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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庭之身体方能行动,动作极其缓慢,以这种出拳度玉石仙本可以轻易躲开,可他恰恰就没有躲开。重伤之人击倒自己还情有可原,可僵死之人突然能够活动,他是再也无法想通了。
玉石仙见死尸慢慢下移的诡异一拳,只道诈尸,饶他是得道魔仙,一时竟也骇得不能动弹。当然,如果是他清醒之时,就另当别论了。乔庭之的拳缓缓落在玉石仙头上,一点杀伤力也不曾有。可玉石仙却感觉通体冰凉,他惊恐得尖声大叫,声音凄厉,在夜空中传出很远,令人闻之毛骨悚然,紧接着他身子一软,就晕死了过去。
乔庭之不愿再趴在玉石仙的身上,挣扎着爬到一边坐起。黄袍少年见此变故并未表现得过分惊奇,平静地问乔庭之道:“阁下是哪一位?”
乔庭之此时已然能开口说话,他对黄袍少年道:“在下姓乔名庭之,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黄袍少年瞥了一眼乔庭之,道:“我说出我的名姓你肯信吗?”
“你说你的名姓,我为什么不信。”乔庭之很是奇怪:“兄台不似奸狡之徒,你说什么我自是相信。”
黄袍少年笑道:“我是玄武!”说完,他笑吟吟地等待乔庭之的反应。
乔庭之对上仙中事所知甚少,听到玄武之名也不激动,他拱了拱手道:“原来是玄武兄,玄武兄请了。”
黄袍少年确是仙界上使玄武,他在仙界剑仙中年纪最幼,但很早就接替了上一任上使之位,接管了玄武府。平素里剑仙们都高看他一眼,没有半点不恭之处,寻常仙人见了他更是趋之若鹜,争先观赞,可乔庭之却只是淡淡地称他玄武兄,倒是令他惊讶异常。
玄武故作平静道:“你倒有趣,且说说你是如何被他埋入地下的?”乔庭之也不隐瞒,把自己在地下石室内遇见玉石仙的经过说了一番。玄武听了沉思良久:“如果乔庭之所言是实,那么这玉石仙应该没有同党了,看来我仙界还是疏于防范啊!竟然被这样一个奸细藏了数百年!”想到此处,玄武心内还有一个疑团:“打伤我的法器就是一块奇石,乔庭之说他也被石头打伤,莫不是也中了同样的招数?怪哉!他怎么显得比我恢复地快得多呢?”
乔庭之说完自己经过,见玄武一直默然不语,催促他道:“玄武兄,这魔仙极其凶恶,要杀遍身周的所有上仙呢!你还是快把他捉了吧,若是他醒来就不好办了。”
玄武皱眉,心道:“没看见我受伤倒地吗?是了,他哪能想到玄武上使也会受伤呢!”
乔庭之见他躺在地上不语,恍然大悟道:“是了,我考虑欠周,看玄武兄躺在地上,向来也是被这魔仙所伤吧?”
玄武被他说中脸上无光,叹气道:“不想我玄武还有此一败。”
乔庭之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便再败他百次又有何妨?玄武兄莫放在心上。倒是不知玄武兄伤在何处?可有大碍?”
玄武并不掩饰,坦然道:“我中他暗算,伤在头上,动弹不得。”
乔庭之道:“要是药王林前辈在此,定能救得,只可惜他老人家脾气古怪,不知可否肯医。”
玄武暗自道:“我若看病,药王林他怎能不给医治呢!这乔庭之怎么如此奇怪,似是不知我玄武在仙界何等地位呢?”他对乔庭之道:“他若见我伤病,定然医治。这老头刚才我还见到了,据说打了一个求医的人,正生闷气呢。”
乔庭之听了叹气道:“唉,他打的人就是我啊!是我一时不慎,触怒了他老人家。”
玄武闻听乔庭之所言,觉得很是可笑,原来惹药王林怒的病人,竟然是眼前之人。玄武问他道:“你惹恼了药王林,却不知这究竟为何?”
见玄武问,乔庭之便把他如何喝了蓝湖水,如何上得仙界及至如何被金葫芦所伤等来龙去脉对他详细述了一遍。岂料玄武听后脸色大变,冷笑道:“阁下小小地仙还真大胆呢,对我说了实情不怕我抓你吗?”
乔庭之不以为然:“玄武兄说笑了,你我很是投缘,我看你不似抓我之人啊!”
玄武点头道:“对,以我当前伤状决计抓不了你。所以你有恃无恐,竟不把我放在眼里!”
乔庭之知他会错了意,笑道:“玄武兄差矣,小弟与你同病相怜,把你当做挚友,尽诉其详,你要抓我那也随你,算我乔庭之看错了人。”
玄武闻言诧异了半天,默然不语。乔庭之也不再说话,忍住疼痛,一狠心,把肩上插着的金葫芦拔了下来。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