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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你无关。”应星往大厅长椅上一靠,掏烟点起。
“应星你总是很容易生气。”女子将化装用品收入包中,她起身显然打算离开了。
“送我一程吧,我们一年都难得见上一面。”
女子搂上应星的胳膊,她确实不怕应星的扑克脸,而且可能早摸清了应星的脾气。
应星并不没再说什麽,但真的送女子下楼,并且开车送她离开。
应星送女子走後,一楼的人才陆续有人醒过来,而後又是喧闹一片。
季浚人关在自己的房间里,都不想出外头,因为有人上二楼看碟,翻找冰箱,拿了酒和其它东西,砰砰锵锵闹个不停。
季浚在桌上摆开纸张练书法,他的神情倒也自若,心静自然凉。
正午,应星回来,将还赖他家里的人都扫出门去,才去敲季浚的房间。
季浚打开了房门,果然见大厅一片狼籍。他家的客人从不会有应星家的客人这些失礼的行径,这个时代,似乎人们已不再讲究礼仪。
“还没吃过饭吧,我们出去吃。”
“好。”
应星看著季浚,季浚的眼神却在游走。
两人到外头吃饭,一顿饭季浚都沈默不语,而应星并不迟钝,觉察到季浚可能是因为昨夜的事有些不适应,便有不主动搭理季浚。也不知道古人私生活如何,那些严刻教条下搞不好隐匿著真正的混乱生活。可季浚却是受传统礼教教诲长大的,他们家的兄弟从没有过任何不光彩的事情,一向言行端正。
餐厅里,正午时光客人很多,应星与季浚四周都坐满了食客,这些食客里也有两三对情侣,亲亲我我,你喂我我喂你的。以往季浚看到公开场合的男女亲昵行为都会有些尴尬的低下头去,但可能是因为昨晚的事,他第一次正视这些亲昵的举止。
这个时代与他的那个时代很不同,最明显的一点是女子跟男子一样抛头露面,而且也跟男子一样著短衣外穿裤子。一开始觉得十分怪异,甚至有些荒诞,因为曾在街上见过上下身几乎都露光的女子,唯一遮羞的就只有两块短得不能再短的布片。
“汤凉了。”应星用汤匙敲了下季浚面前的那钵蒸品。
季浚回过神来,低头舀了口汤。
“男女相互喜欢便会自然而然有了亲密的举止。”
应星发现季浚适才一直盯著餐厅里亲密的情侣看,模样很困惑。
“公众场所也是如此吗?”季浚终於跟应星说了今日的第一句话了。
“也是如此,这并不为过,拥抱、亲吻的情侣随处可见。”应星将自己那份汤喝完,把盖子盖回,擦了下嘴。
“你们那里男女没结婚前,连牵手都不行吧?”应星笑笑,他有些不学无术,也知道古人有男女授受不亲的说法。
“私下并非不行。”
季浚摇了摇头,只是不会当他人们亲昵而已,因为一个人的端庄的言行举止不仅是对自我的要求,也是对他人的敬重。
“那文人与歌妓亲亲我我一夜情也很普遍吧?”
应星可不认为男人会放弃他们的天性,对美色不感兴趣,无论什麽时代,妓女总是普遍存在。
“是如此,然而出入风花场所是辱没家门之事。”
季浚说的是实情,或许文人中将嫖妓当成一种风流行径,可传统的礼教思想却不容忍。
“我看未必,说是一套做是一套,世间的事大多如此。”
应星起身离开,季浚随後,两人走出餐厅大门,应星突然回头看季浚,问了句:
“昨夜那群人吵得要死,你肯定没睡,你不会是听到我和那女人的对话了。”
季浚点了点头。
“贴上身的美女没有男人会拒绝,会拒绝的除非是性无能的柳下惠,或是只对同性感兴趣同志。”
应星用的是调侃的口吻,在他自己看来他也不过是个正常的男人。
季浚吃惊地看向应星,从应星口中听到“柳下惠”三字和其他一些词句,虽然有部分没听懂,可季浚能听出应星嘲笑的口吻。
应星和他以往接触过的人都不同,这样的应星不知道为何感到陌生,他也没认识应星多久。
两人有了这几句交谈,一路回家再次失语,应星也没打算帮季浚解心结,况且他也认为没必要让季浚了解这个时代的风气。
家里仍旧乱糟糟,住一楼照看花草的大妈跟应星抱怨了好多话,包括应星那帮朋友中居然有人不去厕所跑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