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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得!要得!”他欣然接受。
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黄师傅光看着我揽得美人归,怎会体会到我的心里有多苦。我,真的苦呀。本来好好的意境,我刚准备下手,却被这两个不速之客搅和得稀巴乱。此时此刻,久美子本应该扎进我那不太厚实的胸膛中,饱受幸福的折磨,听我用标准的谎话向她发誓我会爱她疼她摧残她一辈子,直到永远;可现实是,她正与相见恨晚的梨香和夏实唠得热火朝天,将三个日本女人一台戏演绎得美轮美奂,哪里还有我的份。
梨香和夏实搭上了我们的车,一车人由心潮澎湃的黄师傅拉着朝她俩口中的藏族村落前进,今晚我们会安营扎寨在那里,体验最美丽的夜空和藏族风情。我十分佩服远道而来的梨香和夏实,像今晚的住宿地,那户藏族人家,就是她俩在网上通过邮件与年轻的主人谈妥的。在网上只不过互通了几封英文邮件,看了看照片,这两个从未到过中国的日本女孩儿就敢进沟里,去一户藏族人家住。谁要说她俩的胆子不够大,我真可以和他拼一下。
“那个藏族小伙子恰好从英国回来度假,我和夏实就是用英语与他交流的,已经有很多批的欧美人都曾住宿在他家。”梨香骄傲地说。
“度假?度什么假。”我很好奇怎么一个藏族小伙子跑到遥远的英国去了。
“他是在英国念大学,应该是大学的假期吧。”夏实在一旁补充。
“去英国念大学了都?!”我有些见识短浅。
还是本地人黄师傅及时地为我解答了疑问。据他介绍,沟里的藏族人家都挺富有,守着这么一个世界闻名的旅游资源,每日有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前来游玩,住宿,工艺品,饮食,交通,到处都充满了无穷的商机,想不富都很难。大多数人家都把孩子送进了城里的贵族学校,出国深造留学的也不在少数。尤其是出国的一批人,眼界开阔了,思维活跃了,见识自然比父辈们要多要广。以这批人为代表的年轻一代已经将目光着眼于国际大舞台,试图引进先进的经营和管理理念,将家乡彻底推向世界大舞台,以全新的模式走一条不同于老辈们的发展之路。
黄师傅讲的是悠然神往,我听的是云山雾罩,感叹自己真像一只笼中鸟,成天就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里转悠,岂不知外面的世界正发生着日新月异的变化,如此下去,早晚有一天会由一只怎么飞也飞不高的小小鸟,变成坐井观天的井底蛙,彻底被历史进程所淘汰。
“这沟里到了晚上,可是很冷的,你们都准备好御寒的衣物了吗。”临近目的地的九寨沟沟口,黄师傅突然想起来提示我们。这次我和久美子是有备而来的,在网上做足了功课,大部分的内幕还是事先掌握了。梨香和夏实也没有抓瞎,她俩也是从网上他人的游记中了解了需要准备和注意的事项,厚厚的大衣正在背囊里卷着呢,随时等待被派上用场。
“黄师傅,要是不出意外的话,明天就按约定的时间来接我们。如果有了变化,我会提前通知你的。”说完我就后悔了,用词实在不当,于情于理都不应该说什么“不出意外”这样的话,要是“出了意外”怎么办!我这婚还都没求呢,可不想于久美子在这个沟里发生什么“意外”。我和她可不是泰坦尼克号上的杰克与萝丝,“You Jump , I Jump”之类的海誓山盟不说也罢,最好不说。
“要得!”黄师傅乐颠颠地接过今天的车费,当然包含新增的梨香与夏实那份,开车回家与家人团聚去了。
要是此时那条金项链已经稳稳当当地挂在久美子的脖子上,两个日本女孩儿的车费我自然会掏,可是被她俩这一搅局,我没找她俩算账就不错了,哪来得那种闲情逸致;何况又是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只是客套话,人家又不缺那几个小钱,我又何必跳出来装那个大头;按照日本人的习惯走也挺好,至少没有金钱上的纠缠,交往起来也可做到不亏不欠,没有其他的顾虑。
这正是我想象中的那种藏族民居,当然这想象也是基于无数的平面和立体的印象组成。出迎的正是与梨香和夏实在网上谈妥此趟“买卖”的那个在英国上大学的藏族小伙子,23岁,名字是琼达,是家中六个兄弟姐妹中的老幺,最小的小儿子。据他介绍,他的名字“琼达”,就是藏族人起名字的习惯,无论男女,多用于家中最小的那个孩子身上。这刚一见面,我们就上了一课,学习到了一点儿民俗知识。
我们四人是今天最后到达的一批客人,而今晚住在琼达家里的客人的成分也很杂,算得上是一个“多国部队”。这里不但有中国人,还有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