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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来,韦一笑脸上都不曾出现过错愕之色,这时却是不禁有些迷茫望着蛛儿,不知她那声韦伯伯是从何喊起。
蛛儿忙又道:“蛛儿在蝴蝶谷学过两年医术,也听闻过明教四**王英雄事迹,刚刚一时顽略还请韦伯伯担待则个。”
“你是胡青牛徒弟?”
“算不上,只是在那耳濡目染了几年。”蛛儿虽是尽得真传,可是与医仙是真并无师徒名分,只是这几年来没少以菜易医。
韦一笑微一沉眉,似在思索,然后道:“那你便取出银针吧。”看此态度,想来是已相信了蛛儿所言。
蛛儿则是又道:“韦伯伯,取出银针却是不妥,若是取出后血气奔涌,寒毒便会再度发作。”
提到寒毒,韦一笑神情不禁一苦,这些年来,他也是深受其害,必是在世人误解与非议中生活,其实他也并非从心底想要吸人血,他只是为了生存。或许这是韦一笑可憎之处,也是可怜之处罢。
蛛儿略一思索,便道:“不若咱们先找出僻静整洁住处,我再施针运功替您将寒毒压住。”
“这样甚好,只是我现今行动不便。”
“无妨,您看。”说着蛛而便指向了刚刚昏倒那名大汉,说来也巧,他竟正在睁开眼睛。
于是,那刚刚清醒来大汉便负责背起了韦一笑,三个人就绕着来路往回走去。而那大汉则甚是可怜,路上皆是一副担惊受怕神情,虽是长得人高马大,此时却像是名受了委屈小媳妇。
试想下谁要是背着一名刚刚还要咬断自己脖颈食血之人,谁又能不胆战心惊。
而这一来一回却是耽误了不少时间,特别是回来速度已是慢了许多。待蛛儿回到方才那条小径,已是用去了小半日时间。
再见胡夏已是那剩下那几名抢匪,五花大绑打包捆好。
见状,蛛儿齿一笑,可见胡夏脸上原本满是担忧神色,甫一见到自己先是惊喜,后又马上沉下了脸色。
蛛儿又怎会不知,胡夏定是在生气自己莽撞,而且又是担心自己安危。故而讨好冲他一笑,谁曾想胡夏却是微别过脸,也不领情。蛛儿只得暗自吐了吐舌头,先处理眼前事物。
天色,已是到了日暮时分,蛛儿与胡夏稍作商议后,便决定返回方才那座小镇过夜,也好医治韦一笑寒毒。
至于方才那几名抢匪,虽说他们落草为寇,却也绝非大奸大恶亡命之徒。只是须得好生教化一番,引入正途。
蛛儿索性就决定放了他们,只是说明那韦一笑认定吸血目标便从不更改,不过,却也有一条就是绝不吸食好人颈血。
顾名思义那几人只有改过自新,方可逃此劫难。他们刚刚便已见识了韦一笑功力,以及吸食人血怪癖,简直是视其为鬼魅。此时岂有不应之理,都是连忙求饶,继而一哄而散。
蛛儿虽是不知他们今后是否真可以开始新生活,又是否会找个自食其力营生好好过活,可是,她能做也就只有这些了。
这世道本就动荡,民不聊生,饥民活不下去了,方成了匪,若论其根本这匪原也是民。换言之若非朝廷昏庸,苛政重税,不然又怎会逼民为匪。这是社会大环境造成,绝非单凭自己一人之力,乃至几人之力而有所改变。
待至了客栈,胡夏安排了三件整洁客房,又将韦一笑安顿好,便径自回了自己房间。
蛛儿自是紧随其后,进到房间,立时扬起明媚笑容喊道:“夏哥哥。”
“嗯。”这时,胡夏气似是消了几分,也应了蛛儿一声。
见状,蛛儿更是来了精神,连忙解释道:“夏哥哥,你也猜出那人便是青翼蝠王了吧。”见胡夏一颔首,蛛儿便继续道:“我早就知道他有食人血病症,今日着实技痒了,便想要试试医治他那怪病。而且又想见识下他轻功,所以便一时忘形耽搁了时间,让你为我担心了。”
她心知胡夏定对韦一笑身份早有猜测,放任自己追去也是他对自己决定无条件包容、配合。只是今日自己却是超出了胡夏底线,因为他所有谦让都需建立在自己安全基础上。想到这里,再想想方才胡夏满是担心神情,蛛儿又不禁心中一甜。
沉默了一瞬,胡夏方宠溺一笑,道:“我明白,只是今后你还会遇到更多如今日这般情景,总之,无论如何,自己安全才是最重要。”
“我也明白。”蛛儿想起胡夏方才一副紧张模样,不禁又笑了开来。
其实,蛛儿方才所言也是属实,当一名医者遇到类此疑难病症,便如同老饕遇美食,定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