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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自厚沉的粉红色窗帘缝中偷渡进来,给宁谧的房间带来一丝酥暖的亮意。长长的一道光亮,斜迤到床被上,轻轻亲吻一只不经意滑出羽被守护的白皙玉腿,映照出教人目眩的粉泽,是一种浑然天成的美丽。雪白的枕头上披泻着漆黑发丝,却不见人枕卧。
乌丝的主人,正躺靠在一具坚实的裸胸上,理所当然的把温实的躯体当成她的枕头,好不依恋的摩挲着面颊,似醒未醒的挣扎着。
而那被当成枕头的伟岸男子,却先醒了过来,展昭向往常一样,唇边不自觉泛出笑意,他伸手盈握住她那只正搂在他腰侧摆动的玉手。长长地叹了口气,虽然不忍心打扰枕边人的好眠,还是轻轻地掬住了那如水青丝,低声呼唤,“轻衣,今天非凡和玉堂都要来,早些起吧,让别人等不好。”
床上的玉人轻轻挣扎着,最终还是理智战胜了柔软舒适的床铺,毅然决然地起身了,就这样当着展昭的面,毫不羞涩地掀开被子,露出了光洁的躯体。
展昭叹了口气,伸手帮助这个调皮的女子将衣服穿好,还想说些什么,就听见翠儿在外面喊道,“公主,鲁成王府的司马,司徒少君来访。”
“哦?来得到是很快啊!”轻衣微微一笑,和展昭对视一眼,道,“请他到偏厅稍候。”
“是。”翠儿答应一声,向外走去。
第二十七章 计成
这是司徒少君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的看见当世闻名的卫国公主,觉得她虽然能算得上美丽却稍嫌素净了些,少了几分艳色。
看到轻衣和展昭这样亲密地并肩走出,司徒少君多少有些惊讶,以前就知道她和御猫展昭是对儿亲密的情侣,但是不曾想,现如今他们居然已经住在了一起,没有听说公主再嫁,他们就这般枉顾礼法,而当今圣上竟也听之任之,由此可见,卫国公主圣眷之隆,果真是天下罕有了!
弓身行一大礼,这一礼,司徒少君行的到是的确心甘情愿,他敬重有才华有本事的人,而这位卫国公主显然是值得他大礼相待的。
轻衣微微一笑道,“请坐。翠儿上茶。”她伸手帮展昭正了正官服,低声嘱咐他早些回来,就像一个温柔的妻子,在送自己的丈夫出门,半点也看不出这就是跺跺脚就能让锦纶地动三分的卫国公主。
当展昭对司徒少君告罪离开之后,房间里才渐渐充斥了浓郁的沉重气息,轻衣自然地坐在软椅上,喝着茶水,吃着翠儿特意买回来给她当早餐的糕点,而司徒少君就没有她这么惬意了。
大约是受不了这种莫名的沉重,司徒少君叹了口气道,“公主,你这一招果然厉害!”本来世子对他就不太上心,现如今虽然没有明言自己就是叛徒,内奸,但是从府邸周围前前后后围着的那些人手就可看出,宋远恐怕是真的对自己怀疑甚深了。
“其实这也不算全是我的功劳,如果宋远向我这里派人的时候,先和你商量一下,也不会出这么大的纰漏,要知道他派出来的人演得实在是太过火了,而且出身一事,最是瞒不了人,生在一个阶层,自然会与同等尊卑的人们有着一样的思路,这种定式,仿佛烙印在骨血中。即使境遇变迁,外表可以修饰,气质可以假装,但观察人世的角度,却很难更动。”
“例如在泉州的时候,我让展昭为我做汤,而李玉柳反应异常激烈,要知道现在在锦纶的上层人家,男子为自己心爱的女人亲手熬制羹汤是非常平常的事情,我父皇和母妃情浓的时候,也曾亲自下厨,洗手做羹汤,但是在底层人们心目中依然依巡旧例,认为身为男子绝对不可以进入厨房这种地方,李玉柳如果真像自己所说是个落难的大家千金,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这些,所以当时我就对她有所怀疑,但是也仅止于怀疑罢了,后来查了一下,并没有什么姓李的大户人家落难,才知道她的确是有问题。”
司徒少君苦苦一笑,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了,这卫国公主思绪之缜密非宋远所能及呀,“公主,若我离开京城,不再牵涉朝廷是非,您可愿意放我一马?”
轻衣微微一笑:“你应该知道我的脾气,除非是无法原谅的人,否则我绝对不会让人走入死路的,天下之大,你尽可去之,我相信以你的才华,无论在哪里都能够成就一番事业。”
“多谢公主成全!”司徒少君,单膝跪倒再次行了大礼,才恭恭敬敬地离开了锦绣宫,闻着皇宫里清新的花香,司徒少君微微一笑,觉得全身轻松了许多,其实呆在宋远身边并不是一件让人感觉太舒服的事情,离开了也没有什么不好!
“可惜了,本来还想让他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