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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儿的事,仔细说一下,毕竟不是你一人之事,也不必有忌讳。”
“那封信的确出自我的手笔,但并非是我写给五夫人的。”林竖贤轻咳几声继续道:
“昨儿去了学士府,学士大人宴请宾朋众多,身旁的同僚更有带家人同去,故而热闹非凡之间,我倒是也有喜乐之感,但众人酒醉,我却未饮酒,有一位大人的下人回禀急事,可他屡屡落笔,手又抖的厉害,故而求我帮忙,便是他念字、我行字,而那最后一个印章,并非是我的。”
林竖贤说到此,停顿片刻继续道:
“后期气氛热闹,被人强行的灌上一杯酒,却不知怎的,就那般倒了过去,实在是给魏大人与五夫人添了麻烦,惭愧”
林竖贤又有意起身赔罪行礼,林政辛一把将其摁住:
“老实的歇着吧,你这体格子像个纸人”
魏青岩沉默半晌,“那位请你行字的人是谁?”
林竖贤仔细思忖,随即道:
“并非是翰林院之同僚,乃是学士大人额外请来的,因此人乃初次相见,又格外低调,与我同坐才算知晓他在大理寺任职,但是何职位,他不提、我故而也未追问,好似好似是姓钱。”
大理寺、姓钱,林夕落的脑中豁然蹦出钟奈良的嫡姐,那位焦躁的钱夫人
看向林夕落惊愕的神色,魏青岩则拍拍她的手,“别急,无事,这件事由我处理。”
他的叮嘱让林夕落心底涌起的怒恼压制而下,并非是隐忍,而是学着将这些自己无力做成的事交给他
林政辛瞧见如此状况,不免道:
“侄女,那账目你可还看一看?”魏青岩终归还是要与林竖贤私谈几句,林夕落在场,可绝不合适。
林夕落点头应下,随着林政辛离开这间屋子。
林政辛拿出账册,林夕落无心去看,她昨儿想的没有错,这事儿必定与齐献王有关
林绮兰、秦素云,这两个人谁更盼着她死?
“十三叔。”林夕落忽然想起林政辛,“如若有人问起雕字之事,你不要与任何人说起你曾随同我一起把玩这些物件。”
林政辛摊手苦笑:“我也着实不会啊”
“即便不会,也不要详说,只说我最喜好雕茶罐、笔筒这等小杂物即可。”林夕落这般叮嘱,林政辛坚定点头,“放心吧,我心中明白。”
林夕落点了头,沉上片刻便继续看了账册。
过上小半晌,魏青岩则从屋内出来,带着林夕落去“福鼎楼”用过饭,而后便回了宣阳侯府。
林夕落自始至终都未问过他与林政辛谈的是何事、结果如何,她要放弃那份固执的自大和恐惧。
放弃,或许才能获得她所需的安全感。
昨晚彻夜未归,此时魏青岩与林夕落归来,院中的丫鬟婆子们并没有太多关注,反倒是常妈妈进了门,回禀道:
“五爷、五夫人,昨儿五夫人彻夜未归,侯夫人可是惦记了,屡次派人来问,让老奴通传,若是五夫人归来,请五夫人去见她一下。”
“我知道了。”林夕落未反驳,可也没表态是否过去,常妈妈怔愣之余,魏青岩看她,“你还有事?”
常妈妈吓一跳,没寻思五爷会开口,即刻道:
“无事,不知五爷与五夫人还有何吩咐?”
魏青岩冷道:“没有。”
常妈妈不敢再多停留,连忙行礼离去,林夕落坐在一旁笑,“你若是整日都在院中就好,这些人看了你,好似连心眼儿都不会动了”
“你这是在夸我?”魏青岩本有意伸手抱她,可一寻思她正是小日子,这下了手也是他受罪,不免又撂下,“我随你一同去见侯夫人。”
林夕落应下,便跟随魏青岩一同出门。
侯夫人瞧见他二人同来,脸上的厌恶更甚,林夕落自那日去清音寺烧香至今还从未再来见过她
“给母亲请安了。”
林夕落行了礼,魏青岩只随意拱手敷衍,侯夫人冷哼一声:
“昨晚你擅自离府,是去何地?居然也不派人来通禀一句,你当这里是何地?杂院子吗?”
“昨晚我寻她有急事。”
未等林夕落说话,魏青岩先开了口,目光看向侯夫人,没有丝毫的歉意和退让:
“事情紧急,忘记与您通禀一声,往后您不必就此过多担心,踏踏实实休息便罢。”
侯夫人当即怒恼,口出言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