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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愿道:“甚好,小弟正有此意。”谢成递给伊愿一柄长剑,说道:“伊学兄,今日咱们不比拳脚,比试剑法如何?”伊愿道:“好,小弟久闻苍山剑法名震江湖,有幸领教,请赐招。”二人便不客套,你攻我挡,比了起来。伊愿平素只听得母亲讲习苍山剑法,并未亲自领教,今日一交上手,方知苍山派盛名之下,其实不虚。
谢成的苍山剑法源出正宗,一招一式,步步攻杀,伊愿素喜剑道,平素练习也多重剑法,待谢成一路苍山剑法使完,长啸一声,展开凌云剑法,连打带封,不及十数招,谢成已左支右绌,破绽大开,伊愿一式“荆江水流”,谢成避无可避,只得弃剑认输。谢成道:“真想不到伊学兄剑法如此高明,小弟自小习剑,浸淫颇深,不意今日一比,伊学兄剑法何止高出小弟百倍千倍。”
伊愿道:“谢学兄不必过谦。”谢成道:“我和伊学兄相交时日虽然颇浅,但每晤学兄一面,眼界便增长一分,学兄若是不弃,小弟愿与学兄义结金兰,同生共死。”伊愿大喜,他见谢成小小年纪,行事却光明磊落,颇有宗师风范,早想结交,当下二人堆土为盟,拜过天地,成了异姓兄弟,论及岁数,虽然都是十五,但谢成长了二月,自然是谢成为兄,伊愿为弟。
谢成道:“愿弟,你所使剑法非常精妙,不知出自何派?”伊愿道:“大哥,这套剑法,是我师公‘荆楚神剑’余子川他老人家所创,名曰‘凌云’,前日里又蒙他老人家亲自指点,因此才有些许领悟,说到精妙,还差之甚远。”谢成道:“愿弟原来得到‘荆楚神剑’他老人家的真传,怪不得小小年纪剑法如此高明。咱们苍山剑法,是我父亲在苍山上日观云海,见其变化万端,而悟天地大妙所得,虽然算不得神妙,但昔年叔父谢志和用咱们的苍山剑法在海上杀贼,也算有些薄名,不如我们每日里切磋比试,我教你苍山剑法,你教我凌云剑法如何?”
伊愿道:“就依大哥所言。”当下二人每日散学,便相约结伴论剑,互不猜忌,悉心相授,功夫各各大长。眼见得再过三日,便是才艺大赛之期,伊愿加紧温习功课,只盼能在才艺大赛上一鸣惊人。雒新一伙见谢成和伊愿成了结义兄弟,虽然和他素来不睦,心中忿恨,但也不便再暗中使坏,只是那王博一见伊愿,不顾场合,开口便讨要顾平章的山水,伊愿不好直面拒绝,每次推脱了事。
自上次在书院门外一战,五峰教徒并无动静,这日散学,伊谢二人来到西城门外比剑,却见一行人挡住去路,为首那人黑脸络腮,面相凶恶,握一杆大枪,一见伊谢二人,厉声道:“小兔崽子,今日遇到老子,便是尔等死期。”
谢成悄声道:“愿弟,这五峰教只向愚兄寻仇,与你无关,等下我和他们讲明,你便先行离去。”伊愿道:“大哥,当日我俩一拜,此后便同生共死,休说其它,今日就算战死,但能陪同大哥,也是快事一桩。”谢成道:“好兄弟,今日咱们便向昔年玉带山上的侠义盟群雄学习罢。”
那络腮胡道:“你们两个小贼,哪个是点苍派的谢成?”谢成道:“小爷便是你谢家爷爷。”那络腮胡道:“老子纵横江湖时,你这小儿还在娘胎里没有出来,你自称是我爷爷,真是岂有此理。”伊愿道:“他是你家大爷爷,我是你家二爷爷,络腮儿,快过来拜见你家爷爷啊。”
那络腮胡大怒,一挥长枪,一式“毒龙出海”,向伊愿当先攻来。伊愿长剑一荡,剑枪相交,顿时虎口发麻,心下一惊,暗道此人膂力好强,当下剑招一换,变为以快打强。其余诸人见交上了手,各各抡刀舞枪,团团将伊谢二人围住,谢成长剑一挥,并不惧怕,手起一剑,刺倒一人。那络腮思胡刀大枪沉,攻势勇猛,伊愿每接一枪,手臂便麻上很久,不禁越打越急,当下唰唰攻出三剑,逼得那胳腮胡退后两步。
伊愿高声道:“雒学兄,你等快去知会莫先生,这班匪徒难缠得紧,不多叫上些人手,恐是抵挡不住。”谢成一闻此言,以为雒新赶到,左右一望不见人影,心知伊愿又是虚张声势,那络腮胡和伊愿打了四五十招,互有攻守,并不占据上风,一闻伊愿此言,大怒道:“你这小儿,爷爷今日本不想多杀人,既有同党,都叫出来,老子‘快枪手’马行并不畏惧。”
伊愿思量当前形势,逃是逃不了了,只有打赢才有活路,当下再不多言,呛啷两剑,先刺倒身边两个贼子,一式“风云双杀”,封住马行来枪,还了一剑,谢成战得兴起,叫道:“愿弟,哥哥又放倒了一个。”伊愿笑道:“大哥,小弟暂时输你,待把这‘慢枪手’剁了,便与你持平。”
他把“快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