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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块。”
班老村因为父辈背毒纷纷被枪毙,留下了30多个单亲家庭。由于主要劳动力的缺失,也使这些原本贫穷的家庭雪上加霜,更加贫穷。这些单亲家庭的孩子,大部分性格孤僻,有强烈的自卑感。虽然,当地政府给与了相关的资金补助,但是仍有三四个孩子因为经济原因中途辍学。
村里有个名叫小福的孩子,他爸爸背毒被枪毙后,妈妈改嫁了,爷爷病死了,只剩下小福和奶奶相依为命。小福在一次作文上写道:“我从生下来就没有见到过爸爸,从未得到过父爱,因为父亲背毒被枪毙了。如果爸爸活着该有多好!在梦中,爸爸抱着我们,还把我放在脖子上。”
这个孩子和奶奶住在3间土基房里,堂屋里空空荡荡,摆放着的两张木床,是家里最值钱的家具。床上摆放着两条已经露出棉絮的薄被子,迭放的衣服成了睡觉的枕头。放寒假后,他就到大山那边的村子帮人家放牛去了,人家管吃管住,过完年又回来念书。这个孩子上学的费用是村里给免的。
●中国被毒品激怒的“女子护村队”
陇川,傣语意思是“太阳照耀的地方”, 有着50多公里的边境线,毗邻缅甸北部克钦邦毒源地。克钦贩毒集团为毒品暴利驱动,不仅种植、生产毒品,而且大量向陇川贩运、走私毒品,使陇川成为云南的缉毒前沿,同时也是受毒品毒害的重灾区。由于毒品肆虐,使这个少数民族占%的民族县至今被沉沉的阴云笼罩着,全县吸毒人员50%以上是青壮年,近十年因吸毒死亡1300人,平均每年死亡100人,吸毒导致全县留下了329名孤儿。吸毒者疾病缠身、丧失了劳动能力,生活困难,也阻碍了全县经济社会的发展。
民族之危……新的鸦片战争(6)
在陇川县城子镇有有一个上寨坝村,距老县城只有一公里,是一个景颇族村寨,共有72户人家,全村72户人家,357人。其中妇女190人,占全村总人口数的61。5%。从上个世纪90年代毒品开始在村子中泛滥以来,村里的社会风气开始恶化。村子里原来结结实实的青壮年一个个成了吸毒者,个个游手好闲,好吃懒做,没有钱买毒品就靠偷靠抢,简直就象魔鬼一样。村子里经常出现偷鸡摸狗,打架斗殴的现象。村民们田里种的庄稼经常被偷了,家里养的鸡鸭时时被盗,树上结的果子还没熟就不见了,房前屋后的瓜还没长大就被人掐走了。
由于村子里治安混乱,整个寨子人心惶惶,鸡犬不宁,群众生活一天不如一天,好多人家只得悄悄地把粮食寄存在在安全的地方藏匿起来。随着吸毒男子的增多和死亡,寨子里出现了许多年轻的寡妇,她们对生活失去了信心,纷纷嫁到了外省。
过去好端端的一个寨子的人被毒品弄成这样,令这个村的女人们伤心地痛哭起来。但这个村还一个女人,却是欲哭无泪。她看着村子里被毒品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男人,心中充满了分恨和愤怒。因为,在这些瘾君子里面,也有她的男人,一个过去很能干的丈夫。
这个女人名叫金木玲。几年前,她是满怀希望嫁到了这个村里,丈夫勤劳能干,没几年就攒下了3万元钱,添置了家电,建盖了新房,两个孩子也天真活泼,金木玲感到很满足。但没多久噩梦就降临了,丈夫疯狂地吸毒,把钱全用光了,看见家里有什么东西就拿出去卖,家里甚至到了没粮食吃的地步。家里没了值钱的东西,丈夫就到外面偷,经常被人打得头破血流。丈夫每天都萎靡不振,什么活也干不了,毒瘾一来,就发疯一样地往墙上撞,不停地撕扯自己的衣服。那天,当她打开箱子,发现她们辛辛苦苦攒来的3万多块钱只剩下2000多元,其余全被丈夫吸毒吸光了时,她简直不敢相信,以前又能干又勤快的丈夫竟会变成这样没有人性。看着两个孩子和杂草丛生的庄稼地,哭干了眼泪的金木玲愤怒了,决定对毒品进行反击,联合全村的妇女建立一个“女人护村队”,依靠自己的力量,来保护自己的村寨,来挽救自己的男人。
就这样,她带着村子里的年轻妇女,成立了一个由18名妇女组成的“女人护村队”,用软硬兼施的办法,对村里吸毒的男人们进行了人盯人式的强制戒毒,让让村里80多个吸毒者摆脱了毒魔的控制,获得重生。她的这种做法,有点像过去的“救亡运动”,立即在当地引起了轰动,并被很多边境村寨效仿。
当时,金木玲把自己仅有的2000元钱拿出来作为启动资金,并且挨家挨户地让每家集资了5元,镇政府知道后又拿出了4000元钱,并批了场地,这样她们才买了房子,办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