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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當即捂住了胸口,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盯著扶夏:「誒呦我的媽呀,你讓我說你什麼好。」
「你清高,守著這麼一尊財神爺,給你撒錢你都不要,你還想要什麼啊你?」
要什麼?
陶知這問題一下就戳在了扶夏的心窩子上。
圈子裡知道他和季晏承關係的人不多,但凡是聽到點風聲的,都當他攀上季晏承是在走捷徑。
追名也好逐利也罷,那些安在自己頭上的帽子扶夏就這麼戴著。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從十八歲那年在畫室見到季晏承的第一眼開始,他圖的便是比錢更難得到的東西。
然而在扶夏的認知里,季晏承能給的,哪怕是金山銀山,分量也比不上他哪怕一句有關未來的承諾。
午夜夢回的無數個時刻里,扶夏甚至覺得自己簡直是矯情透了。
可每當他下定決心、甚至嘗試著像陶知一樣不要付出過多感情,只把季晏承當做自己金主的時候,心中一番痛苦的糾結過後,這才大徹大悟。
扶夏,你真的是,沒救了。
季晏承這邊,近日公司里的事情倒不怎麼忙,回季家陪著老太太的時候自然就多了些。
大哥季祈淵在外省任職常年不回來,大嫂帶著一對雙胞胎住老宅,孩子們都還在上高中,課業也忙。
一家人圍在一起,算來算去,後輩里也就是季晏承能哄著老太太高興,聊天能聊到人心裡頭去。
近幾年季晏承的婚事一直是擾著老太太的一塊心病,故而只要人一回來,就總是拉著他問,最近有沒有和林清雯見面。
季晏承慣會了跟人打太極,老太太這話他也總能三兩句就應付過去:「怎麼,您這是又找不著牌搭子了?」
說著把手裡剛剝好的核桃給老太太遞過去,面上帶著笑:「您別總是想著叫她,也疼疼我。不論什麼時候需要了,只要一個電話,再忙我肯定都能趕過來。」
季晏承這話把老太太哄得眼睛眯成了一條縫,輕怪著拍了他一下:「你就會瞎說。」
「打麻將這都是閒事,我哪敢支使你這個大忙人為這三天兩頭往家裡頭跑啊。」
話音剛落,這又連忙話鋒一轉,看向季晏承:「對了,剛剛說起小雯,林家奶奶還有點事讓我拜託你來著。」
季晏承挑挑眉應下,滿臉好奇:「什麼天大的事不直接來找我,還要在您老人家這繞上一圈?說來聽聽。」
「就是小雯他那個弟弟。」老太太嘆口氣:「不是最近剛剛回國嘛,手裡頭也沒個正經事,讓他上班也不好好上,這兩天心血來潮嗎,非鬧著說想搞藝術學畫畫。」
「林家那邊給找過幾個老師,可能是年齡都太大了,跟小孩子有代溝,也說不到一起去。」
話到了這一步,季家在場的老老少少皆是一陣安靜。季晏承心頭有預感,但是不好言明,只得先穩著聽人把話說完。
果然,隨後就聽見對方道:「林老太太就尋思著,你那不是正有個合適的人選麼,看你能不能給人家說說,把這孩子帶上一帶。可能用不了多久,等他那股子新鮮勁過去了,自然也就不再煩你們了。」
話說來也有意思,季林兩家誰都不是傻子,季晏承在西郊別苑養著這麼一大活人,究竟是怎麼回事大家心裡也都有譜。
之前沒人出來干預,是因為在他們眼裡這就不是什麼大事。
扶夏再有能耐,對上季家也就是隨時能被踩死的一隻小螞蟻,犯不著提前動他,為了還沒影的事去憑白得罪季晏承,再搞僵季林兩家的關係。
可今天這事能被當著桌面上提出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林家這是有意將聯姻的事再往前推一步,也順帶著敲打敲打季晏承。
手裡捏著碾碎的核桃沫子搓了搓,季晏承沒急著吱聲,倒聽一旁大哥家的小閨女先發了話:「二叔,你還認識畫畫的朋友呢,我也想學!」
「你跟著瞎摻和什麼!」大嫂見情勢不對,連忙掐著人胳膊提醒了一下。
屋子裡短暫沉默了片刻,所有人的視線都望了過來,就這時候,季晏承卻突然笑了。
「我當是什麼事呢,原就是為了這個。」
他兩手合起來拍了拍,將手心的核桃渣清乾淨,氣定神閒呵了聲:「沒問題,我給他打聲招呼,讓林家那小子直接過來就行。」
不再有半點遲疑,季晏承就這麼替扶夏把事情應了下來。
「真沒問題?」老太太也是一副打趣人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