景色,上礼拜殷柔在殷家花园所对她说的话乍然鲜明……每年的这一天,我哥必会失踪……而今天就是六月十九,她也确实没见到殷邪。
“砂衣子,你这么早来?我做了包子耶,你要不要吃一点?”纱纱笑盈盈的把一堆便当放到桌上,开始泡茶。
砂衣子还没回答呢,江忍即微笑着跺了进来,“好象听到有包子,我可不可以也吃一点呢?”
“当然可以!”纱纱急急忙忙回过头去冲着江忍一笑,又急急忙忙回过头来继续泡茶。
“我也听到了。”懒洋洋的声调,进来的是章狂,他顺手拿了个包子回位子上,“邪没来?去看小湄?”
江忍点点头,把桌上的计算机打开,“嗯,他昨天跟我说过。”
“咦?好香哟!”伍恶蹦蹦跳跳的进来,“这一定是纱纱亲手做的对不对?邪真是没有福气啊,偏偏选今天不在,他就是太重感情了,这么久的事还忘不掉……唉,好吧,就由我来代他多吃几个吧!”
他们三个的对话再自然也不过了,就像殷邪今天不在是从盘古开天以来就天经地义的事,而个中原因他们也都十分清楚,毋需多追究些什么。
砂衣子微微敛眼,心中不禁思索了起来,那个名叫小湄的女子,是怎么样让殷邪刻骨铭心,难以忘怀的呢?他从没对自己说过这个人,如果不是殷柔,她将永远不会知道他的另一段感情。
时至今日,他仍在祭她。
自己介意吗?是的,砂衣子必须诚实的说,她介意。
他多情的、眷眷不忘一名女子,这对她来说已是一种间接伤害,但是对于殷邪的过往,她也必须承认自己无权干涉,因为在两人未曾相识之前,他对她来说根本就是个陌生人,就如同自己之于他一样……
推开玻璃门,砂衣子走进一家名为“银色咖啡馆”的店,殷邪告诉过她,这是他姑姑所开的店。
“欢迎光临!”清柔的嗓音传来,吧台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