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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寂嚴靠在床頭,有些乾瘦的手正在打著吊針,等陸河發瘋完畢被護士叫走他才開口:
「你去備一份兒三歲男孩兒的禮來,不用太貴重,用心些的,再去查查開發項目組,有誰和宋家走的近,兩天時間,名單給我。」
第九章 駱昭安排後事
可樂熊總裁辦公室的獨立衛生間中,駱昭在拉了五次之後,抬手看見衛生紙上的血跡的時候,整個人的血液好像都已經凝固了,大腿都有些抖,血?他這是拉血了?
從昨天晚上開始他就在拉肚子,原以為沒什麼大事兒,就吃了兩片止瀉的藥,但是今天不但沒有絲毫的緩解,竟然還拉血了?
駱昭將那帶著血的衛生紙扔進了馬桶沖走,出衛生間的時候腿都是發飄的,坐在辦公椅上的時候,屁股那裡還能隱約傳來灼熱感,他拿出手機打開了百度,心情忐忑地輸入了一串搜索「便血是什麼病?」
「結腸癌,直腸癌。」
「白血病。」
「腎綜合症出血熱。」
駱昭看著那一個個冰冷的字眼,手心直冒冷汗,指尖冰冷一片,腿更加軟了,心臟跟著那些字一上一下,忽悠忽悠的好像是在坐過山車一樣。
他抖著手往下拉著網頁,越看越害怕,越看心越冷,不斷對比自己和這上面所描述的症狀,越看越像,在翻完第一頁的時候他幾乎已經可以給自己確診成不治之症了。
手機「啪嗒」一下從手心中滑落,駱昭傻呆呆地坐在了辦公椅上,整個人悲從中來。
難道他年紀輕輕的就要英年早逝了嗎?他才剛剛拿到投資,都還沒有做出什麼成果來呢,怎麼就要死了?
目光呆滯地看著那塊兒又被他挪到辦公桌對面的靠山石,這幾次去的時候他光顧著求事業求財了,怎麼都忘了求健康呢?
兆康醫院頂層的私人病房中,陸河緊緊皺著眉頭看著床上那個小桌板上放著筆記本,手裡還在打著電話的人,住院對白寂嚴來說既不新鮮,也不是休息。
「你這電話能不能放下了?從早上到現在什麼都吃不進去,還不知道休息?這吊營養液也不是個事兒啊。」
陸河看著白寂嚴那瘦的穿著病號服都有些撐不起來的樣子就鬧挺。
白寂嚴總算是放下了手中的電話,臉色不怎麼好看,想起他剛得到的消息心中都泛著冷意,他抬眼看向了陸河:
「腎衰竭到什麼程度需要移植?」
陸河被他這忽然轉移的話題給弄的一愣:
「首先我是消化科醫生,謝謝。」
白寂嚴手壓在了上腹上,整個身子靠在了身後的床頭上,微微挑眉:
「學藝不精?」
作為卷王出身的陸醫生怎麼可能容許別人質疑他的醫術?
「一般來說,腎臟疾病進展到終末期階段,發生不可逆轉性的腎衰竭會考慮進行腎臟移植手術。」
「親屬之間的配型成功率會高?」
陸河抱著手臂點了點頭:
「一般來說,父母為子型幾乎可以100成功,但是如果是子女給父母配型,那麼一般如果血型匹配,配型的成功率也非常的高。」
他忽然想起了白寂嚴的父親就有腎病,他忽然目光一緊:
「是不是你爸的病情有了什麼問題?」
還不等白寂嚴出聲,陸河便緊接著開口:
「我告訴你,你現在的身體狀況可不適合捐獻。」
白寂嚴抬眼掃了他一眼,哼笑一聲:
「我長得像樂山大佛嗎?」
陸河和白寂嚴也算認識有些年頭了,對於他和白家的關係還是知道一些的:
「你心中有數就好,反正他那麼多的兒子,這認回來了兩個,還有那幾個沒認回來的呢。」
作為男人和醫生來講,陸河很是看不上那些四處留種子的不負責男人,和種馬沒有區別。
白寂嚴點了點頭,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低頭揉了揉眉心,收到了吳賀準備好禮物的消息,他又親自給黃超打了個電話,讓他代為向嫂子致歉。
下午,陸河按著科室里的安排出門診。
此刻兆康醫院的消化內科門診部,駱昭腳步飄忽地掛了號,拿著號到了診室門口。
在來的這一路上他已經將遺言都想好了,後事也已經想好了大半,就是他養的那隻貓還沒有想到靠譜的去處。
「請03號患者駱昭到第五診室就診。」
侯診大廳中的廣播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