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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关厚勤早就离家,这个女儿怎么竟不么她这种家庭出来的?她一边说话一边不着痕迹的试探屠苏的深浅。屠苏也明白对方的盘算,绞尽脑汁把自己弄得难辩深浅。时而是个天真无邪的小女孩,时而又像个心机深沉的大人。她暗暗为自己惋惜,她到现在才发现自己有当实力派演员的潜力。
这一场谈话简直比打架还累。正当两人说得热闹时,忽听得有人报:“老爷醒了!”屠苏心中盘算着:不知道关厚勤有没有将自己的事全说给陶氏听?若是说了,陶氏对自己的防备肯定会加深。陶氏一听说关厚勤醒了,笑着携着屠苏进屋。
关厚勤靠着床头半坐着,眼窝凹陷,脸色青黄。他瞪着屠苏,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但碍着陶氏在场,他也并没有太大动作。只是不停地咒骂她和林氏。屠苏一句也不反驳,低眉垂眼,眼中不自觉的流露出一丝畏葸,身子不时的颤抖几下,把陶氏的手捏得生疼。陶氏心生一股惬意,嘴里却又劝着关厚勤莫要动气。一边还安慰屠苏不要害怕。
关厚勤仍是一副全身无力的绵软样子。说话也是说一段停一段。只是吩咐陶氏要孝敬公婆,另外要抓紧时间把房子盖好等等一堆家事务,陶氏笑着一一应允。关厚勤本来还想再骂几句屠苏,谁知,他说了这一番话,已经体力透支,不由得哈欠连连。屠苏连忙提出告退。看来,关厚勤并没有将自己的事告诉陶氏。其实,她这么想,还是因为没理解透彻关厚勤这人。本来关厚勤等于是入赘到陶家,面对岳丈一直心存畏惧,对陶氏也丝毫不敢像对林氏那样随心所欲。他心底一直有一股挥之不去的自卑和屈辱,如今他又如何把自己女儿算计自己的事情主动说出去?若是陶氏听了,指不定心里怎么嘲笑他无能,连一个十二岁的女孩都算计不过!所以,为了面子,他也会瞒得死死的。
陶氏携了屠苏来到外屋,继续拉家常。陶氏扯了一些旁的,便迅速转入正题,就见她一脸很关切的问道:“我瞧着你们父女怎么跟仇人似的?你们虽则几年未见,但到底是骨肉至亲,怎地会变成今日这种景况?”
屠苏闻听此话,脸色顿显灰败,她低了头,缓缓说道:“想必你也听说了,我爹和我娘之间受了那小人的挑拨,有些……误会。”
“哦?既有误会那就解决了好了。”
屠苏欲言又止,又想说,但对陶氏多少又有些防备之心。
陶氏心中了然,连忙温和的解释道:“我看你是怕我夺你娘亲的宠吧。傻孩子,你想岔了。当初就说好的了,你娘只在家乡,我呢就随你父亲外出行商,我们两个在两个地方,互不相干。再者家乡有你娘替我孝敬公婆,打理家务,免了我和你爹的后顾之忧。我敬你娘还来不及,哪能有争夺之心?咱们本是一家人,你可别听了那些无知村妇的传言,她们一个个都没安好心。”屠苏眼中的疑惑仍没散去。
陶氏又是保证又是剖白的,就差对天发誓了。屠苏这才流露出信任的神情。
屠苏假装沉吟半晌,最后才难以启齿的说道:“其实这误会有些让人难以出口,就是……就是我娘生我时是早产,但村中有那无耻的小人却造谣说我不是爹的亲骨肉……如此以来,爹和娘之间就有了嫌隙。虽则如此,爹为人宽厚,仍没休了我娘,也没听别人的话把我送人。只是有时在外面受了挤兑,回来不免心情有些不好……其实我也不怨我爹,我只恨那些胡乱造谣的人……”屠苏说得真假难辨,陶氏又唏嘘同情的跟着感叹一番。其实屠苏以前也疑惑过,既然关厚勤怀疑林氏的清白,为何不在当年便休了她?不过,现在仔细一想也多少明白了。一是他没有确凿的证据;二是他当年太穷,娶不了比林氏更好的妻子;至于其他原因她就不得不知了。
说完这些,屠苏紧握着小拳头,一脸愤慨的说:“我和哥哥们一定要找出这个造谣的小人,还我娘一个清白!另外,我也想和我爹滴血认亲。如果这个能证明我是爹亲生的,爹和娘之间的嫌隙便没有了。我们兄妹四个定会好好孝顺爹,我和二哥都会做些小生意,多少能助我爹一臂之力。到时,咱们一大家子就和和美美了。”屠苏越说越高兴,眼中仅存的那一丝忧郁也渐渐消散了。
陶氏一听到这些,顿时心中发凉。之前,她一直觉得林氏只是乡下妇人。屠苏四兄妹也是从小在乡下长大,再加上自小缺吃少穿,肯定会眼皮浅,没几个见识。到时,还不是任她拿捏!
现在她让人一打听,却知道,关家的二儿子不但在读书还会做生意。性子醇厚机敏,亲戚邻居无人不赞。两个女儿也是聪明伶俐。关厚勤和林氏之间的嫌隙若消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