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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問我為什么喝酒?」
駱昭點了點頭:
「嗯。」
「我身體的問題她們都不知道。」
駱昭想到了他在醫院的時候,想得也是怕父母擔心,一下就有些理解白寂嚴了:
「你也是怕你媽媽擔心吧,我明白了。」
白寂嚴注視著他的眼睛,忽然想到了駱昭的媽媽,那個同樣喜歡穿旗袍,優雅卻又不失鮮活的母親。
雖然養尊處優,卻還是會為了兒子洗手作羹湯,熱情又心善,他的聲音微冷,卻已經不會為他說出的話而有分毫的傷心了:
「你恐怕不會明白,我的父親也好,母親也罷,知道我的身體狀況的第一個想法絕不會是擔憂。」
駱昭想起了白家有些複雜的家庭情況,白寂嚴的父母很早就感情破裂了,白父眾多私生子也已經不是秘密,他和父親的感情不好倒是也不稀奇。
但是白寂嚴的母家宋家,他記得他之前查關於白寂嚴的資料的時候,還了解過,這些年來白寂嚴倒還挺幫扶這個宋家的,這樣看的話這人應該和他母親的關係還不錯啊。
此等情景下,駱昭的心思瞞不過白寂嚴:
「想問什麼就問吧。」
「那個你和你母親的關係不好嗎?我沒有別的意思啊,就是之前聽說過盛景和宋家的合作。」
白寂嚴的面上有兩分追憶的神色:
「這麼大以來,唯一讓我感受到過有家人關心的就是我外公,他三年前去世了。
至於我母親,幼年的時候她將對我父親的怨恨遷怒於我,隨著我漸漸大了掌權白家,這樣的怨恨才消退了一些。
我創立盛景,接手白家,她的臉色也好了起來,他對我每一次笑都會有要求,每一次的要求大多都是為了她的侄子宋傅,宋傅在她身邊長大,她所有的母愛也都在他的身上。」
白寂嚴絕不會是一個會向別人吐露這等所謂童年不公的事兒的人,但是思及一會兒他想對駱昭提出的提議,他還是要鋪墊一下。
駱昭卻愣在了原地,這是什麼奇葩的媽?父母感情破裂,白寂嚴才是那個受害者吧?遷怒孩子?遷怒的著嗎?
「我的那個舅舅,守成之才都有些過譽了,宋傅此人好高騖遠,眼高手低,又喜歡走捷徑。」
駱昭並非不懂這種豪門之間的勾心鬥角,他想起來前兩天辦展會的時候金展中心的行事作風,實在不像是個有遠見的領導層能做出來的事兒。
而那個負責展會的經理,卻在知道可樂熊是盛景投資的企業之後就那樣客氣陪小心,想來宋氏這些年來求助白寂嚴的事兒應當不少:
「宋傅眼裡的捷徑就是你吧?」
白寂嚴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一種難言的悲哀蒼涼:
「我是一個搖錢樹啊。」
駱昭的心中有些憋悶煩躁,白寂嚴是盛景的總裁,多少人指著從他的手中拿到投資,從前自己也是這樣想的。
工作中是這樣,到了家裡,就連血脈最親的人對他稍加辭色竟然也是為了錢嗎?他有些看不得白寂嚴此刻的神色,聲音有些乾巴:
「你別這樣說。」
白寂嚴笑著看向駱昭,但是嘴裡吐出的話卻句句都是從前的刀:
「從盛景創立至今,給宋家的便利不算,光是我個人給宋家父子的借款就超過十億,說借款怕是不太妥當,因為他們也沒準備還。」
駱昭的眼睛驟然睜大,人差點兒沒跳起來:
「什麼?十億?親兄弟還得明算帳呢,我公司初創的時候問我姐借錢我還還了呢,你和宋傅可還隔著一層呢,十億憑什麼不還?」
沒有什麼比實實在在的數字更能說明問題,駱昭簡直不知道說什麼,十個億啊,那可是十個億啊,他們家一年淨利潤才多少啊。
說起從前的事兒白寂嚴自己都要諷及當初的自己:
「那個時候我外公還在,我也才大學畢業沒多久,公司剛剛步入正軌,我母親也是在那兩年對我好了很多,你說好不好笑?
我明知道她的轉變是因為我的利用價值提升了,我卻想著只要用錢我也願意看著她那假模假樣的笑意,裝模作樣的關心。
甚至有一種畸形的快感,一邊瞧不起她一邊瞧不起我自己。」
駱昭的甚至不知道說什麼,他實在想不到同樣是母親,怎麼會有人是這樣做母親的?
他想到了上次白寂嚴住院時候的樣子,陸醫生說再遲一點兒就是胃穿孔,那麼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