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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看错了就好……”迦蛮意味深长地说道,这口气听起来,就像在说他清清楚楚地看见了影耍花招。
“大。”影不假思索地说道。当然,影没有第六感,也没有阴阳眼,不具备看穿事物的能力,也只是猜测,放手一搏也罢。
“我输了。”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
影抬起头,这句话居然是从“半面妆”的朱唇中突出,不免后一丝震惊。
“妾身输了,”“半面妆”在一次说道,“在一开始妾身就输了,输给了小兄弟的那股子傲气,愿赌服输,妾身愿意跟着小兄弟。”
“你跟着我不会有好处的,万一我只是登徒子,家徒四壁呢?你也跟着我?”影玩味地看着“半面妆”。
“怎么可能?小兄弟身上穿的恐怕普通人家这辈子也穿不起,小兄弟出手阔绰,怎么可能家徒四壁?”看着“半面妆”一脸自信的笑容,看来把影的底细都看穿了。
有便宜不占白不占,影爽快地答应道:“好啊。”
“小兄弟不问妾身的底细?”“半面妆”摆着一张国色天香的脸,半带笑容地问道。
“怕什么?”影毫不顾忌,“没人敢说我的闲话。”
赌坊中的人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影,一个小孩居然说话口气这么大,而且出手这般阔绰。跟让人羡慕的是,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居然赢了“半面妆”,抱得美人归。
一声粗狂的声音响起:“大家,继续!继续!下注了!”
影回到了原来的位子,身后跟着倾国倾城的“半面妆”。
“快要过年了……”南弦的语气略带忧伤,目光意味深长。
影不屑地说道:“过年了又怎样?”说真的,影也觉得今年是个晚年,都春天了才过年。
“他也要回来了……”南弦的口气轻轻,却承载着无数哀愁。
“皇位真有这么重要吗?”影不会了解南弦的心思,因为影属于没心没肺的那一类。
南弦看起来更失落了,“母妃曾经对我说过:皇位在,人在;皇位换;人亡。如果不是他死,那就是我死,你希望谁死?”
“只要我不死,天下人都死我都熟视无睹。”影依旧遵守这那条“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的原则,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真是太年轻了。”“半面妆”轻声一笑,身上不停地散发着薄荷的气息,左脸的艳妆,像一朵不真切的花。
“在你说出那句‘真是太年轻了。’的时候,你暴露了自己的年龄。”影瞥了一眼“半面妆”,她果真是个大美人,可是在她的一笑之间,所有的繁华统统的落尽了,呈现出来的只是一个寂寞的女人。
“你也暴露了你的年龄。”迦蛮不知怎么凑了过来,调戏般地将手伸向了影的下巴。被影狠狠的一瞪,收了回去。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影厌恶地看了一眼迦蛮,真想将迦蛮碎尸万段,要不是他搅局,当时咒语早就施展出来了!
“我只是说你的真实年龄至少有这个数……”迦蛮伸出了三根手指,然后一脸戏谑的笑容。
“你想死吗?敢说我三十岁!”影比划了一下拳头。
“我可没说!是你自己说的!”迦蛮解释道,“不过据说‘至尊铁骑’的人至少是我的年龄的十倍。”
当初,在现代的时候,迦蛮曾经在报纸上看到一个十九岁的警察围捕“至尊铁骑”的人,看见“至尊铁骑”的人竟然只是十五六岁的少女。可是到了这个警察四十多岁的时候,据说再次遇见“至尊铁骑”的人时,竟然还是十五六岁的少女!可惜,当那个警察再次见到“至尊铁骑”后的不久双眼便失明了……
“你把我的年龄说轻了,我至少,据我所知……”影思考了一下,“据我所知……我至少有一百零一岁……哈哈……快叫本小姐‘姑奶奶’!”
迦蛮还是比较镇定,还行!这个年龄还是能够接受的。可是一旁的南弦听得一头雾水!什么一百零一岁?
“你叫什么名字?”影转过头去问“半面妆”。当然,“半面妆”这个名字一定不是她的真名。
朱唇轻轻开启,她优雅地说道:“妾身原名——徐昭佩。”
影瞪大了眼睛,《梁书列传第一》中曾经记载:“世祖徐妃,讳昭佩,东海郯人也。祖孝嗣,太尉、枝江文忠公。父绲,侍中、信武将军。天监十六年十二月,拜湘东王妃。生世子方等、益昌公主含贞。太清三年五月,被谴死,葬江陵瓦官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