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第1/4 页)
于道义上,于情感上,她都实在无法装作毫不关心,还是顺口假态问了一句:“你们陆总怎么样了?”
迟放头低低,看起来安分守己:“他旧疾未愈,还有加重的趋势,最近身体实在不好,否则也不会丢下公司不管了。”
林初青无声嗟叹,真的是,何苦。
迟放说的倒是不假。
陆行恪不知道自己可以虚弱成这样。
出院后他复工没有几天,又发了一整天低烧,一咳嗽肺部便疼。
工作只能暂时放一放,他为了图清净,便呆在家里休息。
他现在不仅睡眠差,而且半夜常常莫名胸口疼痛到醒过来。
他知道这是为什么,心病,再好的医生也治不好。
半夜他满头大汗醒过来,捂着胸口喘气。
冰冷的空气进入肺部,又引来一阵剧烈咳嗽。
他伤风很久都没有好的迹象,大概是因为他并不经常吃药。
停下咳嗽后屏息,他可以听见有浪潮拍打的声音翻涌而来,他胸口极闷,被这声音一干扰,更是难以睡着。
他在床上辗转很久,吃了感冒药后还是睡不着,只能起身去客厅。
那里的隔音好一点,整个房子又只有他一个人的动静了。
陆行恪开了一瓶藏了很久的酒,靠在沙发上慢慢酌了一杯又一杯。
他慌了很久的心终于慢慢安静下来,他晃了晃手里的杯子,自嘲一笑。
酒,真的是好东西。
他不醉,也没有在意自己到底喝了多少,等一瓶酒见了底后他才惊觉自己竟喝了这么多。
但他的四肢开始发软,头也昏沉的不像话。
陆行恪这才反应过来,他刚刚吃过药,本不应该喝酒的。
他就这么软软地趴在沙发里,等待晕眩来席卷他。
这似乎是不错的选择,但他放在茶几上的手机也在诱惑他。
也许,在这个时候打一个电话给林初青也是不错的选择。
林初青眠的极浅,手机在枕头下微微震动,她便醒过来。
手机报时是凌晨两点多,而来电显示是一个她熟到不行的名字。
她盯着电话看了很久,迟迟没有按下接听键。
对方并不坚持,响了一次,再没打进来。
这实在不想他的风格。
所以林初青再躺下后睡意全消,过了半小时,手机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她急于想结束这场拉锯战,还是主动回了电话过去。
陆行恪很快就接了,声音模糊,嗓音嘶哑,而且似乎喘的很厉害。
他刚“喂”了一句,便开始咳起来,几乎说不出话来。
她冷冷问:“陆总,你这么晚打电话给给我,有事吗?”
他好不容易平复下来,闻言便笑,一笑更是咳。
林初青确认了他安全,便再无心与他耗下去,抬手就要挂电话。
但陆行恪突然气息虚弱地叫她:“初青。”
她顿了顿,咬牙:“有事说!”
他听着她暗藏怒意的语调,勾了勾嘴角,好像她愠怒的脸就在眼前一般。
他捏捏鼻梁,声音柔软:“初青,我难受。”
陆行恪确定,他在对她撒娇。永远这么端着,他真的很累。
这一刻,他只想示弱。
下一瞬间,他们在电话里听见一片寂静。
然后,“咔哒”一声,电话挂断了。
败
……》
林初青一路狂飙,连闯了数个红灯。
只是当她将车停在了陆行恪天价的别墅前时,一颗心淀了又淀,才敢抬头。
全透明的玻璃幕布里一片黯沉,没有一丝光亮。
她竟然有些莫名心慌,他,不会出什么事吧。
林初青下车,用尖尖的手指甲去按门铃按钮,一下,两下……
她等了许久,也没有等到有人来为她开门,那种不安又从她心底浮现出来。
于是她开始试密码锁。
陆行恪的生日,不对。
陆行恪办公室的密码,不对。
她思索了片刻后开始试她的生日密码,也不是。
她几乎试过她所能想到的所有号码。
林初青甚至开始觉得,无望。
她很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而且在这种情况之下,她居然慌乱到连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