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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的头条全是她,全是她,乔家门外站满了记者。
终于要开始了,他梦想的一切,冠军,荣耀。
乔正业,他坐在酒店的大堂中,看着自己手中的球杆,等着Berton退房,他太有信心了,好象已没有什么能阻止他了。
“先生,你是NelsonQIAO吗?”一个看起来只有十几岁的孩子,走到了他身旁。
他面带微笑点头:“是。”
“我就知道是你。”女孩子一下就兴奋起来,他从自己书包中翻出了一本笔记,包中的报纸也掉了出来,自己却不知道:
“给我签个名,好吗?”
“当然。”他很乐意的为他签上了自己的名字,“你叫什么名字?”
“宝贝,”女孩子回答。
“宝贝?你叫宝贝?”正业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她的妹妹小时候,他也喜欢这样叫她,不,她不是自己的妹妹,她没有
自己的妹妹漂亮,乖巧。
“宝贝,好名字。”
“谢谢。”
女孩走了,他又陷入了沉思中,当他低头想闭会眼睛时,桌下的报纸吸引了他,那标题大的吓人:乔家第二代的奢靡生
活。
他拣起了报纸,摊开,不愿意放过任何有关自己兄弟姐妹的消息。
“乔宝渲已被学校开除…。自甘堕落,也友人大闹夜场…。”
报纸上那张艳俗到了极点的照片会是自己的妹妹?他不相信,他的眼睛更靠近报纸,仔细的看,
是她,真的是她,球杆在他手中滑掉,“丁宝渲!”
“Nelson,在看什么?”Berton走近了他。
正业却用一种被欺骗了的表情看着他,“我知道了,你不往我房里送报纸的原因。”
“打完这场球,我们在谈?”
“OK,打,打。”乔正业拣起了球杆,走得很快的走出了酒店大门。
世界斯诺克精英赛英国站会场内
他不安,紧张,担心,生气,不是因为场内热闹的气氛和震耳欲聋的喊声,而是那张报纸让他在无心打下去。
他知道这场比赛的重要,但是也知道宝渲对自己同样重要,所以他更加紧张。
“放轻松点,我们等这天很久了。”Berton手指向了会场的每一个角落,“他们都来看你的,赢得这场比赛,我们还有总
冠军,懂吗?”
正业坚持下去的理由在哪里?
就如路,走到哪一步并不完全由自己掌握,但是他却不能自私的不顾及自己爱的人,他抬起头,看着现场的观众,
6年了,他离开家6年了,是的,一个不长也不短的数字,10岁,宝渲十岁时是自己放开了她的手,没有留下,那是
冬天,她光着脚丫跑到了草地上,看着自己,离开。
她没有大哭大闹,只是不停的流下眼泪。
他以为她不会恨自己,但是她恨,她不接自己的电话,不接受自己每年定时送去的生日礼物,节日礼物。
“Berton,我们谈谈。”
“不要谈了,打完这场在谈,OK?”
正业摸着嘴唇,眼里似乎找寻答案,和一个留下的理由。
“Nelson,我们需要这个冠军,求求你!”
正业做出了决定,他放下了球杆,他很抱歉的看着Berton;“如果我没有看到那张报纸,就算为你,我一定会拿到冠
军,可是我妹妹对我,
比冠军更重要!”
正业说完潇洒的走出了会场,Berton愣了一会,然后大喊着追了出去:“Nelson,回来!回来!”
正业说得做得很潇洒,可是目光中却带着些许悲伤,他站在安静的会场外:“香港,我要回来了。”夜晚,她跑上屋后的小山坡,她像想起了什么,很零星的片段,片段中只有她幸福的奔跑,而身后追着她的,她却没办
法记起,遥望远处,灯火阑珊,远处的那些地方是否有属于她的记忆。
温家,温永佳前段时间出了一场不大不小的车祸,现在还坐在轮椅上修养,花园里,他一边看着文件,一边问身旁的罗林璇丽:“我把小渲子要到我身边来养,你觉得怎么样?”
妻子剥着橘子,头侧着,嘴微微翘起,摇头,说:“他会放吗?”
他一贯平静的眼底,此时仿佛多了些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