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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他们真的上来了,排长再次一声大吼,杀!就这样,我们一起怒吼一声,就端起刺刀向对面的人冲了过去。”
“那个时候,当我喊出杀的时候,当我看到班长、排长甚至连长都带头往前冲的时候,我忽然不再抖了。也没有了恐惧!”
你知道的欢欢,我身高有一米八零,平时又爱打篮球,手臂比较长。而我对面地那个越南鬼子,顶天也就一米六,再加上我是居高临下往下冲,对方是仰攻,且对方手中的是ak47冲锋枪,比我的56半自动短一点,因此,我跟他一个对面,直接就把刺刀扎进了他的胸膛。”
“可是,等我把刺刀从他胸口拔出来地时候。我才忽然发现,原来,原来我刚才杀的那个越南兵。居然,居然是女的!是女兵!我刚才竟然杀了一个女人!”女人,从她临死时候的叫声,从她略微鼓胀的胸口,还有身材……我知道那就是个女人。越南部队的一线作战人员中,是有女人的,他们女兵很多,跟我们不一样。我们的女兵是不会参加一线战斗地……尽管战前我的连长、排长、班长都跟我说过,对越南女兵也一定不能手软,他们是敌人,一定要先发制人,还说他们比很多越南男兵都可怕……可。可真到了这个时刻,我,我还是……“就在我一愣神的功夫,我面前又过来两个越南人,他们呐喊着向我冲来。我下意识用枪隔开一把刺刀。可旁边地另外一把刺刀却来不及了,于是我下意识的就把手一档!但心中却在喊:完了。要交代了!因为越南人的刺刀从来都是以狠著称,只要被他们击中,不死也要残废!”
“这么说,你的这条手臂,就是这样没的?”唐欢这时候终于问出了一句。
“我的手?”王忠国看了看唐欢,微微一笑摇了摇头,“不是,我的手,不是这样没有的。”
说完,他转过了脸,放下了衣袖,又叹了口气:“是排长,排长及时的赶了过来,一伸手就替我抓住那柄刺刀,我当时就看到他三根指头掉了下来,然后,然后我就看到他大喝一声,一脚把对方踹倒,接着顺手反给他一刺刀,救了我一命。”
“嘶……还好还好。”听到这里,唐欢深吸了口凉气,在庆幸小舅舅的同时,也为那个排长地英勇感到震撼。
没错,据唐欢后来从网上所知,越南那些兵在拼刺刀的时候,一般是只求杀敌不求保身,而一旦他们刺中对方,就会顺势一搅,十分很毒,很多时候都是直到对方断气才会抽出刺刀。
“紧接着……”王忠国这时候继续说了起来,唐欢抬头一看,他的眼睛已经开始发红了。
“紧接着,排长随手撕下一块布把受伤的手缠绕了一下,就在我还要上前向他道声谢的时候,敌人又来了,而且越来越多!”王忠国地声音越来越轻,速率也越来越慢,“他们不要命的往上冲,我们就不要命的跟他们缠斗。我们防守的***越来越小,我看到好多战友,他们在受伤之后,都大喊一声,拉响了自己身上的光荣弹,然后扑身向前,跟围攻他地越南鬼子一起同归于尽!”
“我比较幸运,我所防守地地方,是对方的一个攻击死角,而且,我地排长也跟我一起,他是个格斗高手,早在79年那场反击战他就参加过,是个绝对的老兵。我就跟他,还有一个比我大一岁的新战士一起,我们三个背靠后面的一处掩体,用刺刀,用拳头,用子弹、手榴弹,用尽我们的一切跟对方搏杀。”
“那时候,我们都打疯了,我不知道我周围多少人,也不知道我们身边还有多少人,我只是被动的出刺刀、开枪,甚至用牙咬,用头撞。我的耳边只有各种呐喊声,只有炮声、枪声,此外,再也没有别的声音了。”
“我不知道自己受了多少伤,当然,那些应该都是小伤,否则我早就躺下了,可是,我却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我只感觉到浑身都像灌了铅块儿,身体越来越沉重,视线也越来越模糊……我总在想,或许我马上就要倒下了,那样或许会更好。可总这么想,却总是倒不下!因为我无法放松。因为我面前总会出现敌人,因为我身边排长的命令,也还是那样的清晰。是的,那时候地我。只是被动的听从命令,当时的我,甚至不知道我是谁,只知道要服从命令,只知道,只要没有倒下,就必须杀死眼前的越南军人……”
“那个时候,是一种很奇怪地感觉,心中不断的渴望倒下,但身体却一直不肯倒。或许。当时的我,已经不是我了……”
“后来怎么样了?”一阵沉静之后,唐欢忍不住又问了起来。
“后来?”王忠国忽然皱了皱眉。慢慢转过头,看了看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