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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的出现在房内,风度翩翩的站在了文女修刚才所坐的位置前。
从云曦等人吃了一惊,定神细看。来人不仅衣服白,连脸也很白,没一丁点的胡子渣,整张脸细嫩白净就像个剥了壳的鸡蛋似的,一双漆黑长眉斜飞入髻,就像是白纸上的神来两笔,让这纯净的白多了几分俊秀,几分气势,发髻用一块天蓝色的大方巾包着配着银白的长带。带尾一直拖到后颈随风轻飘,让整个画面多了几分飘逸,高挺的鼻子下簿唇不点而朱,在黑白之间又平添了一分色彩。自出现后,那线条优美的唇角便一直往下压着,一手背于背后。一手拿着把纸扇很有节奏的轻轻扇着,长眉下的单凤眼略带不满的瞅着刑云娘。
啧啧!好一个白脸书生。从云曦心中一阵感慨加赞叹。
刑云娘看到这白脸书生,脸很奇怪的狠狠抽了抽,额带黑线的躬身行礼,“外公。”
跟着母亲行礼叫外曾祖的云刑则被某种猜想吓到,有点发愣,神情便不可避免的有点呆。
不是吧!虽然从云曦他们从之前的一问一答中猜到来人有可能是谁,但听到云家母子的称呼仍是汗了一把,真心的难以接受这么一个青靓白净的书生已经是公字辈的人物了。
来人正是文德殿的殿主文德,虽然看上去像个弱冠少年,其实人家已经近两千岁了,老人精得不能再老人精了,云刑母子的表情自然逃不过他的眼睛,当下轻轻哼了一声,“怎么?叫得这么不情愿就别叫呀。”
作为小小辈,云刑当然不敢还嘴,只得缩着脖子低着脑袋,努力装出一副低眉顺目的样子,心里直嘀咕,难怪美女娘对文德城这么熟,敢情这文德城极有可能是她娘家。
喜欢让儿子吃鞋底锅贴的刑云娘性子倒火爆多了,还真的直起了腰,“您若不想听我们叫,我们不叫就是了。”
“你……”文德摇扇子的频率骤然加快。
房内的气压猛的一沉,连向来胆长毛的从云曦和华俊朗及没把谁放在眼中的小青龙都嗓子一紧,小心肝不受控制的砰砰跳快了两拍,云刑努力的缩成一团,尽量把自己伟岸的身形缩在自个母亲背后。
可是被这股低气压直接罩着的刑云娘却眉头都没皱一下,反而梗直了脖子瞪着文德,“想打就打呀,反正你又不是没打过。”
“你……”文德这回不摇扇子了,直接拿扇子指着她,但看到刑云娘红着眼眶强撑的模样,脸上的愤怒顿时变成了无奈,最后收回扇子,低叹一声,坐了下来,“都为人母几百年了,你这性子怎么还是没改改呢。”
刑云娘赌气般的一甩头,“传自某人的,改不了。”
至于某人是谁,瞧瞧谁的脸色最奇怪就知道了。
忍着想摸鼻子的冲动,文德有点尴尬有点赧然又有点自豪的轻咳了一声,“既然回来了,以前的事就算了。”
刑云娘挑了挑眉,其实她还不想算的,但是想起这次主动回来的原因,她决定就大人不记小人过的,放这老头一马吧。
琢磨完后,她转过身,顺脚把碍眼的没用儿子踹开,朝后面的从云曦招招手,“曦儿,过来见过你外曾祖。”
虽然还不清楚文德是谁,但看文女修对他的尊敬和他出现的场合,从云曦也明白,想救云晨,这书生只怕是关键人物,于是不敢待慢。应声上前,朝着文德恭恭敬敬的鞠躬请安。
文德有点讶异的打量了她两眼,抬头看刑云娘询问,“这是你后来生的孩子?你终于想通。不等那云思奇了?”
一旁的文女修亦忍不住单打一句,“刚才还有人说我阅人无数呢,自己连野种都生出来了。”
文德霍的转头。怒目圆瞪,“什么野种?她和云思奇的事我同意过吗?真要算,也应该是云思奇是野男人。”
咻的转头看回刑云娘,“你别担心,只要我说你们的婚事是我同意的,没人敢说这孩子是野种,对了。你相公呢?把他叫来,外公帮你补办婚礼。”
看着一脸希冀的文德,从云曦满头黑线,云刑一脸的委曲,如果老爹是野男人。那么自己岂不就是名副其实的野种了?
刑云娘则气红了脸,冲着文德怒吼,“这孩子是思奇在下界的后人,别说他只是飞升了我们夫妻还能团圆,就是他不在了,我也绝对不会再嫁他人妇的。”
被吼得下意识往后靠了靠的文德,巴眨了几下眼睛,琢磨透刑云娘的话,顿时跳了起来。瞪着从云曦的目光骤增了几分凶狠,“我靠,那小子居然已经在下界娶妻了,连野种都大得能飞升找上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