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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本是刑部尚书之女,如今惹上了这么一件案子,独孤冽也没法,只好将一切交给自己的部下去调查。
让尚书亲审,始终有些不妥,毕竟他是贵妃的家父,怎么着也惹人口舌。
此案有疑问,比如,红豆被灌下了毒酒,那就一定是因为主谋怕红豆招出真相。
再打个比方,若然是贵妃所为,她就让红豆嫁祸于德妃,而红豆一死,再也死无对证。
又或者,真的是德妃,但是谁灌了红豆毒酒?当晚的德妃,和所有的侍人都在合意宫中了。
而翌日,那名在临月殿里消失的刺客,被人发现浮尸于临月殿背后的那个荷花池中。
打捞上来,身上却有贵妃的首饰——凤玉锷子。
贵妃辩解,那乃是刺客入了她的殿宇偷走了她的首饰,是以,以便嫁祸给她。
种种疑点,皆不可一时之间解下了。
后宫中风雨欲来,太后为此大怒,以前后宫无女得宠,还是平安无事,没料到短短的半年里,竟然发生了如此多的事情。
不过,德妃和贵妃,却被禁足于殿中,不得和任何人来往。
德妃与贵妃的亲眷亦无话可说,毕竟妃子卷入了命案中,的确不好处理。
而身在冷宫中的钟离伊,却能从那个送饭的小太监嘴中得知这一切。
独孤冽在命案发生后来看过她两次,但这两次她反应不大,大多数是沉默,有时眼中会流露出浅薄的冷漠,而独孤冽,也没有抚慰她就离开。
小太监告诉了云香,云香又转告了钟离伊。
事情的经过,死去的红豆和临月殿后的刺客的浮尸,听起来平平淡淡,只是谁又知道,那是一场怎么惨烈的厮杀?
钟离伊坐在那里,心被一片阴影笼罩着。
她不在外面,否则也可能被牵连。
不,可以说,暗处的那个人,忽略了她。
那个人欲利用她除掉德妃或者贵妃,而那个人,极可能就是如妃。
当然,独孤冽也暗中让人查探了一番,发现如妃没有可疑的地方。
那么,谜,又回到了德妃和贵妃的身上。
两个人,到底谁才是主谋?
如今相关的人都死了,难道又是一桩无头案?
跟椒房殿走水一样吗?
“主子说得真对,在后宫里,活着也是一种幸福。不……奴婢觉得,活着,如果时刻都活在恐怖之中,那么还有什么乐趣和幸福可言?”
云香忧愁一叹,钟离伊也无心做针线活儿,翻了几页史书,又无心看下去。
她的心也乱的。
独孤冽的心思极难测,说他原谅了她相信了她吧,看着又不是,对她时而冷又热,忽远忽近的,她都不想去想了。
可是如果他不原谅她,为何渐渐的又来看她了?
“云香,本宫还有一个秘密要告诉你呢。”
钟离伊浅浅笑道,“那一日本宫和皇上在后山上打猎,在下山的途中,皇上将本宫丢散了,本宫走着下山,没料到出来一头猛虎……”
云香瞪大眼睛,仿佛不敢相信她的主子经历过这种惊险场景。
“然后……皇上突然赶回来救娘娘?”
云香接口,钟离伊摇首,好看的双蝶钗子上的铃铛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不是,云香,你想得太简单也太完美了,不是皇上救了本宫,而是当本宫看到那头猛虎之时,本宫又累又饿,早就走不动了,被猛虎一吓,就晕了过去……”
云香脸色一变,“也就是说,谁救了主子,主子都不知道?”
钟离伊颔首,“是以,本宫才想问你,后宫中会有谁有武功……还可以随便出入宫中的那种人?”
云香摇头,“奴婢不知,只知道有出宫牌的侍卫和暗卫可以自由出入,但那都是皇上的心腹,难道皇上也不知道是谁救了主子?”
钟离伊颔首,“皇上的确不知,所以怀疑本宫……”
云香一下子明白了,怪不得皇上对主子那么冷漠,原来也有其他的原因。
云香努力地想了想,她在这后宫里也没多少年,但有特别的人物,都一一明了。
比如特别会做糕点的张宫女,有夜游症的小团子,或者会口技的笑公公……
但也没有听说过哪个人物会武功。
这样的人物,不会在深宫里大显身手的。
“奴婢不知,在后宫里应该没这等人物,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