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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不住走过去,说:“我来吧。”
我夹起菜往他嘴里送,他先是一愣,然后赶快张开嘴巴来接。喂了他几口,看他吃得心满意足的样子,就问:“淮安哪去了?”
“回宁州去了。”
啊?那一时半会可回不来,偏偏他又受了伤,可怎么是好,我总不能让青竹来侍候他。
于是我问:“那不如跟保山兄说说,叫王定过来帮一下忙?”
“不用麻烦了,淮安明晚就回来了。”
那还有一天一夜呢。
“真是对不起,累你遭无妄之灾。”我是真心歉疚。
“呵呵,因此能得文亭喂食,我便是断了手,也是值了。”
这厮又来了。我生气地把筷子重重地拍下。
“文亭莫恼,莫恼,我该死,我该死。”说着要打躬作揖,无奈右手却包扎着挂在胸前,动作滑稽。
算了吧,好歹他受伤是因我而起,且不与他计较。我耐着性子喂完他饭,叫青竹来收拾了,便与他道晚安。
“你明日……”
还想我明日再来?
看着他期盼的眼光,虽然不大情愿,我还是说:“那我明儿再来看你吧。”他终是因我而受伤。
第二天中午,侍候他吃完午饭,我有事要去师傅处,便对罗恒说傍晚再来看他。
在崇真寺呆了半个时辰,因惦记着还有篇功课没有做,就向师傅告辞,准备回房写文章。
走进书院,便看见淮安在院子里,我正想上前问他主子如何了,却不小心鞋子嵌进假山旁的石缝,唯有蹲下来用手去拔。
这时候听见青竹出来,和淮安打招呼:“淮安,你从宁州回来了?”
“呃,呃,是。”
青竹哦了一声,又回房去了。我正想起立叫青竹帮忙拔鞋,忽然听见另外一个人问道:“你什么时候回宁州了?明明见你早上在云溪茶庄来的。”
咦,还有这事?我把鞋子拔了出来,却不站起来,还缩了缩身子,让假山遮住我,听淮安怎么说。
只听得淮安说:“呃,这个我也不知道,我家公子昨日打发我去云溪山庄,还叫我不到今晚不得回来,还要跟人说是回宁州了。因今早听你说我家公子受伤了,于是没听他吩咐急急地赶了回来,刚还被他骂了个狗血淋头,我正纳闷呢。”
我听见也很奇怪,罗恒为什么要骗我淮安回宁州了,而且淮安回来照顾他不是很好么,为什么还要骂他。难道是他故意支开淮安好叫我去侍候他?
哼,肯定是了,我一想到这里就恼火了,亏我刚才还想着他右手不便,要不要替他抄誊文章。
我气冲冲地要去找罗恒兴师问罪,连淮安和我打招呼都没理他。
我来到罗恒房门口,却见房门虚掩,里面有人说话,我顿了一顿,没有推门,走到窗边偷看是谁在里面。
只见罗恒和赵顺青两个人面对面坐着,正在喝茶。只听得赵顺青说:“子建,不是我说你,平时我也不觉得你有龙阳的癖好,那个段文亭,虽然长得标致了些,到底是个男子,怎的为了和他亲近如此大费周章?天下又不是没有好女子。”
罗恒微笑道:“你不知道的。”说完提壶与赵顺青倒茶。
慢着,他怎么是用右手倒的茶?那原本不是受了伤包扎了挂在胸前的么?现在包扎虽然仍在,只是看来哪像是受了伤的样子。
这厮忒可恶,不但支开淮安哄我去侍候他,怕是连这被打受伤都是假的!
我大怒,砰地一声推开门,吓了里面两个人一大跳。
罗恒一看是我,脸色顿时变得煞白,慌慌乱乱地把右手往吊在胸前的布条里穿。
我咬牙切齿:“还装!”
赵顺青一看情形不妙,赶紧告退:“你们谈,你们慢慢谈。”
“文亭,我……”
“哼,这也是假的吧。”我伸手去扯他头上的包扎,碰到他眼角的青紫,他呲的一声连连后退。
“用的什么颜料,画得那么逼真。”
“这是真的。”罗恒自己扯下头上的包扎,却捂住眼角。
我冷笑:“什么遭人报复被打了,只怕那天我被任台调戏,都是你安排的好戏吧?”
罗恒苦笑摇头说道:“文亭,任台真的不是我安排的。你知我一直想和你亲近,昨日不小心碰到眼角,才忽然心生此计,希望搏你同情,并非一早存心骗你的。文亭,我知道是我不对,不过绝对没有下次,你原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