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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慈抬起脚,移开几寸,然后一脚,狠狠落下。
“咳咳!”
“皇兄?”乐畅惊诧抬头。
骆显摆手:“呛着了,紫鹃,盛汤。”
舒慈收回脚,云淡风轻地一笑:“给本宫也盛一碗。”
一顿饭用得颇为诡谲,饭后乐畅去花园里玩儿,舒慈和骆显一人端了一杯茶喝着。
骆显嘴角弯弯,见她气不顺的样子,不敢上前招惹。
舒慈用完茶放下茶盏,起身往小书房去了。
乐畅在花园里玩儿得大汗淋漓,直到要睡觉的时辰才被紫鹃给逮了回来,乖乖洗澡。
“公主,今天娘娘罚您,您生气吗?”紫鹃给她穿上干净地睡衣问道。
乐畅提了提裤子,摇头:“不生气。”
“那您下次会听娘娘的话吗?”紫鹃问。
“听!”乐畅点头。
紫鹃温婉地笑了笑,道:“好孩子。”
“母妃呢?她今天不给我讲故事了吗?”乐畅盘腿坐在大床上,左右四顾,“吃完饭后就没见着母妃了,她去哪儿了?”
紫鹃说:“您想知道娘娘去哪儿了吗?”
乐畅眼珠子一转,凑过去趴在紫鹃的肩头:“是秘密吗?”
“您跟奴婢来。”
小书房里,书案上燃着宫灯,案面上摆放着整整齐齐地纸页,厚厚一摞,上面的字迹飘逸洒脱,别有风韵。
舒慈坐在椅子上,脊背挺得笔直,手腕悬空,拿着乐畅用过的羊毫,抄着她未完成的十遍道德经。
烛火摇曳,一道矮小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
她轻手轻脚地走来,站在书案的旁边,往案头上一看,有些疑惑不解。
“母妃?”
舒慈“嗯”了一声,专注地抄写着。
乐畅抿唇,有些低落:“母妃,儿臣自己抄吧。”
“不用,本宫替你抄,你去睡吧。”舒慈嘴角弯起一个温柔的弧度。
乐畅走过去,偏头靠在书案上:“母妃,咱们都不抄了,如何?”
“不行。”舒慈用笔尖蘸墨,“你的五遍抄完了,剩下的五遍该是本宫的。”
“可做错事的是儿臣啊……”
“本宫是你的母亲,母代子责。”
乐畅抬起头来,道:“母妃……”
“去睡,明早你还有早课。”舒慈头也不抬地道。
乐畅踟蹰在原地,见舒慈缄默不语,认真地抄写着。
无奈,她只有一步三回头地离开,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只觉得很难受。
烛光剪影,一纸墨香,那副画面她永生难忘。
从此之后,她知道,她所做的一切身后都有一个人在默默注视着她,若是行差踏错,那个人就要被她连累了。
她是舒慈的女儿,不止是天下人这样认为,她也是。
作者有话要说: 太子:姐姐,流氓!
乐畅:我错了……
太子:姐姐,坏蛋!
乐畅:我错了,弟弟……
太子深觉得没意思,转头:父皇,我要跟母妃睡!
骆显:滚蛋!
太子长舒了一口气。
第97章 对峙
四月十日; 宫里放出了一批年过二十五岁的宫女,给了她们不少的遣散银子; 让她们出宫生活去。这其中便有贤妃的贴身宫女; 秋兰。
“秋兰最后再给娘娘磕一次头吧……”秋兰换上了自己的布衣,跪在钟粹宫的门口; 双眼通红; 长长地磕了一个头。
贤妃坐在窗边,她低头剥着松子儿; 一颗又一颗,圆嘟嘟地松子儿被摆在白净的盘子上; 看着喜庆极了。
秋兰见主子没有出来; 知道她是打定了注意想让她走; 她擦了擦眼泪,低头迈过钟粹宫的门槛,从此和贤妃分道扬镳。
太阳逐渐升起; 最后一滴露水被蒸发,贤妃抬头看向窗外; 这或许是她最后一次欣赏朝阳的升起。
四月十一日,朝堂上忽然刮起了一股弹劾承恩侯长子舒景行的风气,言称舒景行与叛王中山王生前过从甚密; 有通敌卖国之嫌疑,请皇上下旨彻查。
“真是反了!”舒慈一拍桌,“当日在丰裕口若不是大哥费心筹谋,京城早已被攻陷; 哪里还有机会让他们站在这里胡言乱语!”
紫婵见她生气不已,上前劝慰道:“清者自清,大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