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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行,史达琳。就那么办,别的不要管。”
“是”长官。“
拨号音刺痛着她的耳朵。这痛又传到了她脸上,使她的双眼喷出怒火“他妈的臭狗屎!”她说,“你这个老东西!狗娘养的讨厌家伙!让密格斯来对着你喷,看看你喜不喜欢!”
史达琳梳洗得鲜鲜亮亮,身着联邦调查局的学员睡衣,正在写着她那份报告的第二稿。
这时,她的室友阿黛莉姬·马普从图书馆回来了。马普的脸呈褐色,粗线条,看上去明显很健康,她这模样在她这个年代更招人喜欢。
阿黛莉姬·马普看出了她脸上的疲惫。
“你今天干什么啦,姑娘?”马普总是问一些有没有答案都好像无关紧要的问题。
“用甜言蜜语哄了一个疯子,搞了我一身的精液。”
“我倒希望我也有时间去参加社交生活——不知你怎么安排得过来的,又要读书。”
史达琳发觉自己在笑。阿黛莉姬·马普因为这小小的玩笑也跟着笑了起来。史达琳没有停止笑,她听到自己在很远的地方笑着,笑着。透过眼泪,史达琳看到马普显得奇怪地老,笑容里还带着悲伤。
第05节
杰克·克劳福德,五十三岁,正坐在家中卧室里一张靠背扶手椅里,就着一盏低低的台灯在那儿看书。他的面前是两张双人床,都用木块垫高到医院病床的高度。一张是他自己的;另一张上躺着他的妻子贝拉。克劳福德听得出她是在用嘴巴呼吸。两天过去了,她还没能动弹一下身子来同他说句话。
她的呼吸停了一下。克劳福德从书本上抬起目光,从眼镜的上方看过去。他将书放了下来。贝拉恢复了呼吸,先是一个震颤,接着是完整的呼吸。他起身用手摸了摸她,量了她的血压和脉搏。几个月下来,他已成了量血压的专家。
他在她旁边给自己安了一张床,因为他不愿在夜里丢下她一个人。又因为他在黑暗中伸手就能摸到她,他的床也和她的一样局。
除了床的高度以及为了贝拉舒适的需要而准备的一些起码的卫生用品外,克劳福德设法使这儿看上去不像一个病房。有花儿,可是不太多。看不到药片——克劳福德将厅里的一个放日用织品的壁橱空了出来,在里边放满她的药物和器具,然后才把她从医院接回了家。
(他已经是第二次背着她跨过家门槛了,一想到这个,他几乎都没了勇气。)
一股暖风从南方吹了过来。窗户开着,弗吉尼亚的空气温和而清新,黑暗里,小青蛙们你瞧瞧我,我看看你。
房间里一尘不染,可地毯却已开始起绒了——克劳福德不愿在房里使用那有噪音的真空吸尘器,他用的是手工操作的地毯清扫器,效果就没有那么好。他轻轻地走到壁橱那里,打开灯。门背后挂着两块写字夹板。其中的一块上,他记录着贝拉的脉搏和血压。他记的数字和白班护士记的数字交替成一列,许多个日周夜夜下来,在那黄色的纸张上已经延伸过去好多页。在另一块写字板上,白班护士已在贝拉的用药上签好了名。
克劳福德已经能够在夜间给她做任何一种所需的治疗。在把她带回家之前,他根据护士的指导;先在柠檬上后在自己的大腿上练习打针。
克劳福德站在她身边可能有三分钟,他朝下注视着她的脸。一条带云纹的漂亮丝围巾遮盖着她的头发,好似穆斯林妇女用的包头巾。她一直坚持要用这围巾,直到坚持不动为止。
而今是他坚决要妻子盖上。他用甘油为她润了润嘴唇,又用他那粗粗的大拇指将一小粒脏物从她的眼角抹去。她一动也没动,还没到给她翻身的时候。
克劳福德照照镜子,确信自己身强体健没有病,尚不必和她共赴黄泉。他发觉自己在这么做时,又感到十分羞愧。
他回到椅子上坐下,已经记不起刚才在读些什么。他摸摸身边的书,将其中一本尚温热的找了出来。
第06节
星期一早上,史达琳在她的信箱里发现了克劳福德留给她的这张条子:克·史:动手查拉斯培尔的车。用你自己的空余时间。我办公室会给你一个信用卡号奇 ^书*~网!&*收*集。整@理,以作打长途之需。碰那遗产或上哪儿去,事先与我取得联系。星期三下午四点给我报告。
局长已拿到你签名的关于莱克特的报告。干得不错。
杰·克8部史达琳感到很开心。她知道克劳福德只是弄一只精疲力竭的老鼠给她追打着锻炼锻炼。
但他是想要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