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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青松一楞,细看原来正是那两个盘龙堡中的土牢卒儿之一,这时却听金钗教主“咦”了一声道:“你不是血笔秀才?”
独孤青松想起那被血笔秀才称做“峰兄”之人,正想问他一声,血笔秀才已轻声喝道:“死丫头,嚷嚷个什么?”
金钗教主被他骂得面色一沉,拂尘一摆,挟着一股破空之声,击了过去,血笔秀才一晃身,怒道:“死丫头,今夜我没那闲情和你纠缠,待我治愈子奇老弟的伤后,找个时间我好好教训教训你!”说罢他又虚作手势,一掌打向独孤青松,口中大叫道:“好呀,小子!再接老爷子一掌试试。”接着他沉声怒道:“小子,还不快去!”
独孤青松突然想到那批珍宝可能与歼灭血魔帮有莫大的关系,他身形一闪,也从斜刺里一掌封上,但他和血笔秀才一样,手底下却全无力道,随即傲然大笑道:“魔帮老儿,今日少爷有事,下次再碰见你,你可别怪我下手毒辣!”
血笔秀才身形一旋大叫,道:“小子想逃,你简直是在做梦。”
“哈哈!少爷要走,谁能阻得住?”
他嘬口一声长啸,山顶“唏聿聿!”龙马飞泻而至,独孤青松迎着来势,拔身十丈,就在半空中骑上马背,对金钗教主一拱手,道:“教主,少陪了!”
一侧江南总堂众弟子大声呐喊道:“狂徒小子要逃!”
一齐朝龙马围攻,龙马微一点地,又窜身数十丈,独孤青松骑在马背上,暗想:“我要不给这些魔崽子们厉害看看,还道我真是惧怕了!”
他这样一想,运起九阴神功,狂傲的大喝一声,道:“你们与我躺下!”
半空中骇浪排空的掌力,呼地倒卷而下,江南总堂众弟子拚命挥掌一接,仍然禁受不起,“啊!”同声大叫,每人踉跄跌退了七八步,一屁股倒坐在地!好在独孤青松在数十丈外发掌,他们又人多,合力抵敌,因此未曾受伤。
可是等他们惊吓之余,站起身来,独孤青松早已人踪杳然,就连金钗教主和刚才大叫小嚷的九龙坛黑衣老者也不见,留下三辆黄幔垂帘的空车仍停在一旁,大家不禁面面相觑,暗暗叫苦不迭。
就在这夜天明的时候,盘龙堡中雪山飞龙何总管分向远在千里之外的蓝匕坛、白骨坛发出了告急火鸽,同时,他祈望着九龙神魔快些助成九龙弟子练那九龙玄功,早日返回盘龙堡主持大事。
再说独孤青松骑着龙马,向北狂追绿羽令主的两乘黑舆,他一出大盘山便将血魔帮九龙坛的黑衣脱去,恢复他原来的装束,青衫飘飘一路追了下去。
至晨,已到东阳县城,并不见黑舆的影子,他刚要策马进城之际,忽见金钗教主早已静立在城外等他。
独孤青松大奇,忖道:“龙马奔行如飞,她怎么可能比我还要快?”
金钗教主待他到了跟前,笑笑道:“小哥,我们又在此地相遇了!”
独孤青松眉头一皱,心想:“她必是有意等我。”随也下了龙马,可是却直接道:“教主,你可是特地在此等我?”
金钗教主亲切温和的笑道:“小哥,你说得正对,昨夜我忘了告诉你一件事,深感不安,所以乘坐彩鸾先你一步在此相候!”
独孤青松这才知道金钗教主为何会比他先到的道理。他笑问道:“什么事忘了告诉我,教主?”
金钗教主含笑道:“说来也非什么大事,你是不是到西天目山绿羽林中找绿羽令主?如果是的话,你可千万别随身带剑,因她恨透了天下施剑之人。”
“啊,这事我早已知道,你不提起我倒几乎忘了,教主不知,绿羽令主与我有一段深仇……”
独孤青松仰天傲然想了想,突然又道:“教主,我这次上西天目山,乃是寻仇和要回九箱珍宝,壁垒分明,我虽不善施剑,但却非带剑不可!”
金钗教主一惊,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表示我不惧于她,且存心破她禁忌!”
金钗教主面现关切和忧虑的道:“绿羽令主得异人传授,恐非你此时功力所能敌,你这样做岂不自招杀身之祸,且莫说是要回九箱珍宝了!”
独孤青松见她为自己忧虑,心中十分感动,知这金钗教主慈爱可亲,可是他就不知道这金钗教主为什么对他这样的关切?
突然,金钗教主好似想起了什么,双目一亮,问道:“小哥,你在百丈峰上是假借烈马狂生之名,据你昨夜之话,好像已会过黑舆人物,是不是?”
“是的,一个绿衣怪老婆子,白骨幡主叫她﹃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