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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她的醒來,男人好像並不意外,只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我叫溫駿傑。」
南焉茫然了片刻,心想,還真有綁匪會自報姓名的。
她手因為沒力氣抬不起來,目光梭巡著車外,見外面越來越荒蕪,她心裡越來越慌,「那你帶走我的目的是什麼?我連認都不認識你,和你更是無冤無仇……」
「不認識?」
溫駿傑忽然輕笑了一聲,「我還以為說到溫這個姓氏,你應該會想起些什麼才對呢。」
南焉想按一按有些疼痛的太陽穴,但奈何抬不起手來,對於男人的話,更是不解和疑惑。
她才醒來多久啊,這幾個月以來接觸的人都挺局限的,連單獨出去的次數都沒有,身邊都是認識友好的人。
也的確是對溫駿傑沒有任何印象,面對他,更是聯想不到其他人了。
何況她現在整個人的神經和思緒都被綁架後的認知有著高度的緊張和害怕。
心想自己才劫後餘生醒來沒多久,又莫名其妙被綁架了。
自己的命運到底是有多舛錯啊!
什麼狗血破事都能被她遇上。
真是倒霉死啊!
「不……不好意思,大哥,我不知道你說的這是什麼意思?」
溫駿傑又涼嗖嗖的看了她一眼,嘲諷似的冷笑了一聲,「你肯定想到了吧?不用和我裝。你以前和她有過不少恩怨,我知道,說實話,我是真的討厭你,更恨宴景禹,但我現在沒打算傷害你。」
南焉又懵了,怎麼感覺他說的每句話她都能聽懂,但怎麼這些花連在一塊,她就聽不太懂了呢?
他口中的『她』又是誰?
連是男的他,還是女的她都沒有搞明白。
但聽到他說的那句『沒打算傷害你』,她略微有點放心了,但也不敢完全放心,畢竟他這句話深究起來,意思也挺明顯的了。
這種不打算傷害,其實是暫時的,可能過一個小時,兩個小時,十個小時,更或者是一天兩天後,就說不太準了。
她也沒打算去深問,有時候稀里糊塗也不一定是壞事。
而且,他對她只用到了討厭,對宴景禹卻用上了『恨』。
她在心裡又猜測,難不成是宴景禹的仇家,逮不著他,就來逮她了?
「可我更恨沈家!」
忽的,男人抓著方向盤的手加深了力道,眼神里露出兇狠,渾身都好似被煞氣包裹住了。
南焉被他這忽如其來的反應嚇了一大跳,總覺得下一刻,他就能幹出車毀人亡,和她同歸於盡的事情來。
可這句話里摻雜著的重要信息,又被她精確的捕捉到了。
他恨沈家,卻綁了她,是不是就說明他其實是知道她和沈家的真正關係?
那這樣就代表……
她還是不認識他。
第一次覺得,失憶這個東西是真的好煩啊。
想在cpu里找點儲存的記憶都找不到,直接給她格式化了。
以至於現在她都不知道該怎麼對症下藥,說點什麼才能緩和他比較激動的情緒好。
「你不說話是什麼意思?」
車內突如其來的安靜顯得有些詭異,這樣的安靜讓溫駿傑更覺得心煩意亂,和她說話的語氣自然也不會多好。
南焉見車子又穿過了一個鎮子,她也感覺手上稍微恢復了一些力氣了,但是嘴巴依舊麻麻的。
她做出一副難受的表情,舔了舔唇瓣,說道,「我想喝水,嘴巴好苦,呼吸也有點難受。」
「真麻煩!」
溫駿傑看了眼她,見她臉色和唇色全無血色,也怕錢還沒拿到手,她就出點事了,又想著,等會到了那個地方,也該買點生活用品和吃食,水之類的東西才行。
他身上的錢不多,在國外就把錢花得差不多了。
回來後見了面溫聆月,本來是想問她在外頭還有沒有錢的,結果看到她被打得那麼慘。
作為弟弟,到底和她是有點血緣關係在,又是從小一塊長大,這些年她對他也幫了不少,每次問她要錢,雖然會被罵一頓,但她每次都給了。
他當時看到她傷成那個樣子,確實生氣,連錢都不在乎了,就想找警察問清楚這是怎麼回事。
結果受到了溫聆月的冷嘲熱諷,罵他沒出息,沒骨氣,還沒用,只會要錢,後悔有他這個弟弟等等,說了特別多難聽的話。
溫駿傑本身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