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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伴上那随风舞动的月白色长衫,他给人一种随时都可能羽化而登仙的飘渺感觉。
“施主远道而来,所求竟只是为了归去?”
“咯?”我真的吓到了,听说方丈佷神,可也不用神到这个地步吧?我还没开口说话呢?况且,他,他真的是和尚吗?不但人长得好,声音也好听的要命,做和尚太暴殄天物了吧?
“施主所赞,贫僧愧不敢当。”
“你、你、你是人是鬼啊?”太可怕了吧?真有读心术啊?
“眼是心灵之窗,施主之意已从眼中传达于贫僧。”他微微一笑,看得我又是一愣!噢,真够没出息的,居然对着一和尚发花痴。我赶紧收收心神,回他一笑:“大师、呃,方丈、呃,我、我怎么称呼你?”挣扎了半天,我还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叫他,真是怎么叫都不对劲。
“贫僧法号信缘。”
“信缘?哦,那请问,你是否已知我的来意?”跟这种人说话还是直接一点比较好,不然的话,说不定绕来绕去把自己绕晕了,他倒仍置身事外地在那看着你耍猴戏。
“寻寻觅觅,混沌两世,施主仍未放弃执念?”
“什么意思?”
信缘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然后目光越过我,不知看向了哪里:“缘起情空,诸法轮转,是以一切生减俱为无常幻想。施主何不放开胸怀,放下执念,过好眼下?”
“你口口声声说的执念是……”
“失母之痛、失父之恨、失友之惧!”
我一下愣住了,心口似乎有无数只小虫子在那里啃噬,疼痛难忍却无计可施。他何以这般清楚?失母之痛、失父之恨的确属实,可、可是失友之惧又是从何说起?
“万般皆由心生。施主若仍苦苦执着于此,上天恩赐于你的这一世只怕也要错过。”
“知我者为我心忧,不知者为我何求?信缘你……”
“你已回不去了,肉身已毁,胎儿已逝。好好善待这一世吧!”他竟不待我说完,身影就渐渐模糊,最后隐没在竹林之中了。我欲去追,却发现竹林竟随着我的动作也移动起来。看来我能如此顺利的进来,是他事前默许了的,现在他认为该讲的都讲完了,所以在送客啦?可是我除了知道回不去了,其他的不但没弄明白,反而更迷糊了啊!啊,头疼!!!
迷迷糊糊地我乱走了一气,居然走到了前院,春镜已然在那等急了。或许她是担心我突然跑了吧?若我跑了,那她可就惨了!我凄然一笑,这趟万佛寺之行,到底是有益还是无意?
“兰姑娘,你见到方丈了吗?”春镜眨着她的大眼,好奇的望着我。
“方丈没见到,倒是遇到一位绝世美男子。可惜、可惜人家看破红尘,打算出家了!”我半真半假地嬉笑了一通,两人便一同出了寺庙,往寺外而来。
巧的是,在寺门口遇到了同来进香的冬雪梅。她好像也得了风寒,奇了怪了,昨天她和夏雨荷一起陪的十王爷喝酒,两人都得了病,那十王爷是不是也身体不适了?不过,在看到从马车里又出来一个男子的时候,我知道自己猜错了,十王爷他好好的!难道因为他是男人,身体的抵抗力比较好?啧,我在想什么呀!
“参见十王爷!”我同春镜福了福身,向他行礼。
今天十王爷穿着藏青色的便服,头发只是由一根青色的玉簪挽着,那双皇族象征的丹凤眼正含情脉脉地看着自己的红颜知己,只与我们说了句免礼便没再瞧我们一眼。
这个十王爷真的是个情痴吗?当初为了临绝恋的小姑姑,毅然放弃皇位,随她浪迹天涯。可五年前,爱妻过世,这位情痴王爷回到皇都,消沉了一年,直到遇到同样有着一身傲气的冬雪梅,才移了情。他的移情终究是用情太深,还是用情不专?
回到绝艳坊时,如玉的案件已经查清楚了,真是可笑,大半天的时间就把命案查清楚了?
瞧瞧结果吧,那位韩大人的门生已被证实是他求欢不成,一时不忿掐死了人,事后只能将如玉伪装成自杀的样子,以求自保,京畿府尹判处秋后处决。看来这位门生有点权势在手呢,不然也不会招人如此陷害,只是那韩大人为何没有出面救人?二皇子为何也默不做声?算了,他们的烦恼由他们自己烦去吧,我自己还有一大堆事等着我烦呢!
第六章 皇子两只
七天,说起来不长也不短。瞧,熬了这么些天,明晚不就到期限了吗?可偏偏在这个时候我开始担心起来,万一那位黑衣侍卫只是不想与我纠缠随随便便答应了我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