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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意避开了女子的纠缠,他冷着脸迈开步子往殿外去。
“那女人你是给还是不给?!”被丢下的女子又一次询问,语气已然不好,“楚四歌,曾经我也带回过个修仙女子,被你要去说是留着有用,可结果呢?那女人……哼,别以为我不知道,还不是被你玩腻味了之后始乱终弃,连肚子里的小孩子都没有留下……既然是一时兴致带回来的玩具,不如用来交换柔卿,你那好随从……”
楚四歌不回答,想径直离开,周身戾气更重。
“楚四歌你给我站住!”菩提的声音忽而提高,过激的动作惹得她肩头红纱滑落,曝露出娇躯,她目光灼灼,大有不达目的不罢休之势,“只要哥哥还是魔尊一日,奴家要的,得不到就毁掉!”
额角一跳,他停下步子却不转身看她,终是应道,“人明日给便你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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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好吧,百里逐笑承认,一切不过是演了场戏嘛。
可是为什么……总觉得那个混账入戏了呢?在石室中来回踱步数十个来回之后,百里逐笑得出这样一个结论——特别是以不明不白身份住进这黑煞宫里,渐渐发觉到更多令她不能释怀的事,比如这些关在石室中的众多女子。
魔族不是凡人。魔王亦不会像凡人皇帝那般拥有三宫六院。
然见那些魔族女子对楚四歌与荣轩二人的恭敬态度,又亲眼所见这些来历不明的石室,她愈发觉得在这个地方,女人的地位是有多么卑贱——难为楚四歌一直以来与她相敬如宾,论本分不必如此,但他到底是从未看轻她。
除了这个预先商议好的计划……
三人进入时黄泉之眼甬道闭合,守在碧水河岸边的白逸之自然能抽身而退,想那尘世已过半年有余,不知这其间沉渊派上下可好;自己顺利潜入魔域,佯装与楚四歌决裂,没有了黑煞獒王的“特别关照”,“暂时盟友”荣轩的口风再紧一些,她压抑住自己的灵力,倒也勉强可以糊弄过那些魔物,应该不会引起魔尊的警觉。
如此一来她便可单独行动,暗中观察着三王之争的动向。若魔尊再有对流川不利的行动,那时便恢复身份,以自己和楚四歌的婚事来压住蠢蠢欲动的魔物们。
只可惜了脸上被甩巴掌的地方仍在隐隐作疼。
那死心眼的家伙,为了堵住下属的嘴巴,真是卯足劲儿在抽她。
心中明白沉渊云府始终不发两人婚事的原因:除却碧水河边的三月不算,在黄泉之眼中无意识渡过的时间中,自己也从未传消息给爹爹,他老人家也还真沉得住气——八成是去哪里游山玩水把“嫁”女儿的事情给抛在脑后了罢?反正魔域这边有女儿顶着,沉渊派上下事宜有白逸之顶着,云府里外由娘亲顶着,英明神武的流川侯大人,早就进入退休节奏了。
那冰冷的石床令她无比想念一个人的温暖,毫无意义地起身,坐下,坐下,起身之后,依然无法缓解心中的苦闷,她琢磨着时间差不多,是该出去走走了。
托堂堂魔域宗主一句话的福,草芥剑仍在身边。
周身已然察觉不到魔物月娥的气息,以楚四歌的性子,想必这空无一物的黑煞宫也不会有所谓的巡守。百里逐笑笑了笑,幽蓝色弧光过后,石门边缘被利落切出几道缝,强劲的剑气一冲,厚而结实的墙壁立即呈现出一种坍塌的趋势。她抬起下巴,潇洒收剑入鞘,直到听见窸窸窣窣砂石掉落的声音,这才意气风发地缓缓睁开美眸……
并非是想象中初到时所见的那条暗道。
甚至连条道都不是。
坍塌石壁后是另一间石室。布置的格局与她所住这间相差无二,石室中用于沐浴的木桶边,一名女子正瑟缩着身子瞪大眼睛望着持剑的她——秀美的脸上因为惊恐没有一丝血色,单薄的素纱衣被她死死攥在手中勉强遮住身体,只是这般自我保护的姿态仍旧无法减少她眼神中流露出的害怕。
“……诶?”
两人视线交错间百里逐笑却先于他人惊叫出声,琢磨了半晌才发现自己弄错了方向,一剑劈了下去;索性气力用的不大,否者眼下见到的怕该是一具尸体才对——混账!居然切错墙了!这一剑,不偏不倚,将相邻两间石室中的一堵墙劈开。
所以,那女人,是所谓的……邻居?
深深羞愧于自己的疏忽,百里逐笑红着转过身去,吞吐与那女人道,“你,你先把衣服穿好……还有……对不起,冒,冒犯了啊……”
未等她虔诚地道歉完毕,轻细而柔软的女声便响起,似乎在说话之前还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