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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撑起天空的脊梁;心里心心念念的也已经只有纪威这一个男人……虽说在某个午夜梦回她偶尔也会想起昔日那双冷峻狭长的凤目,想起那一月间甜蜜美好的情谊,可也仅仅只是南柯一梦;一晃即逝而已。
一女不侍二夫;一臣不事二主;她已然是五皇子的姬妾,又如何能再做皇上的嫔妃?莫说是否会被天下人的唾沫淹死,就是她自己这关亦也是过不去的……
姚玉欣站起,目光定定的看向刁鸥,虽说眼里依然泪花晶莹,但神情却是无比坚定,“让玉欣做圣上的嫔妃,还不如直接要了玉欣的命……”
刁鸥皱眉,就知道这必是一个苦差事,他只好迂回的说道,“皇上昔日救下你,那相伴一路的情谊,刁某也看在眼里……”
“相伴一路的情谊?”姚玉欣扯出一个嘲讽的笑意,“劳烦刁爷转告皇上,怎样的情谊,在玉欣向他辞行时,在玉欣迈进五皇子府的那天,便都断了……玉欣是个有血有肉有感情的活人,不是他想要时就要,不想要时就不要的玩意儿……”
“……”啧啧,刁鸥暗自嘬了嘬牙花子,那能在水贼手里寻机逃脱,能在黑店里毫不犹豫刺瞎歹人的女子,又岂能是个可以任人随意安排,一点性子没有的寻常人家?他吞了口吐沫,想着和姚玉欣这样的女子交涉,委实有些困难了点,眼睛不着痕迹的转了转,无论如何不能再任由姚玉欣这样说下去,这要是接着说下去还不定扯出怎样难听、不可收拾的话,既然提昔日旧情不起作用,便也只能再重申一下利弊了,刁鸥开口打岔, “你一向是个聪明人,怎么这事上犯了糊涂?你想想皇上贵为真龙天子,想要什么是得不到的?以你一己之力能够左右的了吗?你就是不为自己,也要为五爷一脉想想,以圣上的性情,倘若你执意这样强硬,恐谁也得不了好。到时候你是一殒毙命,你身后的事恐也不能善了,你想五爷年纪轻轻便因着这样的事情赴了黄泉?何况五爷那还不满周岁的孩子?”见姚玉欣神色有些凄迷、动摇,刁鸥便再接再厉接着说道,“倒不如你就此进了宫,五爷也安好,你两人虽说分开了,但好歹也都活着……俗语不是说,好死不如赖活着不是?”
好死不如赖活着?姚玉欣拭干眼泪,“为了活着,玉欣就得任由皇上糟践?不光糟践我一个,还糟践五爷?”
哐当!正屋的门被人推开,门帘被掀了开来。刁鸥和姚玉欣不约而同的都向外看去。
只见外面灰蒙蒙的天际竟不知何时飘起了白皑皑的雪花,地上已经薄薄的晶莹一片,在宫门略远一点的地方,已然跪着一地的太监和宫婢,而就在宫门近前,那白色的大地上,徐盛面无表情的撑着伞,伞下站着的是头戴镶玉的皮貉帽,帽檐一圈明黄锦缎压边,身穿银灰色棉袍,袖口、领口的位置也都有明黄锦缎压边,满脸阴霾、脸色堪比天气还要冷上几分颜色的纪厉。
冷风夹着细碎的冰雪刮进屋里,姚玉欣瑟缩的同时,微眯了眯眼,看纪厉伞下那未被雪花覆盖的青砖地面,也知道方才她和刁鸥的对话,都被他听了去,可即使听去又何妨?即使当着他的面,她亦是这样的说辞。
纪厉寒着脸,迈步走进,刁鸥跪下行礼,而姚玉欣却直直的挺着身子,毫不畏惧的与他对视!
徐盛皱眉,就算两年前皇上与姚玉欣相处的点滴他都知晓,现下看见姚玉欣如此不顾礼数,他都微微替她捏着把汗,毕竟皇上已经不是昔日的四爷,而远处跪着的太监、宫婢,偶有抬起头的,隐约瞧见里面的情形,也都吓得心里“扑扑”直跳,慌乱中忙将头都低垂下去,不敢再看。
想着里面情形还是莫要外人知道的好,圣上的威严毕竟不是任谁都可以随意触犯的,徐盛关了宫门,自此不单是他放了心,就是外面的众人也才松了口气,只心里都嘀咕着,这承乾宫倘若以后都是这样一位敢于向圣上叫板的主子,那以后他们的日子还不知要怎样的担惊受怕,没准哪一天便受了那殃及池鱼的灾祸。
再说屋里,纪厉寒着脸,看向姚玉欣,竟一时僵着身子没动,自打上次路上一别,这是第一次再见姚玉欣。容颜还是那样的容颜,气韵还是那样的气韵,只是今日的姚玉欣因着进宫,打扮的格外庄重大方,不知是自己心里作怪,还是姚玉欣神情太过板紧,纪厉这么瞧着,竟觉得那明媚的脸上隐隐生出一股不容侵犯的圣意。
“起来吧!”纪厉错开姚玉欣,将目光落在跪在地上的刁鸥身上,声音淡的听不出喜怒,“已经半天了,却还是这样。”
刁鸥站起身子,心里暗自叫苦,皇上看起来早已在门外多时,想着姚玉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