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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阿洛伊斯把他看成了别的什么人。
克洛德?弗斯达斯。
被那个人杀死,成了阿洛伊斯心里永远的结。
克洛德从没想过那个早就被他打上了出局标记的‘未来的自己’,竟然一直都默默的站在他们中间,成为了他最大的阻力。基于这个前提,自阿洛伊斯从天而降的那一天起,克洛德就已经错误的估算了太多东西。就这样误打误撞的前进,他抱着错误的目标,基于错误的动机,他伸手去捉那个美味的灵魂,稍有进展,转眼就被打回原型,周而复始,阿洛伊斯竟然告诉他说,他要走了。
阿洛伊斯离不开克洛德。
克洛德一直是这么认为的,因为阿洛伊斯太过软弱。这个少年从来都不够坚强,但他却有足够的勇气面对杀死他的人。这样的阿洛伊斯,只要有一天他做出了决定,自然也有足够的勇气离开这里。
阿洛伊斯是可以离开克洛德的,只要有一天他的执着散了。
这一局克洛德败的彻底。
思虑间垂下眼,对上阿洛伊斯还抵在他领口的苍白手指,克洛德迎头去看他疑虑困惑的脸,视线交错,直到这时他才想起两人正处于多么尴尬的一种境况。
坐在他身上的金发少年几分钟前还在试图用最低级的语言挑战他的底线,现在两人身上的衣服都被扯得乱七八糟,好在阿洛伊斯并没有他虚张声势的那样‘身经百战’。昏暗的空气中依然理智居多,两双眼睛里都没有一点情*欲,反倒都闪烁游移,各怀心事。
克洛德犹豫了一下,然后果断的把手收紧,阿洛伊斯顺着他的力道重新坐了回来,看上去完全被克洛德反常的沉默惊到。而他回过神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全力用头撞了过来。
额头上挨了结结实实的一下,连克洛德都觉得一阵头晕眼花。手里抓着的少年在全力挣扎,他不得不用上力气,阿洛伊斯的惊呼声让他知道自己一定又弄疼他了,可克洛德现在没有精力去在乎那些。
他也很疼,阿洛伊斯不止一次的撞到了他胸前的那把魔剑。
“你能不能老实一会?!”他压低声音警告。
被制住的少年一脸不爽的卸下力气,意识到自己无法挣开克洛德的束缚让他非常烦躁。这个只有双手可以自由活动的执事竟然还有足够的力量限制住自己的行动,如此一来,至今为止所有的为所欲为不就都成了克洛德默许下的‘放纵’。
这只恶魔从一开始就可以轻易的把他从自己身上给扔下去。
气焰被浇灭了,冰凉的指尖却开始缓缓回温。
阿洛伊斯坐在克洛德腿上,膝盖顶着地下室冷冰冰的地面。屋子的一角还积了水,他们就坐在那片积水的边上。他用眼睛偷偷的看克洛德,看他一脸懊恼的把两个人的衣服都重新穿好,最后甚至还摸出了一副眼镜重新戴上,一丝不苟到有点滑稽,甚至还有点全副武装的味道。
“误会你不是阿洛伊斯的事,我们应该已经解释清楚了。”克洛德神色隐忍,眼里盛着不易察觉的热度,却只盯着阿洛伊斯的指尖,没有落在他脸上,“夏尔受伤的那次,那是塞巴斯蒂安干的好事。引诱你去繁多姆海恩的舞会,那是因为你总是避开我。”
阿洛伊斯足足花了一分钟的时间才明白克洛德这是在向他解释。他满眼不解的看着克洛德越皱越紧的眉头,他的执事精练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一点稚气。那神情带着一种受了委屈的既视感,阿洛伊斯只是想象了一下就一脸别扭的否认了这种可能。
但克洛德明显还没有说够。
“你总觉得我想要夏尔的灵魂,我承认,但我不是已经证明了你也有着同样的价值,也承诺过不会背叛,你到底还在不满什么?”
问题被丢向自己,阿洛伊斯还有点没有进入状态。他不是扯住过去死死不放的那种类型,否则早就把自己给逼疯了,可面对克洛德,他总觉得胸口被压得死死的,沉淀了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他不想弄清楚,也懒得解释。
见阿洛伊斯沉默不语,克洛德忍无可忍的训斥道,“别说是因为我没有对你付出过什么「爱意」。人类不是总说那是平等并且相对的吗?我在你身上根本就看不到那种东西,我有什么理由必须用你期望的态度对待你?”
没有理由。
阿洛伊斯越发沉默,克洛德的确没有理由必须要这么做。
一切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遭到了背叛,于是无时无刻不想着加倍奉还。
“我根本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