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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吃了什么?”楚曦此刻心中懊恼的要死,也不知道她是哪一根筋抽了,竟然心软得想要来看一眼太子衍的伤势,真是大大的失算了。
太子衍的眸色加深,凝视着楚曦,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你今晚便会毒发,再不吃解药,难不成想常常千丝穿心之痛?”
那“千丝穿心”着实让楚曦打了一个寒战,前世,她苦苦受这个毒药折磨一年,直到她下嫁欧阳烨,楚平才将解药给了她。咦,太子衍怎么知道她毒发时的感觉,还有这解药怎么来得这么轻松?
她摸摸自己的怀中,却发觉阿四给她装解药的瓶子不知何时已经落在了太子衍手中。
楚曦狐疑的望着眼前的人,太子衍也颇是配合,立即解释道,“昨晚本宫看过你的脉象,恰好本宫有那毒药的解药。”
就这么简单?
楚曦原本还想听听细解,不过太子衍已经没了下文;心中便自觉得开始胡思乱想起来,欧阳嬴衍该不会是替她解了楚平的毒,顺便再在自己体内下了一种更厉害的毒药吧?不然的话,解药为什么有两颗?
就是她这么一走神,立刻给了太子衍可趁之机,等楚曦再次发觉自己的身子被眼前的泼皮无赖固定的死死的时候,反而有些自知之明,不再挣扎了。
只是这次太子衍没有其他进一步的动作,只是将楚曦带到怀中,嘴角勾起一丝弧度,“这是给你的惩罚。”
楚曦闻言,也不好意思再用眼神瞪他,毕竟他为自己遭受了一百鞭笞,她是该受到些惩罚的,她可不想欠太子衍什么人情。
“你在楚府就和楚平闹翻,万一他狗急跳墙,你就这么确定阿四能对抗整个相府,护你周全?你孤身一人身在楚府,阿四虽暂时保你不受伤害,但楚平要杀你还是易如反掌,下次不许再这么胡闹了!”
带着温柔的嗔怪话语从他口中吐出,炽热的气息吐在她脸上,楚曦很是诧异,方才太子衍惩罚她就是为了这件事?
上午在府中和楚平撕破脸虽说楚曦有几分的冲动,但并非完全没有考虑到自身的处境,楚平知道帝后对她抱有期望,定然不敢轻举妄动。她若在楚府出了什么事,楚平定然也不知如何和皇上交代了。
只是如今自己让他降了官职,而且还忤逆了他的心思,以楚平的个性,今后到真有可能鱼死网破。
这样的姿势,楚曦宽阔的袖摆下垂,从一个角度来看,太子衍根本就没发现楚曦手臂上有什么守宫砂,他之前也有些好奇,楚曦哪来这种未卜先知的本事,如今想来他终于明白了,问楚曦,“你那守宫砂莫非是胭脂变来的?”
楚曦愣了半晌,心中狂吼,这男人是妖媚。
“你呀。。。”太子衍宠溺一笑,温柔的说道。
“皇兄!”
沉静的气氛被一声外来的桑音打破,楚曦连忙意识到了自己与太子衍动作的不雅之处,立即从他怀中跳下来,站到一旁,顺便给来人行了一礼。
近处的欧阳钰托着两个药瓶,站在寝殿的门前,灼灼的望着屋内亲昵的二人。
“楚王怎么过来了?”欧阳嬴衍又恢复了虚弱的神情,慵懒的问道,他的眼睛却是轻阖着的,给人的感觉像是对着空气说话。
此刻的欧阳嬴衍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全身上下散发着拒人之外的寒气。
欧阳钰倒也不被他的这种态度所恼,神色间反而多了几分无奈的愧疚之感。他走到床边,将手中的两个药瓶放下,柔声说道,“皇兄应该好好保重身子,这是九曲灵散,对皇兄的外伤有很大的帮助,皇弟告辞。”
欧阳嬴衍至始至终都未睁开过眼睛,只是安静的靠着床榻,淡淡的说了一声,“有劳了。”
楚曦奇怪的注视着眼前的二人,一个冷淡平静,一个面生愧疚。宫中之人对太子衍向来漠不关心,为何楚王对欧阳嬴衍的态度却是这般复杂,敬重之中带着浓烈的歉意。
欧阳钰也不多加逗留,走到半路上忽听太子衍说道,“水水,莫要担忧本宫的伤势了,随楚王一道先离开吧。”
欧阳钰步伐一重,回过头来,紧张的看着那道纤瘦的身影,只见楚曦淡淡犹豫了一会儿才对太子说了一声“好”,便跟上了他的步伐。 欧阳钰只知道,那一刻,他心中很是惊喜。
偌大的深宫再次恢复了一片死寂,须臾,只听一声声沉重的步伐,自宫羽外面渐渐逼近,在这死静的宫殿里尤显嘈杂。
欧阳嬴衍虚弱闭眼假寐,在那脚步声戛然而止的时候,内侍焦急的声音在寝殿中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