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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官,你还记得上个星期,梁勇山法官在板桥地院自杀的事?当天全台多少人自杀?三百多个人!现在郭成朗在这儿打自己巴掌……SNG一传出去多少人看到?搞不好…搞不好连总统都会自杀!”边说,边叫关礼娟将机器关上。
话才刚说完,就见一个年轻的男立委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两颗眼珠子里好像蒙上一层水漾的薄雾,魂不附体、两眼无神的说:“对,我也该死。我不该为了一己之私删减公共安全的预算…… 我没有高尚的品德,还给世人错误的示范…我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主上!能不能也一起救赎我罪恶的灵魂吧!”
在众人惊呼声,他将双手紧紧叉住自己的脖子,直到满脸由红到紫,由紫反黑,舌头夸张外吐后,这才气绝倒地!
其他立委见到这个情况,竟没有马上逃离现场,反倒是几个平日争议性颇多的立委,不是号啕大哭,就是暗自垂泪:“我不想死啊…可是我罪愆深重…谁来…谁来救救我啊…”
“看到了没有?这才是『愧疚咒』真正的功力。当初印度婆罗门教的僧侣,创造出如此灭绝超然的咒法,就是要『净化』当时社会层出不穷的乱象,还记得阿育王时期吗?因为此咒而丧生的人几乎占掉全国的四分之一!而史学家不明究理,只能用『疫病』两个字带过。而现在,我拿『愧疚咒』来重整台湾早已腐败不堪、堕落沉沦的社会,你们不该感激我吗?”
又是一个愤世疾俗的人!李秉强不由得想起“留头魔”温今豪,当初他不也抱著这个心态滥杀无辜吗?这些视人命如草芥的人,难道每个都有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吗?
“为什么石法医要关上摄影机?这样我们怎么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面对市长雷建天的质问,在立法院停车场SNG车旁的李英才讷讷的说不出话来,雷建天马上回头对著市警局局长孙树毅大喊:“孙局长,可以组一只攻坚小组进去吗?”
正和维安部队商议进攻路线和模式的孙局长马上回答:“报告市长,没问题,人员和路线都已经商量好了!随时待命中。”
“好!那就攻进去吧!记得,不要伤及无辜!”
时间:星期二下午一点二十三分;地点:立法院议事厅旁楼梯。
“报告,我们现在已经来到楼梯口,准备解救人质。”
负责此次攻坚行动的维安部队小队长廖仁志一边指挥手下十名弟兄逐层攻坚,一面透过耳机,向外面告知行动的细节。
“廖队长,一切小心在意,切记,上面有很多『重要人物』,开火时要千万小心!”指挥官程津德再三叮咛。
“是,我知道了…等一下…这里有一些古怪…怎么了?前面发生了什么事?”
一阵尖锐杂音在耳机里忽地作响,程津德连忙将耳机取下:“怎么回事?收讯这么差?”
廖仁志这边也不好过,有两位正准备上冲的弟兄,因为走道旁的玻璃忽然爆裂而受到重创,当众人手忙脚乱之际,又有一连串的惨事发生。
这次攻坚行动除了外头的人之外,立法委员们完全不知情。
因为,他们从来都没有见到这些攻坚队员。
…
“到底…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廖队长、廖队长请回答!”
对著毫无反应的麦克风,维安部队指挥官程津德警官拼命呼叫著,不过耳机只传来沙沙的声响,连廖仁志在内的十一名攻坚队员,没有一个人有任何回应,短短的五分钟,特遣队连立委人质都还没遇到,这些人就像“人间蒸发”一样,无影无踪。
这样下去怎么得了?看著身边每个大官手足无措的模样,李英才也开始盘算接下来的行动,不过左想右想却没半样可以行得通。此时忽然有人轻拍他的肩膀,细声的说:“组长,吴澧童又回来了。”
“是吗?”好像眼前出现了一个指引灯塔,李英才一下子就有了主意,连忙起身把我接过去。在我的身后,还有那位双手捧著十字架的冒失鬼:杨主信。李英才看到杨主信,想起上回在“棠尧石化企业”大楼楼下曾见过他和潘唐中神父在底下静坐抗议,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怎么把这个搞蛋鬼给找了过来?”
“可别这么说;”我急忙解释:“李组长,这时候有他,我包你全家平安保清吉。”
“好吧,你得保证他别出状况才行。现在的情况大概是这样……”李英才稍稍说明了一下后,开始分析:“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如何抢救那一百多位被游逸正困住的立委们,那边因为收视断讯,不知现在情况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