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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毒药。她爱的卑微,一心想攀上龙门高人一等,其心之切,也是爱之深。不管自己在心底怎样地厌恶排斥她,都改变不了她是舅舅骨肉血亲的事实,即便是为了舅舅,她也会成全她。
人活着的目地不同,路就不同,道不同便不相为谋。没什么好唏嘘悲天悯人的。这样想着,雪姝心底对她的鄙视和厌弃就稍冲淡了一些。
转身拐进窄巷,雪姝觉得这窄巷的阴风又盛了,初入她竟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很难想象,其实颜坡住的地方与木青的木楼很近,只隔着几排的房屋,但却有咫尺天涯的感觉。雪姝按按胸口,银票硬实的还在,她早就准备好了。那日翻箱倒柜,想来想去还是觉得银票最实用,虽然有些俗,但颜坡也不是凤雅之人,他从来都是个吝啬见钱颜开的主,想必见了这银票止不定得乐到嘴巴歪。
雪姝轻轻笑着,抬脚就到了颜坡的住处。雪姝一怔,透过竹门缝隙,院中竟寂静无声甚至连丝灯明都没有,难道颜坡和木青不在?抑或是颜坡根本就没把木青带到这里?
雪姝疑惑地推开竹门,颜坡的住处很大很空旷,除了靠墙五间正房,院子四周都栽满了参天的松柏大树,竟有几分荒凉,此刻看来更显得阴森恐怖。
院子中间很大一片空地上颜坡的小几茶海还在,旁边竟然还摆放着几坛子好酒,根本不是搬家走人的样子。雪姝稍稍放下心,或许木青病势严重,他带她到别处静养也说不定。毕竟这里周围环境复杂,四周百姓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眼线颇多。颜坡十年装疯卖傻不敢露真面目,就是因为公孙斑一直没对他放弃追杀,只不过是由明转到暗处罢了。
雪姝一屁股坐在小几旁,此处幽静,正好梳理心情。她随手拍开一坛子酒,入口竟是那酒香绵延醇厚的状元红,或许也叫孟公国的‘处子醉’,雪姝疑惑不解,这颜坡是嗜酒成狂不错,但这几乎十金一滴的‘处子醉’他喝不起吧?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雪姝也不愿去深想了,猛地仰头又灌了一口。
此刻,醇酒入喉,浓郁馨香,她脑中突然一片空白,一切烦恼郁结皆烟消云散,她闭了闭眼,心头似有一股压抑不住的豪迈,她突然豪情万丈猛地抽出腰间雪影就在树影婆娑间挥舞起来。
此刻,没有一丝灯明,只有皎洁的明月透过斑驳树影照下来,竟为空旷的此地增添了几分空灵幽美之景。
雪姝一身松绿长裙,白色碎花点缀,纵横起跳间层层裙摆摇曳生姿翩跹至美,她手中雪影锋芒毕露,白光炽烈,伴随着她的旋转腾跃更如雪龙翻腾直插云天。因为无人,所以雪姝更无顾忌,一身轻功挥洒的淋漓尽致。
突然‘叮’的一声轻响,一截枯树枝突兀地破空伸来一下子点在她凌厉的剑招上,雪姝惊诧地扭头,只见脸戴银质面具的俊朗男人正朝着她洒脱地露齿轻笑。雪姝眼眸一缩,雪影在手中一翻,一连串咄咄逼人的剑势就破空而出直接袭向男子的脸面,下手毫不留情。
男人目中一惧,急忙旋身躲闪,没办法,手中枯枝再怎样灵动也抵不过她蓄意凌厉的一杀,雪影一击不成,反而越战越勇,纵身扑去,犹如泰山压顶。两人瞬间缠斗在一起,身手都相当敏捷迅孟,以快治快,不相上下。枯枝不时地点在宝剑上发出‘叮、叮、叮’的脆响,快而猛烈,一击即走。
随后就听得打斗声嘎然而止,一个男人幽幽郁气的声音,“枯枝都被你剑气击碎了没法打了……”似乎意犹未尽。
雪姝冷哼一声,傲气地就把雪影‘噌’地一声插回腰间,没理他。
“不过,你轻功独步天下勉强还过得去,但内力却不值一提,总之,还是不够强啊!破绽太多。”随后,云中君口出狂言毫不客气地点评道。
雪姝一下子郁气了,“喂,强不强管你屁事?”她却浑然没听出他语中的别样意味。
云中君一笑,“好,不说,喝酒。”说着,手一翻一坛子酒就抛到雪姝面前。
雪姝伸手接过,拍开封泥仰头就灌了一口,随后目光深深,“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不也在这里吗?”云中君反唇相讥。
雪姝气一滞,随后腰身一挺冷烈地说,“大名鼎鼎富可抵国的云中君喜欢在夜间穿街走巷说出去谁信?”
云中君一怔,随后就笑了,“大名鼎鼎被瑞王爷宠到心尖尖上的颜侧妃不在瑞王府里睡觉反而深更半夜蹿到别的男人院子又是何故?”
“你……休要胡说,我和颜坡是朋友。”
“哦,朋友……”云中君幽幽一声,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