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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的言行密报秦桧,以便秦桧能够更好的琢磨赵构心意,从而稳固在朝堂上的地位。
可另一方面,他又担心秦天德若是真的进宫当了太监,终日里陪在赵构身边,岂不是更加如秦桧所愿?到时候奸贼叔侄俩,一内一外相互勾结,这大宋还有将来么?
“官家恕罪,官家的好意微臣实在是无福消受。微臣贪恋男女之事,所以舍不得离开自己的妻妾,求官家开恩,不要让微臣净身,微臣保证,即便不净身也能达到同样的效果,保证忠孝两全。”
秦天德总觉得事情有些蹊跷,反复思量后决定冒险一试,看看赵构到底是何用意,终于大着胆子明言拒绝了赵构。说完这番话,他就盯着赵构的表情,希望能够发现些什么。
果然如同秦天德猜测的那般,事情并非表面上看得那般简单,因为赵构听到他的拒绝后,居然没有生气,而是威胁道:“这样啊,那么说是朕思虑不周了?不过朕的金口已开,岂能有变?你们二人如今都在此处,若是将朕改口之事记录下来,到时候后世之人还不得说朕是出尔反尔反覆无常的君王?”
我呸!这跟出尔反尔反覆无常有什么关系!
秦天德心中暗骂,可是眼睛依旧盯着赵构,终于他发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也想明白了整件事情的起因!
他看到赵构在说完话的时候,目光明显在书案一角停了一下,而那里,摆放的正是被赵构刚才丢过去的岑向广的记录卷册!
帝王心思还当真是难以捉摸,明明是希望自己想个法子改变岑向广所记载的,有关今日早朝时的立嗣一事,可偏生为了面子不肯直接说出口,反而弄出个什么净身进宫来恫吓自己,到最后在给自己一个提示。
想明白一切的秦天德心中大为轻松,他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官家,您是否觉得那卷册上,微臣的字,这几日所写比前些日子写的,进步了许多?”
这倒是实话,前些日子他的字可以用鬼画符来形容,赵构就算仔细看都看不清楚,可是这几日所写的字,除了别字太多,字迹工整了不少,要不然赵构也不会在询问下,看懂了他记载的,今日朝堂上发生的一切。
赵构心中其实也有些疑惑,因为他看得出,这几日秦天德的字迹明显不是毛笔所写,有心询问,只不过眼前他考虑的是如何化解起居郎和起居舍人二人记录不同的问题。
听到秦天德话中透露出些许轻松,赵构知道秦天德明白了他的心意,于是故意重新拿过秦天德的卷册,翻看了几眼,说道:“不错,的确不同。这几日的字你是大有进步,至少朕看起来能看出个雏形了,就是别字太多。”
那应该叫通假字!
繁体字比划繁多,写起来极为麻烦,秦天德才不愿受这份累,况且不少繁体字他如今虽然能够认得,但要让他写出来,还真有些困难。
所以他决定用简体字来代替,并且在岳银瓶等人从钱塘返回后,就想到了一个省事的法子,他可不愿意花费太多精力在练字认字上面。
“圣上英明!”秦天德的马屁随口就来,随手从袖子中摸出了一个稀奇的小巧物件,“官家请看,微臣自知难以胜任起居郎一职,担心有愧官家恩典,所以弄出了这么个玩意。这东西写起字来快了不少,而且携带方便,不用担心墨迹污了衣裳。”
赵构皱了皱眉,示意一旁的宦官将秦天德手中之物拿了过来,在手上把玩了半天,又在纸上画了几下,咂了咂嘴:“这东西倒真的如你所说,写起字来的确快了不少,只不过难以将字的神韵勾写出来。这是何物?”
“微臣给它起名,叫做炭笔。”
所谓的炭笔,就是简易铅笔,只不过这个年代秦天德找不着石墨,于是从府中寻了合适的替代物——炭黑,也就是烧过的木棍,将其削的细短一些,用白布将其缠裹,仅露出了前端一小部分,这样变有利于书写了。
除此之外,他还让府中的丫鬟,用粗布做了一个简易笔套,可以将露出的部分套出,这样就可以便于携带了。
“炭笔?”赵构也看出来手中之物其实就是烧过的焦木,听到秦天德跪在那里详细解释,不由得心中诧异,“你身为起居郎,却不好好读书识字,居然整日里都像一些歪门邪道来投机取巧,你如何对得起朕对你的信任!”
立于一旁的起居舍人岑向广还听不明白这中间的事故,不过听到赵构对秦天德提及“信任”二字后,下意识的感觉情况不妙,连忙开口说道:“官家,起居郎一职至关重要,秦天德目不识丁不说,还不求上进不思进取,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