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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却因此更看重他了:“有志气、有头脑、有分寸,能忍能争,晖远这孩子年纪轻轻,有大将之风。”
“晖远哥,你累吗?”怡楠情不自禁的问。
刘晖远笑了:“累,怎么不累。”
“其实你有很多选择可以活得更轻松。”
“或许吧,可是我太贪心了。”
“何必呢?”
“身不由己啊,怡楠,你没有这种经历,不会知道的。”
“不,我知道。”她怎么会不知道那种似乎握在手心,其实远在涯的无奈和苦涩?尤其是面对他的时候,韩怡楠怅然苦笑:“知道我最羡慕谁吗?”
“谁?”
“徐晓。”
“她?”刘晖远惊讶的睁眼看怡楠,微微蹙起了眉。
怡楠认真的头:“嗯,就是她。活得那么简单、率性、无所顾忌,虽然也会有烦恼,但总会是快乐收场的,因为她爱的人爱着她,不是吗?”
刘晖远也笑了:“如此说来,我也羡慕她了。”
“晖远哥,你想过没有,你我的生活貌似富贵荣华,其实都是注定的。比如你,喜欢音乐,却要用毕生的精力从商;比如我,未来的丈夫其实是由父亲定的,假如正好也是自己中意的人,那就算幸免于难了。”
刘晖远看着她不说话,静候下文。怡楠笑笑:“不过我很幸运,我爱上的人父亲也很满意。而且,我有预感,我的梦想会成真的。”
刘晖远眯起了眼睛:“你这么有信心?”
“对,”怡楠坦然的迎接他的审视:“他的命运和性格会帮达成心愿的,而我是他最好的选择。也许他不甘心,但是无所谓,只要在他身边,哪怕不爱我,我也开心。”
“不相爱的人生活在一起彼此只会更加痛苦,你愿意过那样的生活?”
“由共同利益促成的婚姻更稳固,比感情要可靠的多。就像你,真的会娶徐晓那样的女孩子吗?或许你想着和一个真心相爱的人结婚,可是拖到最后,恐怕也是劳燕分飞,因为你是最功利的人。”
刘晖远无语了,怡楠一语击碎他的憧憬。可她对自己又何尝不残忍?掀掉公主王子美丽童话的面纱,宁可守着一个不爱自己的人过功利冰冷的夫妻生活。
这样的怡楠,看似热情如火,其实对人对己,都是冷酷至极。她的笃定更让他恐惧,他确实是在心不甘情不愿的、一步步走上她预言的那条路……
怡楠的轻柔的话语声又响起来:“晖远哥,你想听的建议吗?”
“你说。”
“你自称是贪心的人,其实更多的是迫不得已。你在刘家不是不能待,而是你不想待、不愿待;你可以自立门户,但不足以抗衡立斌哥。他已经把刘伯父的基业攥牢。你呢,就算有再多的人帮,可是在商言商,趋利避害而已,你发展的多快都不是立斌哥的对手。这些你其实最清楚,只是幻想着靠自己的力量去博弈,依旧是傲气的,不想利用我利用得更彻底些。
“未来的选择,晖远哥,你掂量着看吧。我不是给你压力,只是想顺便告诉你,我爱你,从我十四岁生日那见到你的第一眼起。已经十几年了,我真是太有耐心了。”韩怡楠叹口气,缓缓起身离开偏僻的角落。
纤细娉婷的背影走向喧哗、灯火辉煌的宴会大厅,柔弱这两个字似乎在任何时候都与她无关。这个洞悉世情的聪慧女子,把他的处境和未来看得竟是如此透彻。
刘晖远绷紧了下巴:一贯柔和婉约的怡楠原来也能如此的坦率和直白,她是想逼他更清醒、更冷酷的看清现在和未来。其实,这些,都不用你提醒……
回到家里已是深夜,母亲等着他没睡,刘晖远给她讲酒会的见闻、与韩家合作的细节、还有未来的工作安排。这些母亲都爱听,她也是在商场上打拼过的人,有时会提醒他该注意哪些细节,哪些问题的处理刻不容缓,就像他的高参一样。
“不错,你的想法和定位都不错。还要注意不能大包大揽,小事情和怡楠商量,大事情要请示韩董,样相处才能长久。”
“嗯。”
“和怡楠接触的怎么样了?这孩子不错,大家闺秀,难得的是对你如此用心,其实你也该知足了。昨天和她妈妈通话,我听那意思,是想给你们订婚,你的意思呢?”
“订婚?”刘晖远哭笑不得:“我们只是合作而已,怎么就扯到那儿去了?”
母亲看着他不说话,可眼神里是对他的不赞同,分明在说:你不会天真至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