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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日她已经听母亲解释过叶良辰的身份了,对这个突然多出的未婚夫不由有些好奇和羞怯。因此此时粉面薄红,脉脉水眸若有似无的看向叶良辰。
“见过江姑娘。”叶良辰在愣神后边回过神来,赶紧道。
江美景生的极美,明眸如水,齿如含贝,眉似柳叶,面若芙蓉。此时一笑之下,两侧竟有梨涡盛开。若说江雨朦是盛极的芍药,艳丽中带着几分妖娆。 那江美景便是初开的梨花,羞涩,怯弱,似粉还白,似乎只要他一用力,少女便会香消玉殒,徒留惋惜。
江美景微微颔首,便退与江雨朦身侧,头颅微低下,露出雪白的颈子。心中暗道:“这叶公子可真是一表人才。”心中又念:“他是我的未婚夫,又是父亲那面的人。陈慕楚,他是我父亲吗?”
“都是好孩子,叶公子,今日我便将景儿交托给你了,也算了我心中一个心愿。”江雨朦含笑道,话语里透含着深意,眼眸中隐含着血气。
“定不辜负夫人一片厚望。”叶良辰鞠躬,说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话语。
一辆马车,带着江府的表小姐江美景离开了阳谷县,这是她最后一次见到,生活了十六年的地方。
正厅内,江梅西冷冷的留下一句话,也大步离去。
“不管这个孩子的父亲是谁,记住,别给江府惹祸,否则我也保不住你!”
江雨朦站在门口,迎着璀璨的日光,觉得有些刺目,便用手微微遮挡,可惜阳光太烈,还是有一丝泪水顺着眼角滑下,不知是在感伤什么。
听到江梅西冷清的话语,江雨朦嘴角不由勾起一抹冷笑。被亲人舍弃的痛苦,她又不是没有尝过,哪里还会忌惮。
出生时,她因练武资质卓绝,便被父母舍弃,寄养于周府。虽说是个表小姐,可别人的府中,哪里有自家好。更何况练武辛苦,哪里容得她一个女娃娃娇生惯养。原本的富贵命却在一夕间改变,成为江湖中的芸芸众生之一。
十九岁时,她已是名震江湖的侠女,可也是迟迟未嫁的女子之一。赫赫的威名之外,冰冷的剑花之下,只是一个估计的女儿心。
怒马鲜衣的公子她不爱,饱读诗书的文人她不喜,江湖中那些自命不凡的侠士却在她手下撑不了几招。她是江雨朦,天之骄女,整个江湖,尽观眼底,谁配的上她。
直到她见到了秣陵山庄庄主,陈慕楚。
年少有为,偏偏风雅,剑花挽起,山河惊,睥睨之处,天下动。风华倾世,盖世无双。
一件周郎误终身,不见周郎终身误。一步错,步步错,此生命途,步步皆苦,却又将那多桃花错付。
陈慕楚,坐拥秣陵山庄,性情冷淡。对天下对他爱慕的女子都弃之不顾,他的心中,只有剑。
所以在那个妖媚女子,使用下三滥的手段,趁他不备,爬上他的床榻之后,迎来的便是狂风暴雨,雷霆之怒。
他本想将那女子斩杀,却因为周家的介入,只得斩断女子的手筋,令她终生不得踏入江湖,否则,秣陵山庄必定全员诛之。
这是她被第二次舍弃,一直因她引以为傲的周家,却那般轻易的将她舍弃,一辆破败的马车,就那般的将她送回江府,一个全部陌生的地方。只因为,她已经不能用剑了!
因为爱情,她失去了一切,她的地位,她的剑术,她的清白,她的骄傲,包括她的一生。
她的爱,犹如飞蛾扑火般那么壮烈,却犹如昙花一现般消失的那般快。徒留恨意将她淹没。
恨,陈慕楚的无情。
恨,周府的绝情。
恨,她恨这个世界的所有人,包括那个根本不应该存在的孩子。那是时刻提醒她愚蠢的证据。她的眉眼都在提醒着这自己的无知、自大、骄纵。
如今,她亲手将她推入了地狱,推入了黑暗的深渊。
孩子,别怪我,要怪只怪,谁让你的父亲是陈慕楚。
马车缓缓驶出阳谷县,探子站在门楼前,表情迷茫,实在是想不通这叶良辰为何这么轻易的竟能将江美景接走。
他已经设想出的那一幕,却丝毫没有发生。每个人都是和和气气,从容不迫。不对,一定是哪里不对,哪里有遗漏的地方,可是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只得掏出飞鸽,进行传书,如实禀报。
宽敞的大道上,马车徐徐的走着,带起一溜烟尘。空旷毫无人烟的丛林中,只有马车轱辘声嘎嘎嘎的响着。江美景安稳的坐在马车中,身体随着车身起伏着,车身小幅度的颠簸,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