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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惜晚泡在热水里,心道:真舒服,还是家里好啊……
愣了一下,家?
心里冒出一句话“吾心安处即是家”,微微一笑。
白惜晚洗完澡,穿戴整齐,径直去了书房。
白垣之已让人备了早饭,等著白惜晚。此时埋著头坐在桌旁,不知道在想什麽。
“守卿,吃饭。”白惜晚坐下。
今天白惜晚穿的是一套紫色云锦冬袄,领口袖口镶了一圈白狐毛。款式和两年前白垣之送他的一样。
白垣之还是第一次看到他穿这衣服,一时移不开眼睛,笑道:“不知怎的,我觉得你穿紫色最好看。我让他们比照你夏衫的尺寸放了一些,看来差不多。你又长高了些。”
白惜晚盛了一碗粥,递给白垣之,却不知道该说什麽,心里堵得慌。
犹豫半天,终於问道:“暮秋……他最近在忙什麽……”眼神闪烁,不敢看白垣之。
白垣之喝了口粥,道:“我让他去青州办点事,时雨和淡眉遇到些麻烦。估摸年前就要回来。”
其时已是冬月,再有一个月就要过年。白惜晚心中纠结,想陪白垣之过年,又怕见到阮暮秋。
“上个月暮秋定了亲,婚期就在明年四月。”白垣之悠悠道。
白惜晚端著碗的手僵了一下,问道:“是哪家闺秀?”
白垣之笑道:“凌霄宫的蓝如玉。”
白惜晚有些搞不懂,这两个人不是早没戏了吗。不过暮秋决定成亲,对自己来说的确算是件好事。那一夜的荒唐再过几年两人都会渐渐忘记吧。
低声道:“成了亲就好。”
白垣之夹了一口青菜,道:“再过两年把时雨和淡眉的婚事也办了。到时候,我们……”抬头瞄了一眼白惜晚,剩下的话和菜一起咽进了肚子里。
白惜晚道:“我还是想出去闯几年,你知道,这世上还有很多事我都不明白。”
白垣之慢慢吃著饭,不再说一句话,
虽然来历不简单,但白惜晚目前还只是十六岁的少年。如果此时要他和自己日日厮守……会不会太自私。
白惜晚想的却是南宫乐的话。不能让白垣之受人指点,何况这义父子的身份真是麻烦。
白惜晚赶了几天路,吃过早饭就开始犯困。也懒得回青园,就在白垣之书房的卧榻上睡了。
白垣之去了外院,中午回来时,白惜晚还在睡。
一觉醒来,日已西斜。
原本挡在卧榻和书桌之间的屏风不知何时被移开,睁眼就看到白垣之的背影。离开这几个月,无数次想起白垣之坐在书房的模样,此刻人就在眼前,真得仿佛跟假的似得。
人的确瘦了。
轻轻唤了声:“守卿……”
白垣之转过头,放下手里的书,一张纸掉了下来。
走到床前,两手撑在白惜晚头边,俯身一吻,温柔道:“饿了没?先吃饭。”
白惜晚呆呆的看著白垣之,眼眶有些红。
两人在外间用过晚饭,天已黑了。外院有事禀告,白垣之出去了。
白惜晚在庭院里站了会,觉得冷,回了书房。走进内室,瞥见地上落了一页纸,捡起来一看,“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边上有一团水渍。
沿著折痕将纸重新折好,拿过案上翻开的一本书,夹在里面。心里沈甸甸的,有什麽压得心口痛。
白垣之回来的时候,书房漆黑一片,白惜晚不在。
心中一紧,转身往青园走去,还是漆黑一片。手不自觉的捏紧,快步走回自己卧房。如果又不辞而别,就别怪我……
白垣之站在门口,松了口气,寒夜里,温暖的灯光从门缝透出来。不觉浮起一抹笑。推开门,地火龙烧得房内暖烘烘的,白惜晚只著了内衫,头发散著,坐在床边笑盈盈的看著白垣之。
转身关上门,白垣之低笑道:“这麽想我?”方才的担心和不快一扫而空,白惜晚的笑容和屋里的温暖让身体热起来,下腹蠢蠢欲动。
走到屏风後,盆里水温热,洗漱一番。正要脱了厚重的裘袄,白惜晚的双手从背後伸过来,摸上腰间,轻巧的解开了腰带,两只手灵活的钻进衣衫,顺著腰一直往下……贴住那已经挺立的硬物,暧昧的声音从耳後传来:“看来,你也很想我……”
白垣之舒服的呼出一口气,按住那只不规矩的手,摩挲起来,隔著布料,坚硬如铁,呼之欲出。
白惜晚吻上他颈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