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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发起了更为凶猛的袭击,两人在炮火的掩护下回到壕沟里,远远望去,警卫员的尸体横躺在掩体外面,那颗炮弹在他身旁爆炸,弹片将他的半个脑袋削去了。
无忧惊得脸色苍白,结结巴巴地说:“他怎么、怎么这样……”
军官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转身走到通讯员身边,对他说:“跟其他兄弟部队发电报,就说陆万劫很可能叛变了,提高警惕。”
他说道“叛变”这两个字的时候,有点犹豫。这个词似乎不太合适,因为陆万劫并没有说要效忠十字军。
☆、放在心上
陆万劫的军队和十字军火拼了三天,将周围方圆百里都炸成了白地,掘地三尺尚可见硫磺、硝石等物。双方进进退退、时攻时守,横竖两军物资充足,搞个军备竞赛都不成问题。
三天后,战势显出疲态,于是渐渐停息了炮火,各方开始清点伤亡,抢救伤员。战线则稳固在了静澜海两侧。
静澜海名不副实,听起来文静,实际上波涛汹涌,水流湍急。河流的声音宛如一千辆坦克过境似的,百里外都能听见。
十字军在前线打仗,后方的百姓过得平静安逸,偶尔在街头遇到小兵,便都围拢过来,打探战况,听完又开始担忧局势,并咒骂李深、陆万劫、以及他们带领的部队。
无忧自那天从战场回来,心里就一直很不安,他不相信陆万劫会背弃之前的盟约,毕竟自己还在十字军这边,陆万劫怎么能不顾及自己的死活?但是当日收到自己的情报后,陆万劫却毫无回应。无忧只能猜想,陆万劫如今是受到了胁迫,身不由己。
如今林家三人住在某个朴素干净的小宅院里,房子是白墙红瓦的二层小楼,院子里又种植着芭蕉、蔷薇、玫瑰、凤凰花等植物,两广地区位于亚热带,气候适宜,街道上长久地弥漫着花香和果香。
无心经常跑去顾清的实验室里玩,他记忆力超群,领悟能力强,根基又好,成为了顾清很得力的小助手。林铁衣是空有一腔蛮力,每天担水、买菜、做饭,照顾其他两人的生活。无忧是经常坐在芭蕉树下看诗词,心情好的时候出门,花两个小金币,坐破旧的公交车去几公里外的电影院看电影。
两拨人马交战了半个多月,十字军的几位领袖们全都聚在此处,集合精锐人马和武器与李军对峙。陆万劫指挥的部队依旧是稳扎稳打地驻于对岸,虽然不能前进,但也没有后退。
若论军备实力,终究是李军更胜一筹,李深的部队是和平年代里从正规军演化而来,集合了国内名将良才、前沿科技、高素质人才,这是十字军远远不及的。但是若论道义,李军又不及十字军。何况陆万劫率领五万部队远涉敌境,物资供应线过长,士兵又多有厌战情绪。因此才陷入了胶着状态。
几天之后,无忧家里忽然来了十几个彬彬有礼的穿军装的青年。他们先是给无忧问好,又说是奉了上司的命令,来保卫他的安全。
林家三人一字排开,站在院子里,觉得莫名其妙。
林铁衣托着一个凤梨,一手拿着小尖刀,用刀尖挠了挠头皮,说道:“谁要来害我们吗?”
无心瞪圆了眼睛,喜悦地说:“他们是咱家的保镖,私人保镖哦,就是旧社会大上海青帮大佬那种,哇。”
无忧倒是很冷静地考虑现实问题:“你们要在我家吃住吗?”
几人尴尬地摆手,连声说:“不不不,我们不会给你们添任何麻烦,放心。”说罢,礼貌地微笑,退出了院子。
这几人的安保素质果然很高,并且很善于隐藏自己。三人进出家门,不刻意观察的话,根本不会注意到保镖的存在。
林铁衣猜想这些保镖的到来,是和陆万劫有关系的。他私下里对无忧说:“想来是十字军的人们打不赢陆万劫,要把你绑过去当人质。”
无忧仰起脸微微一笑,说道:“这都什么年代了,还要人质吗?我也抵挡不了什么的。”
林铁衣认真道:“陆万劫这人很重情,待你又极好,说不得十字军的人把你带到谈判桌上,要挟陆万劫退兵,老陆心一软,就答应了呢。”说完哈哈大笑。
无忧蓦然想起前几日在战场上,被弹片削掉半个脑袋的警卫员,不由得一阵刺心,于是附和着笑了笑:“是哦,他很重情。”
这天上午,无忧一觉睡到十点多,随便套上衬衫短裤,去院子的井边打了一盆水洗脸洗头,坐在蔷薇架下发了一会儿呆,起身去堂屋的木盒里拿了三个小金币,对厨房里忙碌的林铁衣说:“小叔叔,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