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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来到了知府衙门的大堂,却见那正堂上早有一个穿着华服的妇人站在那里,翘首以盼。
见那候公子也跟随着进来,她慌忙奔过去,一把拉过那候公子,心疼的捧着他的脸紧瞧。
只见这候公子的一个眼眶子已经被打得青了,脸上还有着几道红印子,方才被摔在地上,又吃了些土,弄得灰头土脸的,像是从土里扒出来的。那华服妇人心疼的捧着他的脑袋,哭个不住。
我的妈呀,有没有这么夸张啊?这女人看上去也就三十多岁,看样子肯定不会是那候公子的母亲,莫非这个就是那知府大人的夫人。这个候公子地姐姐?
那也用不着这么夸张的哭吧?吓死人了,那候公子也不过是被小小的教训了一下下而已,就哭成这样?
“我的好弟弟,到底是谁打你打成这样的?快告诉姐姐!”那女人哭着问道。
“就是他们!”那候公子用手一指我们,撒娇似的说道。
那女人抬眼看了看我们,然后猛地把头转向那坐在堂上的知府。吼道:“你看看,你看看,这等普通百姓都敢打你的小舅子了,你还算什么知府。算什么朝廷命官!你干脆回家卖红薯去算了!”
我给这女人突然爆发的大嗓门唬了一跳,便转过脸去看那个知府。
这知府长得还算周正,坐在那里,看上去颇有些威严。可是,他地夫人一吼起来,他脸上的威严可就转瞬消失了。
只见这知府沉吟一声。然后看向我们,问道:“你们为何要起冲突?”
“为什么?”我冷笑一声。说道,“这话,你当问问你的小舅子,是谁仗着自己是凤州知府的小舅子,就在外面仗势欺人。调戏良家女子的?若不是他把我妹妹从马上拉下来,企图调戏她的话,我们怎么可能教训他?”
听我这么说。那知府便立刻没了声息,他抬眼瞧了瞧自己地小舅子,我估计这家伙平素里的行径,他姐夫也是知道地。
那候公子的眼睛眨巴了两下,自知理亏,便向他姐姐委屈道:“我哪里对那小丫头动什么手脚了,分明是他们欺负我,还胡乱找个借口。
诺,就是那个小丫头,明明就是她骑着马撞向我们,我跟她理论,她反而下马来打我,然后那个死丫头就骑着马跑过来用鞭子抽我。姐!我后背好疼呀,怕是给抽破了皮肉了!”
他挣脱了那女人的怀抱,走过来,先是用手指了指踏歌,又用手指了指我,最后还夸张的摸着自己的后背,呜呜痛哭起来。
“好哇,你这颠倒是非地家伙!”还没等那个知府大人说话,踏歌可是忍不住了,她两只小手一叉腰,一个箭步就冲了上去,竖起眉毛,斥道:“分明是你觊觎本姑娘的美貌,把我从马上拉下来的!你满嘴地污言秽语的想要轻薄我,还唆使人抢走我的马,而且那些个人渣还要轻薄我姐姐,你们这群混账东西,就活该把你们都给打死!”
说罢一抬脚,照着那候公子的身上就踢过去。
这王公子本是仗着有他的姐姐和姐夫在这儿,没有人敢对他,便转过头来向他的姐姐装着可怜,谁想这踢歌可不是个惯孩子的,一脚就踢在了他屁股上,把他踢得向前一个趔趄,一下子撞到了他的姐姐身上。
“好啊,你们好大的胆子!”那候公子很明显的是在故意示弱,他被踏歌踢了一脚,便径自倒在了那女人的身上,其实他一个大男人有什么站不住的?我看着心里都直气。那女人却一把抱过了王公子,冲着踏歌大叫大嚷,这女人的保护欲未免太强了,这候公子也算是个大人了,她怎么还像老母鸡保护小鸡似的又搂又抱的??
“你看看!你看看!”那女人又开始向她可怜的知府老公大喊大叫了,她颤抖着一只雪白的,戴着翡翠玉镯子的手,指向踏歌,吼道,“这等泼辣的市井小民居然敢在堂上撒泼了,周六斤,你是吃白饭的?任她欺负我弟弟么?”
周六斤?
哈哈,这叫什么名儿啊?
唐朝的一个知府,名字叫周六斤?
我几乎要笑倒了。
却见那堂上的知府大人的脸,刹那间红到了脖子根。他立了立眉毛,似乎是想要发火,又有些不敢,可是当他瞟见了堂内这些人强忍住的笑意的时候,脸上却又有点挂不住了。
“夫人,”这位周六斤同志干咳了一下,然后皱起眉头,说道,“公道之上,可是不许戏谑的。”
“我戏谑?”那女人尖着嗓门大叫道,“我戏谑?你不看看人家都欺负到你知府大人的脑袋顶上了!你这个窝囊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