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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也不知道吗?是不是只顾得走,没能停下来看看四周的风景,所以。。。。。。咳咳。。。。。。瞧不见风景这边独好呢”撩了下头发,整了整衣杉,摆出个单手支颌的造型后,轻咳两声,待她家相公看向她时,马上猛抛媚眼。
“眼睛进沙尘了吗,快叫冬梅去给吹一吹吧”又来了,不管什么话题,他的小妻子最后都能给你拐到这上面来,使尽一切招数,把他迷得神魂颠倒是她此生最大的心愿,奈何他这老牛实在是啃不动这棵嫩草,所以,咱们还是溜吧。
“相公——————”又失败了,下次拣他沐浴的时候色诱他,看他还怎么跑,看着被她长长一声相公,给喊的差点拐到脚的人越走越快,手绢一甩,嘴巴一瞥,哼,她有一辈子的时间跟他耗,就不信诱不到他!
他是不敢再放下感情了吧,回到书房,面对着桌上那封信,范文程自己问自己,多尔滚临走时的话犹在耳边,珍惜眼前的,可他还有心力去珍惜谁吗?曾经浓烈如酒,甘如清泉的爱情早已从他的生命中抽离,他还有什么能给他的妻子?唯有平淡的每一天了。
无人的树阴下,石桌上那杯茶还温着。。。。。。
等啊,盼啊,一年年就这么过去,今天又是慕容云出宫的日子了,这一次,宫门口再没有了那个一身儒雅,满眼期盼的身影。若相惜,思别离,梦转轻纱画中忆,可如今连他心里的那副画,都被她碎成一片片。
“相公,就算这句话没什么用处,我还是要说。人死不能复生”一件披风轻轻的落到范文程肩上,拉起他的手,跟他一起站在冰天雪地里,抬头看着月亮,范夫人叹了口气后说道。
“有劳夫人挂心,我没什么”回给她一个不算笑的笑,范文程又继续看他的月亮。
记得那年初见云儿,也是这样满月的夜晚,身陷烟花地的她却一身的清爽,如今呢,那个她哪里去了,手里纂着苗喵喵转给他的信笺,范文程觉得心生疼生疼的。
'范先生,我知有人恨我,也知他必会借我立威,倘若日后朝堂之上有人说我的不是,你只管跟着随声附和,莫要强出头。
就算我被挫骨扬灰,你只管看着就是,因我只得你一位知交,不想你牵连其中,知你不在意被牵连,然,我还有一事相求,就是我家丫头和东莪,需得先生照拂,待东莪及笄之时,你代我同富绶提亲,若那丫头反对,你便说是我说的就是了。
先生与我知交一场,我只一言相劝,莫要为我与人结怨,一切事,有因才有果,先生该做的,只是放下'
多尔衮,多尔衮,如今我在怎么念着你,你也都是无所觉,那为何还要留下这么一封信!说不想牵连与我,可今日你落得灰飞烟灭的下场,可不都是我牵连的,要我如何放得下?
“相公,酒虽能解一时之忧,但酒醒之时忧必更胜百倍”把范文程送到嘴边的酒杯,换上一盏热茶。
“夫人,你可有恨过我?恨我不能真心以对,恨我不能专心一致过?”怔怔的看看茶碗里晃动的茶水,热气熏得眼睛有些酸,范文程忽然间很想知道,这一切究竟错在了哪里?
“相公要问的不是我吧,那何不去找该问的人问个明白”取走范文程手里的茶,范夫人拉着他朝大门口走。
她知道,相公的心里头,那个一度她以为是十四福晋的位置,其实是另有其人,该是九王陵中遇见的那个女子吧,相公看她的眼神很复杂,有追忆,有心疼,有愤恨,还有期盼。
“夫人”第一次,范文程正视妻子的眼睛,里面有些忧郁,有些了然。
“相公,爱如果能轻易抹去,便不值得我去期盼,或许你心中依然容不下我,但我知道,倘若有天容下了,我便再也不会自你心里消失,为了这个,我愿意一直的等待,因为我爱的就是么一个至情至性的一个人”
轻轻的把范文程推出门,笑着挥挥手,去吧,不管你是否会把心给清空了,还是再也不会留一丝余地给我,都要去过了才知道结果,怎么会不曾恨过怨过,然而将心比心,假若要她现在去爱旁人,她又如何做得到呢,她与他都是一样的人。
“爹爹,这个人是谁?”指着一幅画像,小小的娃娃,好奇的问道。
“这个人是你爹爹好朋友”一只手拍下欲摸上那幅画的小手。
“娘子,君子动口不动手”把已经开始要发大水的娃娃给抱进怀里,温柔的嗓音夹着无奈。
“我又不是君子,倒是相公,下次这小子再进书房,你就一脚把他踹出来,免得他弄坏了这幅画,让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