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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向峭壁打去,但听“嗤”“嗤”连响,如镜峭壁上顿时现出一朵完整‘无缺的仲秋黄花,乍看起来与柳含烟适才所打那朵相比成趣,轩轻不分。
柳含烟肃容拱手,说道:“前辈神技,晚辈自叹不如,这第一阵。”
话未说完,焦五娘一声长叹,截断他话声道:“娃儿别往老婆子脸上贴金啦!你那朵未见出手动冉冉飞出,不起弧形一次完成,均匀整齐嵌入壁中且无半点破损,老婆子那朵花儿却是用手打出,去势甚疾,半途复二次插手,入壁虽无破损,但深浅不匀,老婆子无话可说,这第一阵老婆子认输就是!”
仲孙玉父女未料飞天夜叉焦五娘竟如此胸襟,惊讶之余不由齐感心折。
柳含烟却俊面带赧,暗道一声“惭愧”,心想如不仗着师门绝艺坎离真气神功取巧,今日第一阵准输无疑。
此时他一见焦五娘退后,事关仲孙玉父女安危只好默认,沉吟片刻,朗声发话道:“第一阵晚辈承让,第二阵晚辈欲以暗器候教,哪位前辈下场指教?”
话声落后半晌,六神通中才缓缓走出吵目天王公孙忌。
他脸色冷淡,一只独眼凶光炯炯凝注柳含烟,不言不动。
他不说话,柳含烟更懒得开口,剑眉一轩,右手临空微招,已是数枚松针人手。
正在此时,头顶传来一阵鸟鸣,几只鸟雀低空飞过,他心中一动,微一扬手,几只鸟雀如遇重击,如石落星陨般齐齐坠落两人面前。
请人均是武林顶尖高手,眼力超人,一瞥之下已看出几只鸟雀均是根根松枝穿颈而过,毫厘不差确属神技。
眇目天工面色木然,冷哼一声俯身擒起一颗鹅卵般大小石子,五指微捏已碎为数十块,默然仁立静待。
山中多鸟雀,须臾又是一群飞来。
公孙忌冷笑一声,眼皮也不抬,大袖扬处,数十只鸟雀已应势坠地。
诸人齐齐一声惊叹,原来这十几只鸟雀嘴中均各被打人一粒石子,此时犹满地飞扑,挣扎欲起,看得在场诸人,目瞪口呆。
似这手法、眼力、腕力、听力配合得天衣无缝,恰到好处,缺一无可,较之柳含烟确实高明半筹。
柳含烟胸襟宽宏,胜而不骄,败而不馁,微微一笑,躬身朗道:“前辈手法神奇绝世,穿杨贯孔不足为奇,晚辈叹为观止,第二阵晚辈认输。”
柳含烟料想公孙忌会谦逊两句,不料他却神色冷漠,不言不语转身大步而去。
天下哪有如此不通情理之人?柳含烟虽度量超人亦自气得使面发红,怒往上冲。
正欲发作,蓦想起仲孙玉父女安危,小不忍则乱大谋,况且眼下局势双方秋色平分,一胜一败,末阵如何,犹是未卜,胜负之间关系非同小可,如自己不幸败北岂不令成姐姐含恨终生?
忖至此,通体冷汗涔涔而下,忙敛神静气,朗声道:“末阵晚辈欲以轻功候教,六位前辈哪位不吝指教?”
话声甫落,六神通中无影鬼臾公孙赤已如鬼魅般飘落他面前一丈处,一对三角眼阴森寒光四射,凝见柳含烟半晌,突然磔磔一隈鬼哭似轻笑,笑声一落,一双三角限一瞪,阴阴地道;“老夫无影鬼臾公孙赤,素来心狠手辣,不似我焦大姐那般慈悲,现碍于我焦大姐情面,不得不与你这娃娃略作周旋。适才老夫看过两阵,你这娃娃也确有些鬼门,但你那一身功力若比起老夫还差得远,稍时你一落败,焦大姐重诺便失去效用,届时,嘿嘿!娃娃,藐视白骨追魂令,夺去我爱徒神兵,杀我焦大姐座下仙禽,老夫要一并记在你娃娃身上,你最好小心点!”
柳含烟一再容忍,此时也不禁气煞,土可杀不可辱,俊面一沉,剑眉倒剔,一双俊目神光暴射,沉声道:“既未比试,胜负之数尚难预料,尊驾何言在下落败?即如尊驾所云,柳某亦非畏死之辈,用不着尊驾动手,在下自会了结,世间事出人预料者绝多,如在下侥幸,尊驾又将何以自处?今日风大,奉劝尊驾最好不要将话说得太满以免后悔。”
公羊赤闻言毫不在意,阴森森地龇牙一笑,状如厉鬼,声似狼嚎,刺耳难听已极地道:“小鬼出言冒读老夫,万死难赎,此时老夫不拟与你斗口,咱们比过末阵再说。”
至此一顿,缓道:“咱们怎么比法,小鬼你且说出个办法来。”
柳含烟心知对方既号无影鬼臾,一身轻功必是奇绝,加以最末一阵关系太大,不容大意,微一沉吟,一指百丈崖顶说道:“你我分别由此起身直上下半崖石梁,中途不得在任何地方借力,然后再由石梁上升,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