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页(第1/1 页)
她的夫君平西候冯杰急匆匆地赶了回来,冠带有些不整。朝阳公主淡扫了他一眼,不知道他是从哪家小倌的身上爬下来?冯杰暧昧地笑:&ldo;公主,你的那个弄玉,倒是一个极品软玉呢!&rdo;&ldo;哦。&rdo;朝阳公主轻轻哦了一声,便没说什么,只是心里不觉好笑,什么时候起,平西爷竟然也是个长情的人儿了,竟然留了这弄玉这么久。不管弄玉以前是不是一个极软玉品,他现在也一定是一个极品软玉。冬去春来,弄玉已经被鼎鼎大名的平西侯调_弄了这么小半年,那身子怕是比女人都要绵软几分了吧?冯杰见公主兴致有些怏然,呵呵笑了几声,望望左右,却看到一旁侍立的萧桐,便无奈地摇头道:&ldo;你这个侍卫萧桐,味道也应该不错,只可惜年纪大了!&rdo;一旁萧桐低着头,旁人看不到他的脸色。但叶长云故作随意地望过去,却发现萧桐面色铁青,双拳紧紧攥起,眼中仿佛要冒出火来。是了,身为昔日的宫中一等一的侍卫,如今被人当着一群人的面这样说,那是何等的耻ru啊!叶长云心里冷冷一笑,可是那又如何?萧桐这辈子最忠心的便是朝阳公主了吧?只可惜现在说出这等话的来,正是朝阳公主名正言顺的夫婿。他那个人,恐怕永远不会对自己主人的夫婿做出什么。如今叶长云也看得清楚,管他是什么昔日宫中侍卫,也不过是和他们叶家一样,不过是别人门阀下养着的一条狗罢了。他们叶家当狗,那是生来如此,可是这个萧桐要当别人的看门狗,却是人家心甘情愿的,人家甘之如饴呢。===========================这一次,为朝阳公主驾车的是叶潜。此时,已然上了马车,待命出发的叶潜,听到冯杰的这话,握着缰绳的手泛起了白。不过他当然什么也不敢说,只能暗暗垂下眼睑。谁知道平西侯冯杰的内心,还有一些感慨没有说出来。他舔了舔唇,终于对朝阳公主这么说道:&ldo;其实,若是浪费了,实在可惜,你为何不干脆试试他的味道呢?&rdo;萧桐头垂得更低了,身形仿佛都在颤抖。而坐在马车前座的叶潜,眼中陡然发出一股深不见底的寒意。怎么可以呢?这个作为夫君的平西侯,怎么可以对自己的夫人,对堂堂的公主说出这样的话呢?公主,无论做了什么,她都是那么高贵那么妖娆,在他的心里,都是那个高高在上遥不可及的公主。可是这个平西候,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对公主说话!他其实是一个本份的小奴,平日只是垂着头,默默地做着主人吩咐的事情。但是,这个少年在这一刻,忽然觉得自己的血脉在剧跳,一股不可抑制的怒火从胸臆中酝酿,仿佛就要爆发出来一般。但他还是强自克制住,咬着牙,默默地低下了头。朝阳公主听到自家夫君的话,却只是淡瞥了他一眼,毫不在意地道:&ldo;不早了,走吧。&rdo;说着,便迈步到了车乘旁。一个卑微的小奴赶紧上前,趴伏在地上,当她的垫脚石。可是,朝阳公主却习惯性地伸出手,这个时候,有个人应该过来轻扶着皓腕,将她扶上马车。她微微顿住,现在这个人,正碍于刚才那句话,而僵在那里没有动吗?明白了这个,她唇边勾起一抹冷艳孤傲的笑,正要自己迈步上去,谁知道这时,身前出现了一只手。那一只手,粗糙,但有力。朝阳微讶,抬起头。映入眼中的,是一道有些炽热的目光。再细看,眉目俊朗,挺鼻薄唇,正是叶潜。这个十五岁的少年,跳下驾座,缓缓伸出自己的手,给她。不过冬去春来的几个月,他的确变化很大。当初的忐忑和紧张已经不复见了,现在的叶潜,沉默,冷静,却也恭敬。朝阳公主微微笑了,她想了想,伸出自己纤细的手,放到了他的手中。他的大手很温暖,但的确有些粗糙,让她细腻的手感到有些些不适。但也就在这么一瞬间,他一用力,将她带上了马车,又旋即用另一只大手在她后腰上轻轻一托,将她送上车厢。将公主送入车厢的叶潜淡瞥了眼自己的主人平西候,眸中那内敛的冷意让平西候愣了下。可是没等平西候反应过来,叶潜已经矫健地跳上驾座,挥起手中的鞭子。马车便伴着清脆的蹄声缓缓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