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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哀家说说,可是路上吃苦头了?还是谁胆大妄为的欺负哀家的心肝儿公主了?”太后将雒妃扶起来,拿了帕子与她擦脸,眉目慈爱又宠溺。
雒妃摇头,她抽了抽鼻子,小巧的鼻头粉红粉红的,十分可爱。
太后点了她鼻子一样,一模的桃花眼笑弯了,“还说没有,都哭成这样了,成奶猫了。”
“母后,”见着了两辈子以来都想见的人,雒妃只觉心头快活松散,她顺势坐在太后脚下,头枕她膝上,拉着她手轻声道,“儿臣只是想念母后了,特别特别的想。”
对娇养大的公主,自己身上落下的一块肉,太后又哪里有不疼爱的道理,她摸着她发髻,又细细瞧了她脸,发笑好似瘦了些,便皱着眉头道,“是不是首阳与你冰碗吃多了,哀家怎瞧着蜜蜜都瘦的厉害。”
说完,她还问身边的宫娥。
那宫娥姑姑自是太后身边的老人,听闻这话,当真仔细打量了雒妃,点头附和道,“公主是瘦了些,想必这一路上没吃好睡好。”
雒妃窘迫,她摇了摇太后的手道,“母后,儿臣还是同样顶顶的好看,非要蠢胖如猪了,那可如何得了?”
第150章 公主:回来,老妈养你!
雒妃与太后重逢之际,秦寿并未在正殿多呆,不过片刻,他便悄然出去了。
太后自然是看到了,见雒妃没注意,她也就顺势没提醒。
站在殿外的秦寿,目光从四下候立的侍卫宫娥身上一扫而过,继而落在宁王府颇为精致的庭院楼阁上。
他目光深远而沉邃,绵长蔓延,俊美如玉的脸沿上面无表情。
他想起在皇帝息潮生面前的雒妃,以及在太后面前的雒妃,最后才是两人相处的那些时日,每一个都好似不一样的雒妃,他忽而微微勾起嘴角,略有自晒。
没有比较还不明显。这几厢相较起来,他才发觉原来她在他面前的时候,也是表里不一言不由衷,甚至于心怀戒备,从未信任过。
就算是两人最好的时候。那也不是全然的毫无芥蒂或满心的信任。
不过,他谁也不能怪罪,毕竟,他从前也是如此哪。
待太后召秦寿觐见的时候,已是半个时辰后。
他转身大步进殿,第一眼就见雒妃已经情绪稳定,十分乖乖巧巧地坐在太后身边,那样的眉目娇俏,浑身上下都透着依赖的小女儿作态。
“臣,见过太后,太后长乐无极!”他撩袍单膝跪下,拱手行礼道。
太后看向他,嘴角的笑意淡了几分,且那双桃花眼迸发出不容忽视的锐利来,“平身吧。”
后又道,“赐座。”
秦寿谢过恩,一派悠然自得坐下了,他瞧着雒妃,见她不看自己,也不介意。
从秦寿进门,太后就一直在暗自瞟着两人,她见雒妃不理会秦寿,心头遂有数了,当即斟酌着道,“哀家听闻,蜜蜜回京的这一路,都是驸马护送,蜜蜜的性子,是被哀家和圣人宠的来娇纵了些,想必驸马辛苦了。”
秦寿哪里听不出这话中话,他斜长的眼梢缓下温和,看了对这话不苟同的雒妃一眼道,“不辛苦,蜜蜜既与臣是一家人,再是如何都是应当的。”
听闻这话。太后暗自点头,对秦寿的识趣她还是满意的,她拉着雒妃的手拍着笑道,“哀家就这么一个娇娇公主,这打小,就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从来没想过要让这心肝用作和亲,哀家与圣人,富贵权势都是给她了的。这辈子就唯愿她觅得个合心意的良人,安稳和美的过一辈子,即便这个人是市井百姓,也是可行的。”
秦寿附和地应了声,他虽理解这种父母心思,可奈何自他生母去逝,便再没感受到过,故而某些时候,他颇为羡慕雒妃。
太后絮絮叨叨,“一转眼。哀家的公主都这样大了,某一天出宫回来就突然跟哀家说,她找着想嫁的驸马了,哀家本来都做好了驸马会是个平民的准备,大不了,多给驸马一些权势便是,哪知蜜蜜竟相看上了容王,还要下嫁适容王。”
其实这样的话,秦寿并非第一次听太后说,上辈子。太后离开京城之时,也这样说过,不过那会是满目哀伤。
说到这,太后望着秦寿的目光稍带仄人,“哀家是打从心底不愿的。也从来都认为容王并不是合适蜜蜜的良人。”
秦寿抿了抿薄唇,对太后的话,他并未反驳。
而挨着太后同坐榻上的雒妃,却还是第一次听母后这样说,她鼻尖泛酸。眼眶发涩,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