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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夫人不见客,大夫人是寡妇,二夫人没了影,这到底是五爷当家还是二爷当家?
皇上未允世子位直接传给魏仲良,这事儿虽未敞开了宣旨,但私下里早已传开。
旁的贵戚王公府上出丧,多数都即刻便有世子承位,这已是惯例,而宣阳侯府却是个例外。
一来宣阳侯非王亲贵戚,这未允承世子位,皇上可有旁的心思?
二来,皇上对这府中最看重的乃是五爷魏青岩,故而谁接宣阳侯的爵位,如今恐怕不好说。
并非是梁长林与梁夫人想的多,如今各个府邸谈论最多的事便是宣阳侯府,而梁家也是捆在侯府上的蚂蚱,梁夫人不得不拐弯抹角、极其隐晦的探问几句。
林夕落虽不知梁夫人的心思如此深,但也能想明白她有心知晓侯府的事,随意的道:
“三爷与四爷就快回来了,有两位嫂子帮衬着,我也轻松些,梁夫人知道我这跳脱的性子,不怕您笑话,让我坐在屋中雕木行字,我定是乐意的,可应酬寒暄这等子事,我实在力不从心,也没这本事。”
“五夫人心直口快,是个爽利人。”梁夫人寒暄吹捧,梁琳霜不免在后微微撇嘴。
林夕落瞧着她,吩咐冬荷道:
“给梁家小姐取些点心来,别在此地久了,再无物填嘴,憋闷的慌。”
冬荷应下便去,梁琳霜不得不上前再谢一二,“谢过五夫人。”
“你可有意见一见二夫人?让妈妈们带着你去。”林夕落豁然道出这样一句,梁琳霜则愣了,随即脸上多几分喜意,“能去吗?”
梁夫人当即回绝:“这时候你跟着添什么乱。”
梁琳霜气衰,只得又闷声不说话。
林夕落微微一笑,“不妨事的,梁夫人恐怕是想多了。”她刚刚那般问,就是想试探试探梁家与魏青焕之间是否有联系。
梁琳霜是个没心眼儿的,她那一副模样恐怕是有心见,但梁夫人如此斩钉截铁的拒绝,想必对这事儿格外敏感。
“许久没与二夫人相见,这时候打扰格外不妥,琳霜这脾性也该改一改了。”梁夫人这般回话,无非也是在说梁大人未与魏青焕有联络
林夕落的笑更灿一些,“梁夫人乃是规礼之人,是我疏忽了。”
“五夫人体恤,乃是我的福气。”梁夫人说到此,也知这时候话语不易过多,便有意离去。
林夕落端了茶杯,“不送了。”
众人互相又行了礼,而梁琳霜则为林夕落行了晚辈礼,秋翠送二人至门口,便由大房的妈妈们护送着二人离去。
林夕落坐在那里沉思不动。
梁夫人虽没问上几句话,可句句都是在探侯府的信儿,也不知魏青岩对梁府是否有收拢之意,林夕落才这般对待但她说出魏青羽与魏青山快归来之时,梁夫人脸上的惊诧之色虽一闪即逝,林夕落还是看到了。
她们会怎样以为呢?林夕落仔细猜测,却毫无头绪,苦笑一声,饮了杯茶。
这事儿还是让魏青岩去思忖,她只将这些人应酬好,待大殡过后,回“宗秀园”去探望父母和天诩。
这一日,除却梁夫人之外,太仆寺卿罗夫人也带着涵雨一同来了。
林夕落可算见着个能说几句知心话的人,不免将门外的婆子们都打发走,关起门来说上几句体己话。
“遇上罗夫人我是不怕被笑话,可不用再苦着这张脸了。”林夕落拍拍自个儿僵持的脸,若再僵下去,可是快僵成了木乃伊。
罗夫人摇头苦叹,“没想到是你在这儿顶着事。”
“侯爷吩咐的,我也没辙。”林夕落这般说,罗夫人嘘声探问:“侯爷吩咐的?”
林夕落点了头,虽与罗夫人走的近,但也不能说出他父子二人的争执,只得言道:
“三爷与四爷也都快回,五爷也说了,大殡葬礼之后,他便带我离开侯府些时日。”
这般说辞,若是与魏青岩走的近的,多少也知他与侯爷是起了冲突,否则魏青岩定会在府中撑着场面,怎会在大殡之后就离府出游?
罗夫人果真是猜度出这其中有事,安抚道:
“他一贯如此,你也不必跟着担忧,不过这府里的事,你可不能撂下,单纯两个人,可称不上一个家。”
林夕落知道罗夫人也是担心她,不免吐了吐舌头:
“还是您体恤我,否则真不愿在这府里呆。”
“你那小脾气都哪儿去了?该争的就得争,不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