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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便老老實實在家躺著,萬一老了只有自己一個人,豈不是真得自己受著。
想著想著又想到聞君何,這個人啊,不知道老了會怎麼樣,總之沒有了自己,聞君何應該沒有任何影響,無論是現在還是老了,都能活得花團錦簇吧。
到最後想起現在這場故事,不知道對方會怎麼評判自己,是一場鬧劇呢,還是一場無疾而終的寡淡戀愛?
白離在安靜如斯的房間裡天馬行空胡思亂想,大概是感冒侵蝕了情感,想到這些,竟然也沒覺得多麼難受。
電話再次響起來的時候,白離壓著怒氣接了。
對面說了什麼他囫圇著聽了個大概,最後一句就是報了個地址,扔下兩個字「出來」。
他覺得上輩子可能分別殺了聞家和曹家人,不然這倆人怎麼一個比著一個來折磨他呢!
他發了一會兒呆,看了看時間,想了想還是別跟趙覽說了。說了有什麼用,平白多一個人添堵。
從家裡到指定的地方大約五十分鐘車程,他慢吞吞從床上爬起來,像拔絲一樣克制住想留在這所房子裡地老天荒自生自滅的欲望,最終還是收拾妥當走出了這個註定短暫的庇護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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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的老攻求和:裝傻賣萌下跪貼貼
白離的老攻求和:騙你過來卸胳膊
攻就這麼一個攻,傲慢又暴躁,大家使勁罵他。
第16章 我不玩感情
緊趕慢趕,仍然遲到了十分鐘。
晚飯定在一家莊園,裡面是一個個獨棟四合院,環境復古幽靜,是個吃飯說話的好地方。
白離坐在曹俊彥對面,中間隔著一個至少十人位的圓桌。
他趕來的急,坐下時還帶著微喘,臉上帶著大病未愈的紅暈,看起來就很好欺負。可是曹俊彥知道,這人底子裡是不服輸又固執,如果動真格地欺負他,他會拼命。
也正因如此,灑脫又脆弱,強悍又天真,造成了他身上的破碎感,眼中含淚的時候勾人心魄,進而讓人產生一種征服欲,甚至凌虐欲。
也正因如此,曹俊彥一步步不能自拔。
他今晚勢在必得。
「病好了嗎?」曹俊彥問。
服務員上完菜就出去了,得了指示,沒有叫人不必進來。
曹俊彥盛了一碗佛跳牆,站起來端給白離,然後很自然地坐在他旁邊的位置上。桌上除了一大鍋燉在酒精爐上冒著熱氣的佛跳牆,還有幾道青菜,都是白離愛吃的,也是病人能吃的。
白離很客氣地道謝,喝了一口湯。
「這麼緊張做什麼,」曹俊彥笑著,「我又不會吃了你。上次你說走就走,連個招呼都不打,我不照樣沒生氣嗎?」
他等著白離把湯喝完,又把裡面燉得軟爛的海參鮑魚和蹄筋挑出來,看著白離一口口吃完。
「小白,我不跟你廢話了,我想要什麼,你知道。你和趙覽打的什麼算盤,我也知道。」曹俊彥笑意深了些,沒再給白離思考和喘息的機會,下了最後通牒,「今天你給我個準話吧。」
他花在白離身上的心思比以前加起來追過的男男女女總數都要多,甚至連自己發小都不顧忌了,結果白離愣是和他周旋了快兩個月,官腔打得比他應酬的時候還漂亮。
他最初是逼了逼趙覽,讓白離從西北回來,但後來沒再為難他們,一是上不得台面,二是他也不想把關係搞得太僵。
還是想給白離留個明面上的尊重和選擇的。
就看白離怎麼選。
白離知道曹俊彥耐心已經到了底,這次不會那麼容易糊弄過去。且不說曹俊彥為了什麼追求他,但如果他為了一時好過答應下來,那聞君何一定會弄死他。
和聞君何分手,又惹上曹俊彥,是他始料未及的。但他也不是毫無反抗能力,任人宰割。
「阿彥,我曾經把你當朋友的。」白離定定看著人,黑如曜石的眼珠澄澈乾淨。
曹俊彥心臟突然跳停了半拍。在他們剛剛認識的那一年,白離是跟著聞君何一起這樣喊過他名字的。只是後來他們交惡,白離便再也沒這麼叫過他。
「可能我哪裡得罪了你,或者是因為跟君何在一起,礙了你們的眼,總之不管你心裡怎麼看我,我從未對你有過惡意。」白離說。
算起來,他們也認識了快十年。
「我跟君何分手,你知道最根本的原因是什麼。」白離倒了一杯茶,遞給