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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叶潜呢,他才学了半年的剑,却天分极高,已颇有小成。因为年轻,他身上有少年的锋芒锐气,可是也因为生来低贱,他也有人到中年才有的一种隐忍和谨慎。月下,两个身影,一个壮硕,一个挺拔。两把剑,时而交错时而缠斗,发出阵阵鸣声,挥洒出道道白芒。两人转眼已过数招,却并不分胜败。一旁叶长云看得只紧咬着银牙,攥紧了手中帕子。萧桐却微微垂首,并没有去看。这个比试,他已猜到了结果。朝阳公主倒是看得津津有味。早有一旁的侍女给她拿来了貂皮斗篷和绣凳,她便披上斗篷,坐在那里悠闲地观赏这场斗剑。而就在这时,叶潜忽然矫捷跃起,手中利剑如一把灵蛇般直取冯杰咽喉。冯杰忙躲避,正以为自己侥幸逃得,却发现那把利剑已经指向自己的胸口。他身形陡然凝住,再不敢动,缓缓抬起头,注视着那个握剑的少年。叶潜镇定自若地望着他,沉静,但冰冷地道:&ldo;你败了。&rdo;冯杰手中之剑铿锵一声掉在地上,仰面沧桑大笑:&ldo;江山代有英雄出!好!&rdo;说完,也不管那地上之剑,扭头迈着大步离去。叶长云却忽然冲上前来,上去给了叶潜一巴掌。刚刚得胜的叶潜猝不及防,就被自己姐姐打了一个响亮的耳光,俊秀的脸上顿时泛上一个红印,望着含泪怒视着自己的姐姐,不由得怔住:&ldo;姐姐?&rdo;叶长云咬着牙气问道:&ldo;你还知道我是你姐姐吗?那你还知道自己主人是谁吗?你知道自己的身份吗!&rdo;叶潜脸上的那股锐气陡然消散,望着自己泪流满面惊慌失措的姐姐,闯祸后的不安渐渐浮上他年轻俊秀的脸。叶长云一把拽了他的衣袖,将他扯到公主面前,噗通一声跪下,流着泪哀求道:&ldo;公主,潜他年幼无知,冲撞了侯爷,请公主责罚!&rdo;她流泪哭求着,却见叶潜依然怔怔地站在那里,便急得用力拽他衣袖,却是拽不动的,不由气急,声嘶力竭地哭骂道:&ldo;你犯下如此大错,还要怎么?还不赶紧跪下!&rdo;说道这里,声音已经嘶哑,不由呜咽道:&ldo;难道还等着母亲为你流泪赔罪吗?&rdo;叶潜从刚才的不安中慢慢醒过来,面上早已没有了适才迎战冯杰的镇定自若,赶紧噗通一声,随着姐姐一道跪下,垂头不言。作者有话要说:☆、不过是区区一小奴皓月之下,朝阳公主低首细细端详自己的十指,纤细白皙,衬上十个红蔻,霎是好看,轻轻地将十指慢慢拢在袖中,她才缓缓抬起眸子,淡淡扫过地上跪着的那对姐弟,凉凉地问:&ldo;这又是怎么了?&rdo;叶长云低垂着头,膝行向前到了朝阳公主面前,连磕几个响头,泣声再次重复刚才的哀求:&ldo;公主,潜年幼无知,冲撞了侯爷,请公主责罚。&rdo;叶潜见自己姐姐膝行向前的狼狈,只觉得心中仿佛被针扎过一般刺痛,忙也爬到前面,以头磕地,低声道:&ldo;请公主责罚,所有罪过,潜愿一人承担!&rdo;朝阳公主闻言挑眉淡笑,颇有些玩味地问:&ldo;叶潜,你有什么罪过?&rdo;叶潜垂首道:&ldo;潜冒犯了侯爷。&rdo;朝阳公主意味不明地哦了一声,才缓缓地问:&ldo;那你为何冒犯了侯爷?&rdo;叶潜的头垂得更低,伏在地上的手也渐渐爆出青筋,咬着牙一句话都没说。朝阳却偏偏并不放过他,轻轻伸出纤纤玉指撩了下自己随风而动的秀发,淡淡地追问:&ldo;怎么了?说啊!&rdo;她细眸着含着作弄的兴味,居高临下俯视着跪在她面前的这个少年。俯跪在地上他,青筋暴露的十指几乎要cha/入坚硬的土中,而由于头垂得过低,青丝已经垂在地上,惟露出小麦色的脖颈,脖颈涨得很红,弓起的背脊僵硬。他的身形在微微颤抖,朝阳公主细眸微微敛起,唇边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她慵懒地抬起腿,玉足轻勾,托住他低垂的下巴。伏跪着的叶潜只感有暗香扑鼻而来,随即有一只绣鞋稳稳地勾住自己下巴,轻轻地撩拨磨蹭。那玉足的力道很轻,但对叶潜来言,却仿佛有千钧的力道,让他不敢随意乱动,偏偏那玉足还在他耳畔在他颈项间慢慢磨蹭,轻轻揉擦。低垂着头的叶潜,汗水慢慢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