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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骋风果然笑了,“不错,我是着急要见我的心上人,只是她泼辣的紧,对别人总比对我好些。”
我不敢再往下接,该躲时躲,别自找麻烦,于是我便沉默了下来。“说话啊,”他得寸进尺的语调扬了起来,脚下却是又往前进了一步。
这含笑太香了,我鼻子痒痒的,终于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他先一愣,接着咯咯的笑了起来。看他那得意的样子,我决定刺刺他,“杨少爷好心计,一个小丫环都让你注意到了。君家有君家的规矩,像我这等下人,不在前面也有好处,要不,杨少爷到琅声苑,有谁招待你呢?”我故意把“下人”和“招待”两字说的重了些。
“哼,司杏”他收了笑,“你对君闻书这般忠心,君闻书会对你如何?我可以告诉你,”他把头仰向了天:“他是绝对不会放你去和姓萧的那小子在一块儿。”
我一惊,看着他:“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他一甩袖子,头偏到一边,“傻!你越这般对他,他越不会放你走。到有一天,你想要去找你那心上人时,他只会从中作梗。”
“你,你,”我忽然想起,这样一说,我便等于承认萧靖江是我的心上人了。我正眼一瞧,果然,他虽歪着头,却在紧紧的盯着我。于是我不动声色也笑吟吟的说:“多谢杨少爷挂记。只不好意思,我和那萧公子只是结难的朋友,君少爷是我的主子,以后却不敢再累杨少爷费心了。”
他又冷笑了,“司杏,你是说我说的多余吧,那我们就走着瞧。不过呢,”他像个苍蝇一样,围着我转了圈,“你到时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姓萧那小子家世有限,你不要指望他帮你赎身。”
我心念一转,失声叫道,“你去查了他?”
“哼哼,”他极无耻的笑了笑,“我不是说了么,我随便写封信给湖州的老官儿,保准连他的祖宗八代都查的清。你看,你老不信我的话,老拿我当恶人看。”
“他又不妨碍你什么,你查他做什么?”我冷冷的问。
“没什么,”他轻松的吹了声口哨,“司杏好歹也算我的一个熟人,我认识认识她所说的结难的朋友,也没什么不好。你说对吧,司杏?”
“你,你别打他的坏主意。”
“哟,心事不少,既维护着君闻书,又维护着那个萧,萧什么来着?”他拍拍脑袋,似恍然大悟的说“哦,对了,萧靖江。啧啧,你那小小的心儿还能承受的住么?”他蹲了下来,“你干什么?”我往后缩,他伸出了手似要抓我,“你干什么你干什么?”我忙不迭的打了他的手,赶快从地上爬起来,离了那树丛,站在月光下。
“哈哈,这不起来了么?装的倒是弱不禁风。”我气晕,死杨骋风,又让他算计了。我甩开他的手:“弱不弱与你何干?”
“我舍不得你在那凉地上坐着,”他懒洋洋的说,“君闻书不疼你,我疼你。”和这种人不必多费话,我懒得再多言,采取沉默战术。
他也似极无趣的伸了伸腰,“今晚月色正好,本少爷想和你多谈一会儿,可君家那几段木头,还要等着我过去喝酒呢。不要紧,待少爷我娶了那君家的老二,这园子便可经常来了,那时再和你叙叙旧也不迟。对了,今天拉你走的那个绿衣丫环看着眼熟,是君老二那边的吧,长的倒真是标致,只是太小了。”
听荷?他说是的听荷?我一下喊了起来:“杨骋风,你,不准你碰她!”
“这么激动?连本少爷的名讳都喊出来了。”他冷冷笑道:“我杨府有的是人,君家陪嫁的人,我一个都不稀罕,可是只怕,你们君家非要送吧?你可以去对着君如海喊,让他别把她陪了。”
“你——”,我的口气一下软了,“听荷可怜,请你一定要好好对她,不,不用好好对她,只别打她、骂她,让她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好了。也别让她再跟着眠芍——眠芍是二小姐的大丫环——,这就好了。”
杨骋风看着我,“你这算求我么?”我点点头,“算我求杨少爷了。”
“哼,”他又仰头冷笑,“哪里有这样口气求人的。司杏,你没求过君家的主子么?是这样求的么?你好歹得跪一下,是不是?”他一副挑衅的模样望着我。
我跪的人多了,下人的脸面不值钱,为了听荷,我认了。我双膝跪倒,垂头道:“求杨少爷照拂听荷。”
杨骋风许是没料到我真会跪,他竟愣了一会儿。夜风送来含笑花馥郁的香气,月光下,他黄绿色的缎袍闪着光,一刹那,我好像竟在他的眼里看到一丝——温柔?我甩甩头,我见鬼了?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