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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件事算是尘埃落定,再没啥可考虑的了;接下来全家的工作重心就移到了关于久美子父母来访的这件事情上。有了松冈先生的前车之鉴后,我决定一定要做好预防工作,坚决杜绝第二个小惠的出现,否则就不只是减掉奖金的问题,而是关乎我和久美子能否继续缠绵厮守。虽然我相信久美子的父亲一定会做出正确的抉择,但小惠们的能量实在太大,不得不防。更关键的是,别扔出了孩子套不着狼,撒出了媳妇又便宜了流氓。而且很难说如果有一个小惠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是否能挺住不变节,答案还真有些难测。
二十五上 鬼魅晨临无好事 股市弄潮溺亡堪
正当我睡得半醒半熟时,从窗外传来了轰隆一声巨响,如同夏日里天际处厚厚的乌黑云层中平地炸响的闷雷,将我一下子从游离的梦境中唤醒召回,平躺在竹席上呆呆地看着纯白的天花板发呆,神志仍未完全清醒,不知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透过薄薄的乳白色窗帘看得出天已放亮,即使不看时间也能从蒙蒙的程度推测出大概已是清晨五点时分,偶尔还传来几声鸟儿的脆生生的鸣叫,多半今天又是一个大晴天。
正欲翻身再眯一小会儿,窗外又传来了粗哑嗓子的嘈杂声,一阵紧似一阵,彻底将我的睡意一扫而光。不知是谁这么早就火气如此之大,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我“呼”的一声坐起身来,使劲挠了挠头后光着膀子下了床,赤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很舒服,也让我的大脑彻底缓过劲来。听了听动静感觉嘈杂声是从客厅那个方向传过来的,于是我便来到了客厅。拉开客厅的窗帘,我向外四处张望找寻那纷扰的源头,一辆蓝色的破烂不堪的排渣车爬在小区院子的正中间,左侧轮胎整个没了身影,右侧的屁股向上高高蹶起,不知是轮胎爆了还是陷入了地里,反正是整个车子像一只受伤的大蓝猫匍匐在地上喵喵地哼哼唧唧,宛如受了天大的委屈在等待主人伸手抚摸头上的发毛。
一个司机模样的人正和身穿制服的小区保安争吵着,彼此都不退让,声音也越来越大。两个人都操着各自的口音方言再加上情绪都有些激动,其实谁也没听懂对方的话,只剩下情绪上的宣泄。“嚯嚯”地身后响起了脚步声,回头一看原来是母亲也起来了。
自从有了银色中华后,母亲早上再也不需要起那么早为我准备早餐了,而且最近一段时间我也喜欢上了从家里抓起一只面包夹上两片火腿带到车里解决早饭问题,等待信号灯时啃上两口挺有感觉的,整得自己也像分秒必争的商业人士,那老老实实地坐在饭桌前一五一十地吃早饭只有不太“忙”的人才会如此行事;即便不在家吃,开车到街上随便找一个小吃摊喝点儿豆浆吃点儿油条也是易如反掌,只要卫生干净,这个社会在哪儿吃不上早饭。
“这是谁在外面吵吵巴火的啊,大清早的……”
我指了指窗外,母亲走到身边还不忘朝我*的后背“啪”地拍了一下:“快,把衣服穿上去,别凉着了!再说光着身子到处晃荡让邻居看见了多不好。”
窗外的那两位还是在鸡与鸭讲,关键的问题却都忘了解决。现在需要的不是争吵而是赶快把这辆体积颇大的排渣车从路中间弄走。据我的目测,这只大蓝猫趴的位置十分不是地方,恰好把来往的路堵死了,小区里的车出不去,小区外的车也进不来。如果等一会儿上班时间还不把这档子事儿解决掉,估计我的银色中华就不得不在家歇班一天了。
万幸的不幸被我言中。万幸是我凭着先见之明提前从家里出发老老实实地搭轻轨;不幸是排渣车一趴就不挪地方了,把路堵得死死的,小区里要驾车出行的居民恶狠狠地咒骂了几声后却也只能把车撂下,拎着包急匆匆地从另一个大门出去,该坐公交的坐公交,该打车的打车。
原来这辆惹事的排渣车把路中间的一个水泥井盖压碎了,左侧轮胎整个陷了进去,整个车子就动弹不得了。出门时我从别的邻居口中了解到原来这辆排渣车是来排我家楼下改建那一排车库所产生的建筑垃圾的,没曾想不等建功立业却身先死了,还得等别的车来往外牵引它,正经八百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型。
这么早就来排渣?又不是鬼子进村,趁着夜色未明搞什么暗度陈仓;而且这水平也太次了吧,空车进来就把井盖压碎了,要是真的装上满车的建筑垃圾废钢筋砖头啥的还不从地球这头直接钻到地球那头,摇身一变跑到那半球继续排渣了,居然能闹个免费出国。
唉,楼下的建筑垃圾早就该拉走了。本来有一排好好的车位,可是被满地的“残尸碎体”一占,就连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