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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但见珊娘笑得更娇艳了,翩然转身掀帘进厨房,“等我一下先。”
“哎呀!你可闯大祸了,还不快跑?”老客们捏了把冷汗,急忙催促。
“呸!你们别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是不是见我艳福临头就嫉妒了?”身穿花花绿绿大少袍的登徒子呸了一声。“我跑什么啊?我可等着吃天鹅香肉哩!”
话声甫落,一记寒光伴随着一把闪亮亮的剁肉大菜刀出现,等他看清楚那是什么的剎那,脖子上已经一凉。
“听过梁山泊里那开人肉包子店的孙二娘吗?”尽管珊娘手握着厚重又锐利的大菜刀,架在登徒子脖子上的动作可是稳得文风未动,小脸蛋上的笑容更是灿烂。
“听听听……过……”登徒子吓得面青唇白牙打颤,连口大气都不敢喘,“有有有话……好好好……”
“我也姓孙,还叫孙珊娘,你要不要猜猜孙二娘跟我是什么关系?”她笑得更甜了。
“不不不……不用了……”登徒子已经吓得快尿裤子了,“对对对……不不不……饶饶饶……”
一干老客们赶紧低下头大啃包子,闷声发大财,假装什么都没瞧见。
可别看珊娘长得娇俏妩媚、笑容满面,要真惹火了她那可是一点都不妙,天王老子来求情都没用。
“今天的包子馅好像不够用了,我正愁着没新货呢。”珊娘故意上上下下端详着他,“啧啧啧,看起来倒是细皮嫩肉的,不知道你有没有意愿友情赞助一下?”
还友情赞助咧?!
“饶命啊!求求你不要吃我,啊……”登徒子这下子惊得三魂走了七魄,吓破胆地痛哭流涕哀号惨叫起来。
吵死人了!珊娘皱了皱眉头,索性收起架在他脖子上的大菜刀,改用刀背敲了敲他的脑袋瓜。
“闭嘴!干什么把鼻涕甩得到处都是?我还做不做生意啊?毛都还没长齐就学人家泡妞,死小孩!”
这一敲让登徒子误以为自个儿脑袋开花了,登时吓得昏死了过去。
珊娘眨眨眼睛,疑惑地看着瘫死在地上的登徒子,再望向所有拚命啃包子的老客。
“他怎么了?”她都还没骂完哪。
见她此刻心情还不算太坏,一位老客咽下满嘴香腴润口的包子,幽默道:“可能是受不了刺激吧。”
“啐,刚刚一副色胆包天的样子,我还以为多有种,没想到不过是这等货色。”她摇摇头,有一丝厌恶地用脚尖踢了踢昏厥如烂泥的登徒子。“喂!喂!醒醒啊,还想在我这儿赖睡到几时?天亮了──失火了──喂!”
“珊娘,你下回要教训这些色胚可不可以不要用这么恐怖的法子?这样我们吃起包子来也觉得怪害怕的。”一位老猎户一次就塞了大半颗的包子,边嚼边咿唔道。
她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是吗?从您老的胃口来看不像啊。”
“说真的,你这包子馅究竟用的是什么肉?怎么能吃起来一点腥味也没有,而且滑嫩多汁丰腴可口。”另外一位老先生掰开包子细细研究着。
“这些你们就别管了,总之包子好吃就够了。”她神秘一笑,“至于内馅是祖传秘方,说不得也。”
“该不会真是人肉吧?”一位常常来光顾的老农夫有点紧张。
“老爹,您说到哪儿去了?”她忍不住大发娇嗔。
“是是是,我瞎说,我瞎说的。”老农夫连忙道。
他们店东和客人就这样旁若无人地聊起天来了,完全没人理会仍躺在地上昏倒装死的傻瓜。
“对了,阿瓜伯伯,您今儿个上山打猎可不可以再帮我带只大雁回来?我会照价钱多算给您的。”
“没问题!可你要大雁做什么?烤来吃啊?”阿瓜伯兴致勃勃地道:“说起这烤雁肉啊,我可是有独门绝活,我有没有同你们说过当年『青花阁』的花魁小青就是被我的烤雁肉打动……”
“哎呀!老瓜,没人要听你四十年前的风流情史啦!”
“可是我还没说到重点──”
“那个不重要啦!我们都听烂了,耳朵出油了……”
“话不能这么说,想那时『青花阁』的小青可是──”阿瓜伯不死心。
“那个鲜肉大包再来两笼啊!”其他人兴趣缺缺,意兴阑珊。
“嗳!”珊娘被他们逗得笑弯了腰,频频忍笑。“马上来……噗!”
这十里坡的包子店兼小客栈可真热闹啊!
背着一包袱沉重的书和衣衫细软的君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