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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鹰鼻汉子将宝剑在耿照的面门晃了两下,自言自语道:
“要剥下他的脸皮而不伤他的性命,倒真要费点心思呢!”那少年道:“蠢材,你从耳根剥起,很容易就可以把整张脸皮揭出来了。”那鹰鼻汉子道:“是!”小心翼翼地将剑锋移到耿照耳根,似乎是怕剥不到完整的一张脸皮,会给主人责骂。
那鹰鼻汉子看准了部位,正要将剑尖一划,耿照感到冷气沁肌,饶是他并不怕死,但想到剥皮之苦,也不禁为之心悸。
就在这一刹那,那鹰鼻汉子的剑尖就要触及耿照肌肤之际,忽听得一声喝道:“且慢!”
耿照惊魂未定,把眼一观,只见来的是个妇人,打扮得花枝招展,姿容妖艳,但浓脂厚粉却掩盖不了她眼角的皱纹,看来至少也在三十岁以上,比那少年是显得苍老多了。
那妇人一到,少年慌忙站了起来,只听得那妇人冷笑问道:
“你为什么要剥他的脸皮?”那少年道:“娘子——这,这,这事你不用管。”那妇人柳眉一竖,说道:“我偏要管。哼,你当我不知道你的心意吗?你念念不忘柳清瑶是不是?这小子是柳清瑶的情人,你吃醋了是不是?”那少年道:“娘子,你别胡乱猜疑。”那妇人冷笑道:“你呀,你对我从无真心,叫我怎不猜疑?
我们不许你剥这少年的脸皮。快把他放了!”那少年道:“脸皮不剥也罢,但放却是放不得的。”那妇人道:“为什么放不得?”
正是:
夫是魔头妻也怪,夫妻各自有邪心。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口分解。
正文 第十回:少年自有难言苦 妖女私传大衍功
那少年道:“娘子,你忘了么?咱们曾答应了孟钊什么事情?”那妇人格格笑道:“给他娶一个标致的娘子。”那少年道:“可是孟钊这小子就死心眼儿,只想与他那位玉姑娘重圆好梦。”那妇人道:“这事和这姓耿的小子又有什么关连?”那少年道:“娘子,你有所不知,这姓耿的小子和孟刽的那位玉姑娘,哈哈,他们的关系可是暧昧得很哪!”那妇人大感兴趣,问道:“怎么个暧昧法?”那少年道:“刘彪,你说与主母听听。”
那鹰鼻汉子道:“前几天我们发现这小子和玉姑娘在冀鲁的大路上同行,我们就暗暗跟踪,哈哈,他们晚上在客店投宿,竟是同在一间房于的。”
那少年笑道:“娘子,你明白了吧?这小子是那位玉姑娘的面首哪!”话至此处,耿照已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情!
满腔委屈,心里想道:“我与珊瑚光明磊落,不料落在这些小人的眼中,却是想得如此不堪,我受诬陷还不打紧,连带珊瑚也蒙了污垢,真是太冤柱了、大不值了!”他满腔委屈,满腔冤愤,只是被点了穴道,却嚷不出来。
那少年说道:“孟钊这小子虽然本领平常,但咱们却还有用他之处。我答应给他找回他的玉站娘,就正是要他死心塌地为我所用。这小子竟敢沾惹他的姑娘,我当然要为他出一口气了。”那妇人道:“孟刽可知道了这件事?”那少年道:“我有意令他惊喜一场。等会几再叫他出来。”那妇人笑道:“恐怕不只惊喜,还要活活气死呢。他的好梦未圆,一顶绿帽子却是戴稳了,他还能要那玉姑娘吗?”那少年道:“这就是他的事情了。我把他的情人和仇人都战了来,我对他也算是尽了心力了。”那妇人道:
“不错,他若是不肯再要他那骚蹄子,那就更好,我可以给他再作主张,”那少年道:“是呀,你总算明白了。这姓耿的小子是他的仇人,怎么好放?”
那妇人走到耿照身边,好像鉴赏一件精致的美术品似的,浑身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又摸了摸他的脸蛋,格格笑道:“这小子是长得标致,看来比盂钊还俊得多。怪不得会讨女人欢喜。
嗯,把他放了吧!”
那少年道:“怎么童我和你已说得这样清楚,你还要把他放了?”那妇人道:“你只知道笼络手下,就不知道讨我的欢心?”那少年惊疑不定,小声说道:“你也看上这小子了?”那妇人柳眉倒竖,嗔骂道:“放屁!”那少年道:“既然不是如此,何以又要把他放了?到底为的什么?”那妇人道:“为的就是他是柳清瑶的情人!他和那玉姑娘怎样勾搭我不管,只要柳清瑶喜欢他,我也就高兴!我要把他放回去,好绝了你对柳清瑶的妄念。怎么,我的命令你敢不依从么?”
那少年笑道:“娘子,你这干醋呷得好没来由。第一,她虽然是我的师妹,我离家之后,就从来没有回去过。我离家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